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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輛二手杜森貝格離目的地還有好幾裡,埃勒裡就發現果然有特別事件發生了。當他駛上長島高速並像往常一樣瘋狂飆車時,才發現路邊佈滿了縣警。警察們這次對看到一個高個子正以每小時五十五英里的速度飛馳的景象,竟表現得漠不關心。埃勒裡對自己的愛車固然自負,但仍隱隱希望有位摩托車手能截停他,這樣他就能從牙齒縫裡向對手喊出“警方特別批准”。原來他用甜言蜜語哄奎因警官打了個電話,讓後者巧妙地通知拿索縣的沃恩警官說:“我那有名的兒子正在去現場的路上,能麻煩沃恩警官你對這位年輕英豪多多關照嗎?”老人特別指出,這位有名的兒子手頭有些資訊,可以引起沃恩和地方檢察官的興趣。然後他又打電話給拿索縣的地方檢察官艾薩姆,重複了一遍之前說過的讚美與承諾。艾薩姆早上已經煩透了,只好咕噥些諸如“什麼訊息都是好訊息,警官,讓他來吧”之類的話,並保證在埃勒裡抵達犯罪現場之前,他們不會帶走任何東西。

正午,當杜森貝格鑽進長島一處通往私人住宅的馬路上時,被一位騎摩托車的警察攔住了。

“請問一下,這裡是佈雷德伍德嗎?”埃勒裡大聲地問著。

“對,但你不可以透過,”警察冷酷地說,“掉頭吧先生,把車開走。”

“沃恩警官和艾薩姆檢察官在等我。”埃勒裡微笑著說。

“哦,你就是奎因先生?對不起先生,請繼續往前開吧。”

驗證透過,埃勒裡得意揚揚地把車往前開,五分鐘後來到位於兩塊私有土地之間的公路——其中一塊地上聚集了許多輛警車,很顯然是兇案現場佈雷德伍德;另一塊地就在對面,根據推論,正是他的好朋友兼前導師亞德利教授的住處。

教授是個又高又瘦的醜男子,言行舉止跟亞伯拉罕·林肯出奇地相像。他一看見埃勒裡跳出杜森貝格,就立刻走過來握住對方的手。

“奎因!再次看到你真讓人開心。”

“我也一樣,教授,這都多少年了!你到長島來幹什麼?記得上次接到你的信時,你還住在大學校園,每天都在折磨那些二年級學生。”

教授從下巴的短黑鬍子間露齒一笑道:“我租了路對面那幢泰姬陵,”埃勒裡轉頭一看,只見亞德利教授的拇指指著從樹叢中伸出來的幾處尖頂,以及一個拜占庭式的圓屋頂——“是我一個瘋狂的朋友出租的。他被幾隻來自東方的蟲子咬過之後,就建了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已經偷偷溜到小亞細亞去了,於是這個夏天我就待在這裡工作,因為我想要安靜一點的環境來研究亞特蘭蒂斯[1]傳說的源頭,這篇論文已經拖很久啦。你還記得柏拉圖的著作[2]裡提到過它嗎?”

“記得,”埃勒裡笑著說,“我也記得培根的新亞特蘭蒂斯[3],只不過我對文學的興趣總大於科學。”

亞德利咕噥了一聲:“你還是個愣頭青……不說了,你看,這就是我碰上的事情。”

“你到底是怎樣才會想起我的?”

他們兩人在佈雷德伍德擁擠的私人車道上穿梭,朝一幢殖民地時代風格的大建築物走去,那巨大的列柱在正午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

“實屬巧合。”教授諷刺地說,“我本來就對你的事業甚感興趣,而且深深著迷於你的豐功偉績,因此五六個月前西弗吉尼亞發生那起駭人聽聞的謀殺案時,我貪心地看了好多相關資料。”

埃勒裡在回答之前,先熟悉了一下眼前的景色。佈雷德伍德,屬於一個有錢人的產業,正一絲不苟地呈現在他眼前。“我知道沒有什麼能逃脫你的眼睛,畢竟它們鑑定過成百上千份莎草紙[4]和石碑資料。這麼說來,我逗留在阿羅約期間作的那份充滿浪漫主義色彩的命案分析,你也已經看過啦?”

“看過了,可惜你的浪漫主義沒有完成。”教授竊笑道,“與此同時,我對你構築假說的基本原則在於追根溯源這一點十分欣慰,因為這是我一直以來都想塞進你那頑固腦袋裡的想法。是埃及十字架嗎,我的孩子?恐怕你這種戲劇性的觸覺已經扼殺了從科學上看簡單而純粹的真相……好吧,我們到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埃勒裡焦急地皺起眉頭問道,“Tau十字架當然是原始的埃及符號……”

“我遲些再跟你討論。我認為你得去跟艾薩姆碰一下。他是個好人,允許我在這裡到處走動。”

拿索縣的地方檢察官艾薩姆站在屋前的臺階上,旁邊就是洋溢著殖民地風格的門廊。他是個矮胖的中年人,有一雙溼潤的藍眼睛,額頭上留著U型的灰白色額髮。他正和一位穿便服的高大男子激烈地討論著。

“呃,艾薩姆先生,”亞德利教授說,“這是我的門生,埃勒裡·奎因。”

兩個男人迅速轉過頭來。“哦,是的,”艾薩姆彷彿在想著一件不相干的事情一般說,“很高興你能來,奎因先生。我不知道你能做些什麼對我們有幫助的事情,不過,”他聳聳肩道,“向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拿索縣的沃恩警官。”

埃勒裡和兩位紳士握手致意。“你們允許我們在附近走動嗎?我保證一定不會妨礙你們工作。”

沃恩警官露出黃黃的牙齒說:“我們正需要有人來妨礙工作,我們目前只能靜靜站著,奎因先生。你想看看屍體嗎?”

