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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晨,一行人沉默著從大陸乘船去海倫號。這種沉默是多日平靜後的這次快速謀殺行動產生的恐怖所致,是種目瞪口呆的沉默。埃勒裡,臉白得像他的亞麻布衣服,緊張不安地站在大警艇的欄杆旁,凝視著遊艇。無需海途顛簸他就發嘔了,他感到胃部神經刺痛、震顫,乾巴巴的口裡嚐到苦澀。靜靜地站在他身旁的教授在一遍又一遍地低語:“難以置信。可怕。”甚至陪伴他們的警探們也都情緒抑鬱;他們一直在細細端詳那艘遊艇的整齊線條,像是以前從未見過它。

人們在甲板上到處走動。活動的中心似乎是在船中間上部結構四周;一小簇人站在那兒,隨著警艇靠邊下錨,縣警和警探們爬上船,由人群組成的漩渦每時每刻都在增大。

而襯托著平靜早晨的天空,清晰勾畫出的是鬼一樣的象徵符號,屍體穿著血汙的睡衣。它僵硬地被綁在兩根桅杆的第一根上,一點不像人形,尤其不像只不過十二小時前還跟他們講話的那個生龍活虎、有血有肉的人。它從那居高臨下的位置嘲笑他們;它的兩條腿,在立柱上被捆得細細的,和人形很不相稱;那肉身的可怕形象讓人有種身材被誇大了的幻覺。

“各各他[1]的基督,”亞德利教授憂鬱地說,“主啊,難以置信,難以置信。”他的雙唇成了灰色。

“我不是信教的人,”埃勒裡慢騰騰地說,“但看在上帝的份上,教授,請別褻瀆神靈。是的,難以置信。你讀過許多古代歷史故事——關於卡利古拉[2]的,汪達爾人的,摩洛神[3]的,阿薩辛派[4]的,宗教審判的。肢解,釘尖樁,剝皮……血,血寫的書頁。你讀書……但只是閱讀,不能給你那種充分的、火辣冒煙的恐怖感覺。我們大部分人無法理解那些瘋子熱衷於毀滅人體的可怕的反覆無常……在這個世界,在二十世紀,儘管我們有火併、世界大戰,歐洲仍然肆虐著有組織的殺戮,但我們並沒有要以殺人制造恐怖的明確概念。”

“口號,只是口號,”教授生硬地說,“你不懂,我不懂。但我聽說過退伍士兵的故事……”

“遙遠的事物,”埃勒裡低聲說,“非個人的。集體瘋狂絕不會像撒旦崇拜[5]那種個人瘋狂那麼直接令人厭惡。哦,見鬼,我們停下吧。我感覺非常難受。”

兩個男人都不再說一句話,直到警艇和海倫號並排,他們登上通向甲板的梯子。

那天早晨,在所有忙著控制海倫號甲板的人中,沃恩警官看起來是最不受那犯罪變幻無常的微妙之處觸動的。對他來說,這是事務——當然啦,糟糕的事務,古怪的、血腥的事務,但完全在職責範圍內;如果他的眼睛轉溜、口裡說出惡毒的話來,那不是因為斯蒂芬·梅加拉——前一天晚上他還凝視過他的眼睛——像一具紅色的殘缺不全的蠟像懸掛在桅杆上,而是因為他對部屬的極端無能感到心驚。

他對水上警察的一名中尉大發雷霆。“昨晚沒有人從你旁邊經過,你說?”

“沒有,警官。我保證。”

“別辯解。有人確實經過了!”

“我們整夜都在警戒,警官。當然,我們只有四條船,完全可能——”

“完全可能?”警官冷笑,“見鬼,你,人都已經死了!”

那中尉是個年輕人,臉紅了。“我可以提醒您一下,警官,他可能從大陸來。畢竟,我們能保衛的只是北邊,遊艇的海灣那一邊。為什麼他不能是從佈雷德伍德或附近來的呢?”

