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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今日眾人視線盯得最緊處,便是書昭儀的鐘月殿了。

晌午時,鍾月殿還有人說活生生的長公主出現在殿內,與書昭儀喝茶說話,過了晌午,天子去過一趟鍾月殿,再打聽起來,鍾月殿內的人就全部閉口不言,問什麼都說不知道。

白毓晚自一早就聽到流言,問了後宮來請安的嬪妃都說不曾親眼看見,等了一整日,御門也沒傳出什麼說法,天子對此毫無解釋,一天醞釀下來,大家心裡早已猜測紛紛,只等著能從書昭儀那裡問出些訊息來。

書昭儀原以為自己是早到的,不想入了淑華宮,見眾人比她前去的更早,四下目光齊齊投來,神色各異,皆透著好奇。

白毓晚坐在鳳位上,看著書昭儀入內,行禮請安,輕聲道了句:“平身,坐吧。”

書昭儀謝恩起身落坐,她方才坐下,便先聽夏貴妃開口:“書昭儀今日宮裡可是很熱鬧啊,許久不見的陛下和長公主一時都到你宮裡去了?”

夏貴妃一家之言,卻是問出了眾人的心裡話。

書昭儀原也是宮中最受寵的,除了中宮皇后的尊貴地位,後宮裡論起恩寵,書昭儀當屬第一,可她自福薄流產後,聖寵也是愈發稀薄,陛下許久沒再翻她牌子,但也不曾多寵幸旁人,陛下好似因皇嗣之事受了打擊,長久不進後宮。

嬪妃們不敢埋怨皇帝,自將所有不滿都落到出身低微的書昭儀身上。

皇后聽著先開口的夏貴妃,隨著眾嬪妃,也看向書昭儀:“今兒早上你宮裡的人來告假,本宮聽說是因…長公主?”

見皇后親自詢問,書昭儀從還未坐熱的椅子上起身,再次跪地:“娘娘恕罪,是妾身早起時頭暈昏厥,實在無法前來請安,不得已告假。”

皇后聽著書昭儀的告罪,眼下神色微動,她面上添了些笑,大度開口:“你自小產後,身子一直弱著,本宮豈會怪你?”白毓晚抬了抬手:“快起來,合宮裡就屬你最懂規矩,只是動不動就跪,陛下瞧見,要以為本宮欺負你了。”

書昭儀聞言,再次告罪,又連連謝恩,才被女侍從地上扶起。

夏貴妃坐在一旁,耳聽著皇后的話,腹中原還想說的話一時忍住,她垂首開始擺弄手上的帕子。

白毓晚看著坐下的書昭儀,目光掃過低頭沉默的貴妃,繼續詢問:“只是本宮這裡倒聽了些別的話,且問了你,才能安心,不然宮裡風言風語,一會說真人,一會說鬼魂的,怪是嚇人。”

白貴妃本是一直沉默,聽了皇后此話,適時插了句嘴:“敢問娘娘,您說的可是今早上長公主還魂的事?”

白毓晚聽見白貴妃遞來的話,笑著點了點頭,接著又看向書昭儀:“有人說長公主去你宮裡尋你談天喝茶,可有此事?”

書昭儀聞言,卻是又起身跪地:“娘娘恕罪,妾身蠢笨,病暈醒後,早上的事竟都記不得了…實不知宮裡竟還有這樣的傳言,妾身只記得醒來,見到了陛下,陛下叮囑妾身好好休息,妾身實在是病得無心去關切宮門外頭的事,娘娘若不信,不如召了妾身宮裡人,一一審問了也好。”

皇后唇角的笑隨著書昭儀的回話,慢慢平淡下去,她沉默盯著跪在地上的書昭儀半晌,面上再次生出些笑意:“昭儀這話說的好像自己犯了罪,本宮何至於因為些謠言將你當犯人審?”

“方才說過你,你這又跪下了,倒也是讓本宮為難,你既說自己忘了,便起來吧。”

“多謝娘娘…實在是妾身自責,不能替娘娘分憂,才想出了些蠢辦法,不想讓娘娘為難,妾身有罪。”

夏貴妃停了玩帕子的手,她緩緩抬眸,眼眸含笑的看過書昭儀,又去看鳳位上的假笑的皇后,心道還真是出好戲。

相處久了,她倒有些開始佩服書昭儀了,明明恩寵最盛,卻還能做到步步小心,或許這就是出身低的好處,身段面子都能捨下,整個後宮裡,也就是她,以退為進,每次都能讓同樣出身不高的皇后連賢惠大度都裝不下去。

