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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明萬曆三十五年春,因烏碣巖立下赫赫戰功,舒爾哈齊被賜封號為達爾漢巴圖魯,長子褚英,奮勇作戰,賜稱號為阿爾哈圖土門,次子代善與其兄併力殺敵,擒斬烏拉主將博克多有功,賜稱號為古英巴圖魯。

據說當日政殿之上論功行賞,眾將對舒爾哈齊得賜達爾漢巴圖魯頗有微詞,褚英甚至當面指責舒爾哈齊的正藍旗在烏碣巖大戰中故意延緩支援,不配合攻擊。

褚英的指責極具殺傷力——舒爾哈齊在建州的勢力和威望僅次於努爾哈赤,而且在很久之前就已經顯露出想與努爾哈赤平分建州之心。作為努爾哈赤的長子和次子,隨著褚英和代善的年長,他二人的軍功越來越多,如今建州分了四旗,努爾哈赤與兩個兒子卻佔了四分之三的牛錄。舒爾哈齊若有二心,首先對付的自然就是褚英和代善這兩塊絆腳石。

當日局面鬧得相當僵硬,我雖未曾親見,但是事後整個內城都渲染得沸沸揚揚。

努爾哈赤未曾責難於舒爾哈齊,而是將過錯全部轉嫁到了常書、納各部二人身上,這手殺招雖未傷及舒爾哈齊,卻也等於著著實實的扇了舒爾哈齊一個耳光。

於是,任憑舒爾哈齊再老成有城府,也不免情緒激動起來,竟當場揚言:“若要殺了他二人,不如先殺了我。”最後常書和納各部因為他的這句話沒有被斬殺,卻被判罰白銀百兩,沒收全部所管的牛錄,這無異是變相的削奪了舒爾哈齊的兵權。

當我聽著這些蜚言蜚語,經由一個守門奴才口中傳述而出時,不禁惋嘆。此時的赫圖阿拉城分明已是暗濤洶湧,巨浪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打來。

回城後,我仍回原先的屋子去住,只是房裡換了丫頭伺候,不曾見到葛戴。我追問皇太極原由,他卻諱莫如深,逼得急了,他索性捲了鋪蓋跑東暖閣去睡,留我一個人待在西屋抓狂。

這樣約莫過了七八天,葛戴才終於回來,進屋後挨著西屋門框,怯怯的似笑非笑的瞅著我。我喜出望外的撲過去抱住她,她卻像是受到百般驚嚇似的彈跳起來。我這才發覺原來在她厚厚的棉衣之下,掩蓋的竟是累累傷痕。

“誰打的?”我飛快捋高她的袖子。

“不疼。”她輕笑著說,眼裡漸漸落下淚來,“能再見著格格,奴才……死都甘心。”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急急忙忙的吩咐小丫頭拿藥酒,又強逼著葛戴解了衣衫。她身上淤痕實在嚇人,竟似是新傷蓋住了舊痕,體表虛腫,淤血深入內,而浮出肌膚之上的竟還有無數密密麻麻的細小針孔。

“這是什麼?”我到底忍不住驚叫了。這丫頭到底得罪了什麼人?下手之人怎的如此狠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板下臉,“你給我一五一十,老老實實的講個清楚,不許瞞我。”

“格格……是奴才的錯。”她在唇上咬出了牙印,慘白的臉上卻掛著虛弱的微笑,“格格不必擔心……”說完這句,竟是身子一蹌,倒頭栽進我懷裡。

葛戴這一病足足躺了大半個月,大夫說她外傷倒還是其次,體弱虛寒才是病因。一時寫了藥方,內調理外敷藥,養了三四天,她神智稍稍清醒便掙扎著想要起來,被我一痛呵叱。我知道她是擔心屋裡其他奴才,特別是一些老嬤嬤的閒言碎語,於是索性放下話去,即刻起認下葛戴作我的妹妹,以後在屋裡只當是半個主子。又當眾在小丫頭裡挑了兩乖巧伶俐的,放在葛戴身邊貼身服侍。

葛戴先是被我的舉動嚇懵了,待到反應過來,木已成舟,她竟是大哭了一場。

慢慢的,等她病好些了,我再問及此事,她才在言談中稍稍透露出一星半點。我連猜帶想,漸漸的尋到了一些線索。

一日皇太極騎射歸來,正在東暖閣內吃著點心,我假裝閒來無事逛到他房裡,然後劈面問了句:“為什麼非要把葛戴往死路上逼?”

語出突然,皇太極先是一愣,慣常冷峻的神情微變。過了一會兒,他將手裡的茶盅輕輕往桌子上一擱:“死路?那哪條又是生路?”抬起頭來,直剌剌的望著我,“如果放她出去嫁人也是死路,我倒真不知這條生路在哪裡了。”

“嫁人也算生路?”我譏諷的冷笑,“女子除了嫁人就沒別的出路了麼?”

他有些訝異的瞥了我一眼:“那你說還能有什麼出路?並非所有女子都能像你這般特立獨行的,即便她想……她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我無名火起,怒道:“什麼叫沒有選擇?”

他不語,只是望著我,那雙黝黑深邃的眼眸裡,似乎有種磅礴的壓迫感。我的氣勢在觸到那樣的眼神時,土崩瓦解,只得頹然的垮下肩膀。

我必須得面對現實,來古代這麼些年了,早該麻痺了才對。再為這種話題爭議,真是無味無趣透了,我有什麼能力足以扭轉葛戴的命運?即使我今天保住了她這一刻,那下一刻呢?她並不能當真跟我一輩子。我不在了,她該怎麼辦?

“東哥,過來。”皇太極衝我招手,我站在房門口梗著脖子朝他瞪眼,“別賭氣,過來,聽我好好跟你講。”

難得見他和顏悅色,回來後總是見他繃著個臉,裝酷似的,我不情不願的磨蹭過去,到得跟前時,被他一把抓住,一個踉蹌,拉坐到了他的膝蓋上。

我頓時漲得滿臉通紅,這個姿勢……未免也太曖昧了些,急忙想擺脫他站起來,卻又硬被他摁了回去。

“聽我說……”他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迴響,“葛戴那丫頭先前若不是我叫人逐她出去,她待在柵內,早死了千百回了。你可明白?”

我忘了掙扎,沉寂下來。難道是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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