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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兩秒,我忘了呼吸。
兩秒後我回過神來,一把推開尹瑞的同時,還在懊惱為什麼我又讓尹瑞多佔了兩秒我的便宜。
暗色的光鬼魅般掠過尹瑞有些詫異的臉,他側頭瞥了瞥葉知秋的方向,楞了一下,忽然嘴角一彎,眼睛一眯,表情明媚如妖。
我狠狠得瞪他,不得不承認他嘴邊那絲壞笑,很陳很冠希。
有人在包廂裡高亢嚎唱著,“能不能給我一首歌的時間,緊緊的把那擁抱變成永遠。”尹瑞明媚的笑忽然淡了下來,頂著陰晴不定的俊臉,走到我面前望著我說,“桃花,好戲提前開場了不是嗎?”
說完,他悠閒得朝葉知秋走去,腳步輕穩,可我的世界已被他踩得狼藉一片。我怯怯得看著不遠處的葉知秋,他也挪著步子,神色已如常。
我心亂如麻,忽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一切。有那麼一瞬間,我想起莊子然許久以前的話,“得了吧,你跟葉知秋都是招桃花的命,你們倆過不上省心日子的。”
有些人總是該死的一針見血。
我哀傷得望著幾步外兩個相對而行的男孩,我不知道他們的眼中是否迸發出激烈的火花,我只知道他們擦肩而過的那刻,尹瑞停了下來,朝葉知秋耳語了一句話,而後離開。而葉知秋細細聆聽,抿著唇不說話。
以我對尹瑞的瞭解,他準會陷害我說,“是桃花主動投懷送抱的”。
將尹瑞大卸八塊的慾望從來沒有如此高漲過。
滿身風雨我從黃河來。我手足無措得站在原地,目視葉知秋向我走來。他終於站在我面前,靜靜凝望我,眼神似乎沒有波瀾。他剛張嘴要開口,可我是如此害怕彷徨,生怕他說出什麼決絕的話,下一秒我倆就沙揚娜拉了。
我桃花絕對不能坐以待斃,我必須爭取主動權。於是我緊緊抓住他的胳膊,趕在他之前拼死辯白。
我的三寸不爛之舌終於有機會向我效忠了。
“葉知秋你是不是誤會了?你肯定誤會了對不對,我心裡只有你,我家那十八代老祖宗可以替我作證的,真的,你需要的話,他們真會從地底下蹦出來為我作證的。真的真的,我桃花沒有水性楊花沒有朝三暮四沒有一腳踏兩船,我爸我媽結婚二十年,我爸像忠於上帝一樣忠於我媽,你聽出來了嗎?我沒有多情的基因的,我特別專一,別人我看不上。尹瑞,尹瑞那殺千刀的我要跟他拼命,拼了。”
我咆哮著向包廂衝去,葉知秋猛然間拉住了我,沉沉喚我的名字,“桃花。”
我讓他困擾了。
他迷亂的思緒或許就這樣隱藏在那聲“桃花”裡。葉知秋太內斂了,有時像陣迷霧,有時又是風,我總怕追逐不上他。我急紅了眼眶,抓著他的袖子道,“葉知秋,我真的不知道,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尹瑞已經把手放到我腰上了,我,我,我再也不理。”
“桃花,我相信你,我什麼都相信你。”葉知秋開口制止我撂下狠話,迷惘過後,他終於笑了,一如往昔般得看著我笑。在他面前,我似乎又能聞到一股野花綻放時的夏日香氣。而後他牽起我的手,緊緊的握著,拉著我走向供應飲料的區域,還回頭問我,“要喝什麼?紅茶還是果汁?”
墜在雲裡霧裡的我,乖乖得被牽著走,小心感受葉知秋指尖的溫度。此起彼伏的音樂聲中,我跟在後頭甜蜜得低頭笑,緊了緊握住他的手,他似乎也感受到了,也悄悄握緊了幾分。
音符波動心絃,我傻傻小聲說,“要你。”
“啊?什麼?你要喝什麼?”
我笑靨如花,拉著他的手晃盪起來,甜甜撒嬌著,“巧克力冰激凌。”
他正了正臉,看起來想唬我,嗓子高了幾度,“不行……這……這幾天你都不能吃冰的。”
說完他莫名得紅了臉,背對著我不說話了。
我怔了怔,轟得一聲,火燒雲燒紅了臉頰。
今天是值得紀念的一天,今天我大學開學,今天葉知秋向我表白,今天我爸勉強默許我談戀愛,今天是個又喜又羞的一天,也是在今天,葉知秋知道了我的大姨媽正拜訪我。
這樣私密的事,縱使我桃花待在美國那麼幾年,也是羞於讓男生知道的。而葉知秋之所以知道,自然是拜桃核所賜。
桃核的嘴是沒有門的,曾經一度,我懷疑她是我爸媽在外頭抱養回來的,但桃核的眉像我爸,她的鼻子像我媽,我不得不認識到她是基因突變的產物。
入學登記辦完以後,我們三個站在大樹蔭下歇腳,我拿著A大地圖左看右看,興奮無比。突然站在我身後的桃核指著我叫起來,“呀,姐,你裙子上有血。”
我嚇了一跳,心想怎麼會漏出來,明明姨媽就快走了。桃核不顧葉知秋在場,繼續讓我難堪,“姐你傻的呀,還穿白裙子出來,你這是跟粉紅姨媽對著幹呀,你鬥得過姨媽嘛你?”
繞是我久經沙場,應變能力非凡,也吃不消桃核這傻妞的轟炸。我乾笑了兩聲,偏頭瞥了眼葉知秋,此時他裝作沒聽見似的看著我的入學表格,興許是太陽曬的,面板透出了紅色。
我用譴責的眼神意圖讓桃核閉嘴,她點點頭,終於心領神會,接著彎腰仔細檢查我的裙子,歡樂得叫道,“姐,不是血不是血,是塊紅色油漆,我就說嘛,姨媽都走了不可能再來煩你了。”
我呲牙咧嘴得瞪她,她倒好,不無惆悵得感嘆道,“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我真想把這變種塞回我媽肚子。
我轉頭看葉知秋的時候,他依然低頭看錶格,仍舊是那張表,只不過太陽太曬了些,他耳根都曬紅了。
紅得如我裙子上那塊醒目的紅漆。
所以一天下來,葉知秋不聲不響得把所有的體力活都攬去了,也沒有響應我逛校園的提議,只是逛了逛宿舍區,熟悉下週圍的環境。
我現在才想起來,即使他什麼都不說,卻處處為我著想。
不像某些人。
“哦,那就紅茶吧。”
我們在飲料區灌好飲料,葉知秋還去買了些零食爆米花過來。我正欲端起盤子,他已經搶先一步,將手裡的零食塞到我手上,“我來,你拿著這個就好。”
我捫心自問,身邊有這樣體貼的紳士,十個尹瑞白送給我,我都不要。
回來的路上我得出了一個結論。我是一團火,尹瑞是另一團火,我們都是容易上火的體質,所以我跟他相遇,註定只會釀出熊熊火災,燒燬一切和諧景象。
我如火如荼的生命,需要水的陪伴,他可以陪我甘苦,陪我享受燃燒的激情,在我失控的時候教會我享受水一般的寧靜。
思索間,林北北那標誌性的尖細嗓音已經戰勝強大的隔離牆,無可救藥得毒害走廊路人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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