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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年的歲月,生離死別,風流雲散,還有誰會如此念念不忘?

如果印在書脊上的兩個燙銀字:蘇艾,是她在文字面具下的另一副容顏,那麼隱匿在艾默這名字之下的又會是誰?

莫非——

啟安下意識地搖頭,甩掉那些絕無可能的妄想。

人死不能復生,除非他自幼得知的一切都是謊言。

“茶好了,來幫我拿一下杯子。”艾默的語聲從屋裡傳來。

啟安收回思緒,見她託著茶盤走出來,長髮束成馬尾垂在一側肩頭,壺中薰衣草的香氣沁人心脾。他笑著接過托盤裡的骨瓷鬱金香杯子,擺在露臺遮陽傘下的木桌上,細心將杯勺擺成相對角度。艾默淺淺笑著坐下,端茶輕啜,茶氣氤氳在眼睫眉梢,別有一番嫻雅。

啟安低低地嘆了一聲。

艾默抬眼看來。

“這煩瑣的工作,做起來遠比預想的枯燥,要不是有一個最好的搭檔,真不知有多頭疼。”他望著她,微微笑,毫不掩飾眼裡的欣賞傾慕。

她是聽慣了異性讚美的,卻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迎上他溫煦的目光,總是臉頰發熱。

“怎麼會枯燥?”艾默擱下茶杯,低頭一笑,“能夠做這件事,已經不知有多幸運了。”

他深深凝視她,“那是因為你愛這個地方。”

艾默靜了片刻,語聲柔軟,“難道你不愛?”

啟安垂目想了一想,坦然說:“我對這宅子的感情,或許並沒有你來得深。”

艾默挑了挑眉,以目光無聲詢問。

“我來這裡的真正目的,是為償還長輩的一個心願,這你是知道的。”啟安緩緩地說,“在遇到你之前,我對廢宅的好奇多過尊重,興趣甚於感情。但你不同,你真心愛這裡的一磚一瓦,尊重這裡一草一木,就像熱愛自己的家園。”

艾默側過臉,心口發緊,像有一個隱秘的傷口突然被碰觸到。

啟安的目光緊密追逐她每一分神色的變化。

“我只是對這個故事太投入了。”艾默不動聲色地垂下目光,“我找來這麼多資料,也不全是為了幫你重建這宅子。這些資料裡很可能有蛛絲馬跡的線索,能幫我推斷出那段故事的原貌。”她端起杯子,小茶勺輕攪,苦笑道,“第二本的初稿其實早就寫到尾聲,卡在最後卻一直寫不下去,你想想這種滋味,就像喉嚨裡卡著魚刺,有多痛苦。”

“我知道,有時候對著設計圖,為一個窗戶的細節也要苦思冥想幾天幾夜,恨不得去撞牆。”啟安深有同感,卻又困惑地皺起眉頭,“但是你不同,寫小說不需要像我們做建築一樣嚴謹,畢竟這不是歷史小說,也不是人物傳記,你完全有自由想象的空間,即使為故事重構一個結局,也不是不可以的。你為什麼非要耗盡心思去尋找真相?”

艾默一時啞然,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他的目光太亮,讓她有一種想遁逃的感覺。

“每個人多少都有些解釋不了的執著念頭,我大概是鑽在這個謎題裡出不來了。”艾默擱下杯子,笑了一笑。他卻凝視她,毫無放她迴避的意思,放緩語聲問:“第一本書裡,茗谷男女主人相遇相愛的緣起,那些讓人感動的細節,不也同樣是你的想象和重構嗎?”

艾默手裡茶勺叮噹一聲碰在瓷杯沿上。

“也只有女性作家才能這樣細膩,我真佩服你想象出來的每個細節,竟像是親眼見過,真的在這裡發生過……”啟安讚歎,“你把他們的相遇相知寫得非常浪漫。”

“生活本身,原本就比小說更精彩。”艾默淡淡地回答。

“小說可以很完美,生活卻太殘酷。”啟安意味深長地一嘆,“小說裡你可以安排他們做一對城堡裡的王子公主,幸福生活到永遠,現實裡茗谷的傳說卻是血淋淋的。”

艾默一窒,脫口道:“那不是真的。”

啟安深深地看她,“可是茗谷毀於一夜大火,豹子傷人、督軍遇刺這些都有據可查,是當年報章披露過的,你不也在文史館看到了當年茗谷大火的老照片?”

“蘇聯的檔案不也言之鑿鑿地記載著安娜斯塔西婭公主早就死了嗎?”艾默嘲諷地笑,“真相和謊言,都是人寫的。”

啟安笑起來,“你是說那部電影?我很喜歡那個結局。你的故事也可以像那樣,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何必非要追究一個結論?”

這樣輕慢的態度,這樣無所謂的話語,從他口中說出,令艾默非常失望。她擱了杯子站起身,表情冷淡,“休息好了,我接著去幹活。”

他看著她回到桌前,再度埋首於資料和圖紙堆中,背影也透出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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