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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風, 拂過御門廊前的青紅磚瓦,何家人帶著何歡離宮,沈邵派了御前的人送大王妃回府。

大王妃再三謝恩, 乘著馬車往大王府處去,貼身的嬤嬤扶著她的手臂, 在身邊悄聲感嘆:“原以為因著太妃娘娘的事, 陛下是與長公主生分了, 不想陛下還是很在意永嘉殿下。”

大王妃聞言,先抬手撩開窗幔, 見御前的人騎馬行在前頭的背影, 她落下帷幔, 回想著今晚的情形:“生沒生分只有陛下自己知道,本宮瞧著許也不全是為了長公主,聽王爺說,陛下今年有意留著大將軍不讓他回軍營,今日何歡犯了錯, 正中下懷,讓陛下有理由將何鐸扣下來。”

“何家這幾年行事囂張,陛下也該動手收拾了, 現在何長鈞兒女都在京中, 他便是回了軍營,也不敢不老實。”

嬤嬤聽後好似恍然, 緊接著恭維大王妃:“奴婢蠢笨…還是娘娘看得周全。”

大王妃耳聽著,抬手撫了撫鬢邊的發,一時想起什麼,看向身邊的嬤嬤,語調嚴肅:“記住了, 今晚的事,都要管嚴嘴,小心沒了命。”

***

事情鬧了一夜,再過不久便要早朝。

沈邵回到御門內,輕著腳步往內殿去,昏暗的燭火映著榻上熟睡的人,沈邵見永嘉睡得踏實,沒由得心頭一緩。

他坐在床榻邊,正想握住永嘉露在被子外的小手,卻忽然動作一滯,沈邵收回略有冰涼的手,雙手搓了搓,待將掌心搓熱,才去觸碰永嘉。

沈邵牽住永嘉的手,藉著燈火,垂眸細看她每一處五官,算起來,他也不過一日沒見到她,卻像是過了經久。

濛濛的天際開始透亮,王然端了朝服在外頭輕輕敲門,沈邵聞聲緩緩鬆開永嘉的手,他將她的小手藏在被子下,又抬指撥了撥她額前的碎髮,見她熟睡如常,才起身往殿外去。

永嘉醒時,天色大亮,房中無人,她望著御門熟悉的床榻,混沌的思緒漸漸清晰。

有女侍從外頭進來,見永嘉醒了,忙小跑著上前:“殿下醒了,可有哪裡不舒服?長萬公公正在外頭候著,說有急事要稟告您。”

永嘉有些不解,她問女侍:“你可知道是什麼事?”

“好像是皇后娘娘派人去長公主府請殿下,幾次沒請到,怕是要出宮親自登門尋您。”女侍說著,聲音漸低:“長萬公公是怕…若皇后娘娘去府上見殿下不在,許…許會多心。”

永嘉聞言沉默片刻,隨後命女侍服侍更衣梳洗,往淑華宮中去。

白毓晚已經穿戴好想要出門,見前來的永嘉,眼睛霎時一紅,她跑上前,想去握永嘉的手,又想起她掌心的傷,只好訕訕作罷。

皇后屏退淑華宮眾人,只帶著永嘉往內殿去。

永嘉今日來前,大抵猜到皇后喚她前來應是為了白毓辰,她早有心理準備,可當皇后開口祈求,求她原諒白毓辰,求她去告訴沈邵,不要將白毓辰送去邊關時,還是愣了。

永嘉恍然覺得自己聽錯了,她望著哭泣的皇后一時發愣,她愣愣不語,落在皇后眼中,心以為她不肯答應。

白毓晚也顧不得旁的,她站起身,直接在永嘉面前跪下:“姐姐,我求求姐姐,求您開恩,母親只有我哥哥這一個兒子,如今我出嫁了,不能在膝前盡孝,已深覺萬分虧欠,若哥哥也去了邊關,家中便只剩母親一個人孤零零的,姐姐,我知道我哥哥是混人,本不配求姐姐原諒,但求姐姐看在我母親年事已高,身子又不好的份上,饒過哥哥這一回好嗎?”