“當我想要你的意見時,我會問的。”警官提高聲音,“比爾!”

一個穿便衣的男人從一群沉默的警探中走出來。

“你有什麼為自己辯解的?”

比爾搓著沒刮的下巴,顯得很恭順。“我們要監管老大一片地區,長官。我不是說他不能走那條路。但如果他走的話,您還真不能責怪我們。您自己也知道,穿過樹叢偷偷溜進來是多麼容易。”

“聽著,大夥兒。”警官走回去,握緊右拳;大家在聽著,“我不要任何辯解或託詞,明白嗎?我要事實。重要的是,要知道他是怎樣來到遊艇的。他是否從紐約海岸穿越海灣,重要。他是否從長島大陸來,重要。可能他沒有穿過佈雷德伍德本身,他知道那兒有人巡邏。比爾,我要你——”

一艘警艇拖著一條划艇,靠舷側飛速行進。埃勒裡雖然因有些發嘔,眼前朦朧,也還認出了它。一名警察站起來,叫道:“我們弄到了它!”

大夥都跑向欄杆。“那是什麼?”沃恩問。

“我們發現這條划艇在海灣裡漂浮,”那軍官喊話說,“划艇上的標誌說明它屬於佈雷德伍德旁邊那片住宅區。”

一道亮光躍進沃恩的眼睛。“萊因的船!肯定,這就是答案。裡面有什麼嗎,警官?”

“除了槳什麼也沒有。”

警官迅速對那名叫比爾的人說:“帶幾個人去檢查萊因的住地。特別檢查系船處和周圍地面,尋找腳印。找遍那裡的每一英寸,看你們能否弄清那傢伙到達那兒之前的行蹤。”

埃勒裡嘆息著。他四周的人群中起了一陣騷動。命令一個接一個地釋出,警探們從船邊爬了下去。沃恩大步四處走動,亞德利教授倚靠在無線電操作員小室的門上——小室上方赫然聳現著天線杆和斯蒂芬·梅加拉的屍體。地方檢察官艾薩姆俯身在欄杆上,臉色發青。一條小摩托艇載著坦普爾醫生急駛而來,醫生看起來非常吃驚;在佈雷德伍德的碼頭上是一群小小的男人身影——從白色的裙子看,也有女人。

隨即是一小陣安靜。警官走到埃勒裡跟教授站的地方,肘倚著門,把一支香菸插進口裡,深思地抬頭看著那僵硬的屍體。

“怎麼樣,先生們?”他說,“你們覺得怎樣?”

“糟透了,”教授嘟囔說,“一個瘋狂的噩夢。又是T。”

埃勒裡冷不防吃了一驚。果然。在他情緒不安的狀態中,他完全忽略了那桅杆作為在十字架上的意義。桅杆的立柱和頂端的水平杆(從那兒天線被接到小室屋頂另一面的對應杆子上)非常像一個細長的鋼的字母T……他現在第一次注意到,有兩個男人在被釘上十字架的屍體後面的屋頂上。一個他認出是魯姆森醫生,法醫;另一個他從未見過——一個黑黑瘦瘦的老人,臉上的神情就像他四周的大海一樣深不可測。

“一會兒他們就要把屍體弄下來,”警官說,“上面那個老傢伙是海員——繩結專家。我要他在我們把屍體放下之前看看那捆索……羅林斯,你看怎麼樣?”他朝那老人喊道。

那繩結專家搖搖頭,直起身子。“沒有水手曾經打過這種結,警官。像生手打得那樣笨拙。還有,它們跟三個星期前你給我的曬衣繩上的結是同一種。”

“好!”警官興高采烈地說,“把他弄下來,醫生。”他轉過身。“又用的曬衣繩——我猜想他不想浪費時間在船上找繩子。看來這不像是個老水手,你們知道。跟我們發現的用來把佈雷德綁在圖騰柱上的繩子上的結一個樣。同樣的結,同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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