“我想這應該是慣常做法,一起來吧教授。”

四個人從門廊的樓梯走下來,開始沿環繞房子東側的碎石小徑步行。埃勒裡充分體驗到這處房產的龐大,只見房子坐落於他之前停下杜森貝格的私人車道與一個海灣之間,在主屋可以看到水面反射陽光的粼粼波紋。地方檢察官艾薩姆解釋說,水體來自長島海灣[5],被稱為凱加姆海灣。海灣水面上可以看到一座小島樹木叢生的倒影,教授指出那叫牡蠣島,島上住著一群奇怪的……

埃勒裡好奇地看著教授,但是艾薩姆卻暴躁地說道:“我們遲些再說那個吧!”亞德利只得聳聳肩,不再繼續說下去。

碎石小徑逐漸遠離主屋,離那幢殖民地風格建築物不到三十英尺處,一大片樹叢包圍了他們。再往前一百英尺,他們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塊空地,空地中心矗立著一個奇怪的物體。

他們暫時停步不再說話,如同人們面對突發死亡時的表現一樣。物體四周站滿了縣警和偵探,但埃勒裡的眼睛只注視著那個物體。

那是根高達九英尺、雕滿花紋的大木柱,像經過了幾個世紀的風吹雨打,已經變得黯淡無光、汙漬斑斑、破損處處。從柱子上遺留的痕跡來看,它原來的色彩一定十分華麗。雕刻的圖案由鬼面具跟雜交動物混合而成,頂端有一隻做工粗糙的老鷹,尖嘴朝下,翅膀往兩邊伸展。埃勒裡立即驚訝地發現了一個事實:老鷹的翅膀又寬又平,伸展開去之後跟大寫字母T非常相像。

被砍掉頭部的男性屍體就吊在上面,雙臂用大量繩索綁在老鷹的雙翼上,雙腳也用類似方式垂直綁在離地約三尺左右的地方。在老鷹尖利的木嘴下方一英寸左右是個血洞,那裡原本是死者頭顱所在。這悽慘的光景既悲哀又可怕,被切斷的屍體帶著一種無助,就跟被砍頭的布娃娃一樣令人同情。

“好吧,”埃勒裡用顫抖的聲音笑了笑說,“真夠慘的,不是嗎?”

“令人震驚,”艾薩姆喃喃自語道,“我從沒見過這種事兒,能讓你連血液都凝固了。”他顫抖著說,“過來,快把該做的事情做完吧。”

他們走近柱子,埃勒裡注意到離屍體數碼遠的空地上有間茅草覆蓋的涼亭,一位騎警正好站在涼亭門口。然後,他讓注意力重新回到屍體上。這是一箇中年男子,有個很大的啤酒肚,雙手粗糙而衰老。屍體下身穿著灰色法蘭絨西裝褲,上身的絲質襯衫領子敞開,外面套一件天鵝絨材質的晚禮服,腳蹬白鞋白襪。整個身體從脖子到腳趾全都鮮血淋漓,就像用一大桶血洗過一樣。

“一根圖騰柱,不是嗎?”他們從屍體下方經過的時候,埃勒裡問亞德利教授。

“圖騰柱?”亞德利嚴肅地說,“大家都偏愛這個術語啊……對,可以這麼叫。我不是研究圖騰的專家,但可以確定這個物體要麼是北美土著的圖騰柱,要麼是個足以魚目混珠的贗品,此前我從沒見過類似的東西。這隻鷹大概代表鷹族。”

“我猜屍體的身份已經確認過了?”

“當然,”沃恩警官說,“你看到的這具殘屍屬於托馬斯·佈雷德,佈雷德伍德的業主,是個家產百萬的地毯進口商。”

“但屍體還沒放下來,”埃勒裡耐心地說,“你怎麼確定他就是托馬斯·佈雷德?”

艾薩姆看上去吃了一驚。“哦,肯定是佈雷德。我們早就驗過他的遺物,而且你也沒法完美偽裝他那個啤酒肚,不是嗎?”

“我想確實沒辦法,那麼是誰發現屍體的?”

沃恩警官開始說明經過:“今天早上七點半左右,佈雷德家裡一個身兼司機和園丁職責的用人,名叫福克斯的小夥子,發現了屍體。福克斯住在大宅另一側、位於叢林的小屋裡,今早他像平常一樣來到主屋取車——車庫在屋子後方——給喬納·林肯用,林肯是這裡的住客之一。他發現林肯還沒洗漱好,於是就到處走走看看花,結果看到了這個東西,他被嚇得不輕。”

“我想也是。”亞德利教授回應道。他一點都不驚訝,也不覺得想吐,反而帶著冷靜和深思,開始檢查圖騰柱和上面掛著的可怕屍體,彷彿那是一處罕見的歷史遺址。

“接下來,”沃恩警官繼續說道,“他勉強控制住自己,跑回大屋叫醒了所有人,這是慣常做法。林肯雖然緊張,但依然能夠保持冷靜,他控制住現場直到我們前來,沒有人碰過現場的東西。”

“林肯是誰?”埃勒裡愉快地問道。

“是佈雷德經營的佈雷德·梅加拉公司的總經理,你知道的,”艾薩姆解釋道,“就是那個威武霸氣的地毯進口商。林肯住在這裡,我想佈雷德很喜歡他。”

“未來的地毯界之王?那麼梅加拉也住在這裡嗎?”

艾薩姆聳聳肩膀說:“他不去旅行時會住在這裡,但目前他出海了,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回來,平常都是佈雷德在處理公司的事務。”

“那麼梅加拉先生這位旅行者,對這個圖騰杆——喔,不,該說是圖騰柱,按教授的說法,這事兒不重要——該負起責任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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