永嘉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她看著跪在地上的皇后,連忙彎身去扶她:“娘娘,您先起來再說。”

皇后卻抱著永嘉的手臂不肯起:“姐姐,我自知沒臉求姐姐,若單是為了白毓辰那個混蛋,我斷不會與姐姐開口的,我只是可憐母親,可憐她年歲大了,膝前竟無一兒半女盡孝…”

永嘉沒去細想過沈邵會如何懲罰白毓辰,她以為,念在與皇后的夫妻情分上,最重不過一頓板子,養上大半個月,也都全好了,卻沒料到,沈邵會將皇后唯一的嫡兄發配邊關做下等兵。

沈邵的處理雖在她意料之外,可永嘉私心覺得,這並不為過,她並非聖人,昨日若不是陸翊趕來救她,她今日說不定是何下場。

“臣理解娘娘的苦心,臣與娘娘是一樣的,惠王不在京,母妃身邊只有臣一人,臣昨夜一直在後怕,若臣真出了意外,母妃該有多著急,”永嘉再次嘗試扶起皇后:“娘娘,您這般跪著,實在是折煞臣了。”

白毓晚聽著永嘉的回答,含在眼中的淚珠一滯,她垂眸眨了眨眼,落下數顆淚來:“我知道哥哥是該罰的,也絕不想包庇他,我只想能否換個法子,不要將他貶到那麼遠的地方,只要能將他留在京中,殿下想如何罰便如何罰,讓他做牛做馬給殿下賠罪。”

“姐姐若是肯開恩,本宮定記著姐姐今日的恩情,日後……”

“皇后是將朕的話當耳旁風了,”沈邵沉著臉從殿外走進來,他目光先落在永嘉身上,瞧了瞧她蒼白未褪的小臉,才看向跪在地上求情的皇后,沈邵眉頭更緊:“皇后想日後如何?日後留著那個蠢貨在京繼續糾纏長公主?”

永嘉原蹲在地上扶皇后,見沈邵來了,垂下頭跪地行禮。

沈邵才下了朝,奔回御門卻撲了個空,待聽聞是皇后找了永嘉去,懷中本就未熄的餘火,霎時湧上。

沈邵見永嘉請安,原想上前扶她,但見她身旁一併跪著的皇后,忍了忍,轉身在小榻上落坐,道了句平身。

永嘉依言站起身,靜靜立在一旁。

沈邵瞧著趴跪地上哭泣不止的皇后,懷中怒意更勝:“你們白家真是想將朕和皇家的臉面丟乾淨,你瞧瞧自己如今像什麼樣子?你要時刻記著自己的身份,你是皇后,是皇后。”

沈邵話落,見皇后在地上愈哭愈厲害,疲憊的嘆了口氣,他早已無心與她廢話:“朕想來昨夜的話還沒有說清楚,從今日起皇后就在宮裡閉門思過,好好想一想,你哥哥究竟該不該這般罰。”

沈邵帶著永嘉離開。

永嘉看著在地上哭得可憐的皇后,想來沈邵曾經待她應是格外溫柔的,永嘉懷中略有不忍,是對皇后的,並非她哥哥,永嘉對皇后低身行了禮,才隨著沈邵一道離開。

出了淑華宮,二人沉默走了一段長長的路,沈邵不開口,永嘉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她默默的隨在他背後走,忽察覺他身子一停。

沈邵轉過身,他靜望著永嘉,徹夜未眠的眼底透滿了疲憊。

“不想問朕什麼?”

永嘉盯著沈邵,搖了搖頭。

沈邵笑了,笑聲很短,他難得低頭,牽起她的手,自嘲般問她:“你是不是在心裡笑話朕?”

“笑朕娶了位“好”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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