夏貴妃端起茶盞喝了口茶,看著還跪在地上的書昭儀,挑了挑眉:“說了這麼半天,書昭儀是對長公主的事絲毫不知情了?你可知欺瞞皇后是何罪?日後若查出來你對皇后娘娘知而不報,可是要受罰的。”

書昭儀將頭垂得更低:“貴妃娘娘明鑑,妾身豈敢欺瞞皇后娘娘,就算是陛下來問妾身,妾身也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今晚上來來回回的話說了不少,到此處連天子都搬出來了,眾人自不好再開口。

夏貴妃原也是站出來攪攪水水,藉著皇后的名頭打壓書昭儀,如今書昭儀用天子壓皇后,夏貴妃自然再不開口。

淑華宮中一時沉寂,除了跪地埋頭的書昭儀,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向了皇后。

白毓晚掃了眼夏貴妃,面上雖沒了笑意,卻還是一片平和。

“本宮幾時說過不信你了?貴妃同你開句玩笑,也就是你實心眼,還當起真來,還要本宮說幾遍平身,今日是不是本宮親自扶你,你才肯起來?”

“妾身不敢。”書昭儀謝恩起身,復落了座。

此後淑華宮中的氣氛一直不高,大家閒說了些雜事,白貴妃有心轉圜氣氛,故意提起再不幾日,就是皇后娘娘生辰,以陛下對皇后的看重,一定會隆重操辦,屆時合宮同樂,都是託的皇后娘娘的福。

皇后聞言,眉眼才生出些許笑意來,但人心不齊,夏貴妃之流面子上的功夫都不願做,氣氛一冷再冷,一盞茶的功夫,眾人便散了。

當晚眾嬪妃回宮不久,便聽到敬事房的訊息,天子翻了書昭儀的牌子,去了鍾月殿。

***

從鍾月殿到雀陽宮的那條小路,沈邵曾走過無數次,但沒有一次,是如今日這般心態。

白日裡他藉著拉沈桓出宮,自己一併也回了御門,他捨不得離開她,可也沒膽量單獨回去面對她。他將姜尚宮留下陪著她,晚膳的時候又讓御膳房做了她愛吃的菜,送到雀陽宮中去,聽下人說她胃口不錯,晚些時候才敢來見她。

永嘉在雀陽宮中靜坐了一下午,她坐在小榻畔,撐開了半扇窗,瞧著庭院裡的秋葉,自她離開這座籠子至今,一年已久,那段日子雖有平和,但終不過一段逃命之徒,她曾以為,逃遠了,時日長了,沈邵就該放手了。

但直到今時今日,她才真的明白了沈邵的偏執,震驚比不上心驚,若往後餘生,都是一條你追我趕之路,不如趁早做個了斷。

今日之前,即便她被沈邵捏著把柄,不得不隨他回京來,可她心裡一直沒有停止計劃如何再次逃跑,她原是想先尋出沈邵關押陸翊的地點,設法救出陸翊,然後大家一起逃離,可以往深山裡,或是海上去。

但雀陽宮平靜的午後,讓她起伏的心跟著一起平靜了。

她才知,她曾經領教過的,沈邵的瘋,對比他在琅琊的所作所為,不及十之一二,她都沒膽量再去賭,誰又知沈邵真的瘋起來,會不會因怒殺人,她不能再害陸翊,即便是逃,也要先救出陸翊,讓他逃得遠遠的,逃到沈邵尋不到的地方,逃到與她此生再無瓜葛的時候……

寢殿的門,‘吱呀呀’的響起,推門的人,格外輕手輕腳。

沈邵走入殿中時,望見小榻上的那道身影不禁一愣,他晌午離開時她便坐在那,如今深夜寂寂,她的身邊只多出兩盞燈火。

永嘉聞聲望去,她平靜看著沈邵,即便晌午時他將桓兒拉出來,想要遮擋一二,可他的心思,他的所作所為,她豈會不懂?

假死之事,固然是桓兒先挑起騙他的,但能讓此事從遙遙琅琊,遍傳京城,讓合宮皆知,天下之大,除了他,又可有第二人能做到?

他的心思,早暴露無遺,他不滿如今的隱秘,還想求個名正言順,可天下人豈是傻子?他穩坐皇位,掌人生死,定自認可指鹿為馬,顛倒黑白,可她不會如他的願,公理私心都不會如他的願。

沈邵駐步在正殿木雕月亮門洞之下,他望著永嘉的眉眼,那是刻入他心頭的情絲,晚風透過半敞的窗子吹入,燎燎燭光搖曳,她的烏瞳像雪山一樣,乾淨澄澈,卻也很冷。

兩人靜望良久,沈邵腳步挪動,慢慢朝永嘉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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