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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卻還要逼著她承認是她害死的他!
她明明什麼也沒做,卻成了殺她夫君的罪魁禍首。——她甚至連去死都不行,必須留在世上受盡凌辱折磨才能贖罪!而她也確實如他們所願的,受盡了折磨,連渾身的骨頭都被凍脆、碾碎了。
隨手一碰就會化作煙霧,隨風飄逝在空中。
她連個人都不是了。
見她實在因驚懼和痛苦顫抖得太厲害,顧硯替她掐了個防寒的法決,試圖替她略微抵擋些風雪寒意的侵襲。
沒用。
讓她害怕、讓她驚懼的並不是周圍的落雪。
而是她曾經經歷過的那些,永遠也擺不脫、忘不掉的悲痛慘劇,早已經形成了如同附骨之疽的夢魘。
她只能在記憶中掙扎著,沒有人能幫到她。
魚池手裡的瓜子也不磕了。
暗道難怪柳夫人那般看她不順眼,原來其中還有這等緣故,聽著她們倆一個人到中年,卻突然失了自己早已成年的獨子,一個明明什麼都沒做錯,只因為天生的體質緣故,不僅害死了自己深愛的丈夫,還被貶妻為妾、賣去青樓受盡欺辱折磨。
——他這手裡的瓜子,突然就不香了!
魚池撐著胖臉唉聲嘆氣。
卻聽顧硯問道,“那你為何會選擇對柳小姐下手,不許你見你夫君最後一面、將你賣去青樓各種折辱,都不是她一個閨閣小姐能做到的吧。”
柳少夫人似是陷入了噩夢迴憶中,半響才反應過來問什麼,伸出顫抖的手去摸自己的腹部。
“她害死了我的孩子。”
顧硯皺眉。
魚池更是直接驚撥出聲,“誰的孩子?”
柳少夫人臉色慘白的僵坐著,大顆大顆的淚珠順著眼眶滾出來,砸落到她的衣襟上。好
呼吸聲變得很輕,“她兄長的孩子。”
“我的孩子。”
“是我的錯,我不該去求她。”
被賣到青樓去的半個月後,她察覺到自己有了身孕,當時她還被看管著、沒有被逼接客,孩子只能是她夫君的。
她找人往柳府給柳如煙遞了信。
她夫君死後,她被囚禁、被髮賣的事都是柳老爺夫妻所為,她當時被關在房間裡走投無路,以為沒在整件事裡露過面的柳如煙並不如同柳老爺那般恨她。
她求柳小姐看在肚子裡孩子的份上放過她。
往後她會帶著孩子回淇水下游。
她會打漁,也會做些味道不錯的吃食,日子可能會很過得辛苦,但她也能將孩子拉扯著養活,總之她不會再出現在北疆城,也不會以柳黃氏自居,不會再給他們柳家帶來任何的災厄。
可惜……
柳如煙沒打算放過她,她不知曉對方究竟是怕她有了孩子,再跟她死去的夫君扯上關係、給他帶去厄運,讓他下輩子投不到好胎。
還是單純不希望她夫君留下了個孩子,被柳老爺知曉了接回府中,壞了其留在柳家招贅的打算,柳如煙喬裝打扮後親自去找了她。
只留給她一句,“你不配生下柳家的孩子。”就讓跟著的人架著她,給她灌了碗墮胎藥下去,然後就拉著把椅子坐在那。
高高在上、興趣盎然的盯著她流血,掙扎,最終渾身是汗的倒在滿地鮮血裡。
像條垂死掙扎、狼狽至極的狗。
“我恨她,恨之入骨。”柳少夫人顫聲道。
她恨他們所有人!
柳如煙的命只是個開始,卻不是結束。她無聲的枯坐在石頭上許久,才滿臉是淚的站了起來,天亮了,柔和晨光自天邊乍洩,毫不吝嗇的將世間萬物照亮。
但她眼中的仇恨和絕望卻沒有散,反而變得更沉重。隱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我剛剛去柳如煙房裡,就是想殺了她,取走她最後的那一魂,誰知兩位仙長果然手段了得,竟讓我連她身都近不得……”
“我常聽人說仙凡之別,仙長們隨便抬抬手、一句話,就能要了我們這些凡人的命。我又何苦不自量力、自討苦吃與你們作對呢,我雖命賤如草芥,終究也是有人希望我活著的。”
她眼中閃過些不甘的神色,卻又無可奈何。
慢慢走近顧硯,將手中的養魂珠遞了過去,“還望仙長看在我此次並未傷到她性命的份上,不要將此事傳到柳夫人耳朵裡。”
顧硯伸手接過,“你還會對她動手麼?”
柳少夫人沉默許久,“會。”
她垂著眉眼,聲音很輕很輕,“仙長請放心吧,這養魂珠著實來之不易,我等了三年才等到個獸潮圍城、城中沒有仙長的時機動手,打算悄無聲息的要了她性命。
不曾想碰到二位,被你們一眼看穿,往後就算動手,手裡也沒有養魂珠這種金貴東西了,不過是使些下毒之類的凡人手段……這些,應該不屬於你們仙盟的職責,對吧。”
顧硯點頭,“是。”
若非她動用了養魂珠,拘了柳如煙的魂魄,這件事本就不會由仙盟的人插手,他就算想管也不能。
這是仙盟鐵令,違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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