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世界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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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光戰船上，原本呆在星諾身邊打坐修行的秦小桐忽然睜開了眼睛，她走過已經人去樓空的走道來到甲板上。天空很暗，垂天之翼遮蔽天空。

秦小桐略微有些呆滯，但並沒有慌張因為她能清楚的透過契約感知到，蘇啟然就在這隻巨龍的背上。

巨龍表面擴散開一層金色的光暈，旋即那龐大的身形便在金光中漸漸縮小。

蘇啟然則憑藉真氣短暫的御空而平穩降落。

秦小桐和蘇啟然就那麼對著看了一眼，誰也沒有說什麼。

“如果可能的話，儘快離開這裡。”夏皺著眉頭說。

蘇啟然點了點頭，深呼吸一口氣來到這裡秦小桐面前。

“你沒事就好。”

很短的一句話，卻格外的有力。

秦小桐很想裝作若無其事的點點頭，但她微揚的嘴角出賣了她最真實的想法。

“對了，星諾現在還昏迷著。”秦小桐引開話題。

“……？”蘇啟然一愣，“受傷很嚴重嗎？”

“你先進來，情況有些複雜。”秦小桐帶著蘇啟然進入戰船，並且儘可能簡要的講述了一遍這麼久在海上生的事情。

當蘇啟然三人進入星諾休息的房間時，卻愣了神。

星諾的人皮面具已經在之前墜海的時候遺失，此時少女坐在潔白的床上，背後是碧海藍天，海鳥飛過出純粹的鳴叫，少女深邃的瞳孔中毫無光澤。

星諾醒了，但蘇啟然不由自主的被星諾的眼神吸引，這一道目光中，彷彿蘊含著最神奇的魔力，也似一道攝人的漩渦，蘇啟然感覺自己的意思越來越恍惚，他猛然間警覺，也深感不可思議，畢竟如今他的實力也是頂尖層次了，能夠直接壓制影響他的精神力……那該有多麼恐怖？

但蘇啟然就算警覺了也無事於補，他再怎麼集中注意力，也只能像在深海里溺水的人一樣。

蘇啟然忽然一下倒地，秦小桐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的身體，夏也被這忽然的變化嚇了一跳，她並沒有察覺到什麼魔力波動或者任何的異樣……

夏皺著眉頭為蘇啟然檢查了一番，除了忽然暈倒外身體沒有任何異常，他此時的狀態更像是熟睡之中。

就在夏和秦小桐摸不著頭腦的時候，星諾忽然開口了。

“他沒事，只是簡單的做了個夢。”

這聲音清脆空靈，雖然很是好聽，但卻讓人不由得心生一種怪異的感覺。

這種完美的聲音太假了。

而且和星諾本身的聲音有許多差別。

“你是誰？”夏冷著臉說，她想起以前從族中長輩那裡聽說過的，一些人類的巫神會以詭異的巫術將靈魂寄居於他人的身體裡，如果這個寄居的時間過長，身體的原主人靈魂就會被吞噬。

“不用有敵意，我是【世界】。”星諾淡淡的撇了夏一眼，心平氣和的說道。

“……？”夏愣了一會，一頭霧水沒明白星諾的意思。而秦小桐則有些猜測的問道，“你是世界樹？”

星諾點了點頭，又注意到秦小桐臉上的擔憂神色。“我的降臨只是附身不會對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有任何影響。”

“你是世界樹……”夏喃喃唸叨了一句，“你怎麼證明？”

“我並不具備任何意義上的力量，現在也只是一縷附身在這個精靈身上的投影。”星諾搖了搖頭，她完全無視了夏的質疑。“我的目的是向你們通告一個事實。”

“嗯？”

“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但這個世界已經在寂滅的邊緣了。”

“末日預言……”秦小桐和夏的臉色都變了變。

“有挽救的方法嗎？”夏忍不住問道。

“沒有。”星諾搖了搖頭，“這個世界的本源已經被掠奪大半。目前已經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挽回，而且不出十年，世界就將寂滅。”

“你到底是什麼？”秦小桐沉著臉。

“世界樹……不對，這個說法太籠統，我是世界的【意識】。”星諾緩緩開口，詞藻間居然真的多了幾分神秘的氣質。

“世界……也有意識？那這個世界是不是很像是一個【生命】？”

“這個形容並不準確，恰當的來說，我是規則的具現化，並不是生命體。我能察覺到世間的所有事，但我並不能主動的去改變任何事。”

“那世界為什麼會出現問題？”夏換了個問題。

“一千年前，神從我所擁有的規則中抽取出【起源】，創造了人類，精靈，矮人……等等種族，又取出【終焉】製造最初的守護者守護弱小的人類。完成這一切後，神就離開這個世界……但僅僅過了十年，來歷不明的【邪靈】突破神的封鎖，在這個世界的角落裡隱藏起來。千年歲月以來，那些邪靈一直在佈置一種能夠掠奪世界本源陣法，三年前就是魔法陣完成的那一刻，這三年已經有百分之一的世界本源流失，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世界本源流失的度會越來越快。”

“不能把世界本源搶回來嗎？”夏忽然問道，按照世界意識的描述，三年前第一次死靈劫難爆的時候，就是邪靈完成那陣法的時候。那世界意識描述的邪靈，也就是死靈厄土裡的那些邪靈。

“你們戰勝不了邪靈的，每一個邪靈曾經都是【神】，雖然因為這個世界有著星空之神的神格壓制，那些邪靈無法使用越巔峰的力量……但它們也足以立於不敗之地。”星諾搖搖頭。“雖然你們人類中也有不少人察覺到了即將到來的災難，但他們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時間。”

“你既然是世界意識……也知道那些邪靈的計劃，為什麼不出手打斷？”夏有些懷疑的問。

“我並不存在任何能力或者方式去幹擾它們的陣法。”星諾認真的回答。

“那你能夠降臨在星諾身上與我們溝通……為什麼以前不……”

“我並不能與你們溝通，這次是因為你們在神殿的周圍，我藉助星空之神留下的神力和之前在神域的那個人刻下的【神紋】，再加上這具身體蘊含有我被抽取出去的【起源規則】……我才有機會投影到這個小姑娘身上。”星諾站起身來，眼睛透過窗戶看向遠方。

“起源之島外的無盡海域已經生機盡失，裡給你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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