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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反覆觀察,看他們兩個又不像是身負重傷,又不像是被強力禁錮,偏偏都不再向前,心頭疑惑萬分。
有人高聲叫嚷,問他們兩個到底發生何事,也得不到回應。
採取截然不同的兩種方法試探之後,看起來都不能成功,居不用的琵琶,離尾聲已經越來越近。
餘下的人環顧四周,眼神碰撞,不用說話就已經有了一種默契。
有人垂下袖裡短刀,有人戴上銀絲手套,石輕也取出了他賴以成名的禹王錘,那是一把錘柄如蓮藕,錘頭如香瓜,長達兩尺餘的短柄金錘。
在場的一流高手足有二十幾名,不說關中東部一流境界的,只有這麼多人物,但至少也已經來了九成以上,其中還有好幾個是隸屬刑部,受內衛通知,臨時調遣過來的。
下一刻,當這些人幾乎同步殺出的時候,所有人都目睹了一場憑空暴漲,吞沒了附近兩行屋舍,捲起無數瓦片的暴風狂飆。
二十多個一流高手的力量,流星墜地般的轟破了覆蓋在居不用周圍十丈以內的潛流。
他們的身影各自穿梭在暴風之間,不但來到了居不用身側,甚至毫不停留的從他身邊衝出,各自施展絕學,殺向邵凌霄。
能夠把武功練到這樣的程度,在什麼地方都可以做一方大豪,誰又會沒有自己的傲氣。
所謂“站在居不用身側”的賭約,如果是一般人提出來,被他們聽到了,也只會一笑置之,根本不放在心上。
只不過因為提出這個賭約的是邵凌霄,是十年前的西南敵國魁首,是最近才突襲幾乎覆滅了老君山的人物,才有資格令他們心緒起伏,才有資格讓他們有一種“證明自己”的想法。
但是,要想證明關中武林,大唐武人的實力,除了完成賭約的條件以外,如果能擊退、甚至讓邵凌霄傷上加傷,豈不是更好?
邵凌霄所處的那片地方本來是一處食肆,不過在他敲響酒杯的那一擊之中,整棟屋子已經被摧毀,甚至連周圍的牆壁屋頂都垮塌了不少。
現在那邊只剩下他自己坐的一條長凳,一張桌子,琴劍書傘四侍,都立在他身後,秋如醉和朱琳琅早在聽曲途中就已經離開。
面對在模糊了視線的暴風中襲來的諸多人影,四名看起來年紀不大的侍從,鎮定自若,對他們教主的能力深信不疑,所以不會有半點畏縮之態。
這四個人是火羅道年輕一代中最具天賦的弟子,也是邵凌霄親自傳授武功,一手培養出來的。
除了餘圖、天方、夜摩天等寥寥數人之外,世上沒有誰會比他們更深刻的認知到邵凌霄的武學造詣之妙絕。
邵凌霄的應對,僅僅是再次敲響了酒杯。
不同於上次的一聲輕響,炸開氣浪,這回,那根長筷之下最先粉碎的,就是白瓷如玉般的酒杯。
酒杯在激烈的脆鳴中化作劍形的粉末,飛射出去。
緊接著,那整張桌子也砰砰砰砰,裂解成諸多碎片,從桌面到桌角,一枚枚的碎片,如長釘如小劍,遊曳於空中,穿梭急射而去。
石輕的禹王錘,大巧不工,寓清於濁,一把戰錘,好像是一個最親密無間的夥伴,甚至會主動帶動他的身體,做出奇妙的攻伐閃避。
可是他這回有意無意,人兵合一的一閃一晃之間,也沒躲得過那粉末形成的凌空劍氣,金瓜似的錘頭抵擋過去,白瓷的粉末撞在上面,將他整個人震飛出去。
而其餘人等,這個時候也分別被三枚、五枚、七枚不等的木質碎片尋上。
太原王家王廣,戴一雙銀絲手套,施展開與崔家、盧家當年並稱的五姓七家的傳世絕學,九鳳汲縷擒拿手。
手法凌厲超常,似捏似扣,宛如九頭神鳥啄打擒殺。
當年太原王家又稱汲縷王家,高門顯貴的人物,也無不以能夠迎娶王家女為榮,九鳳汲縷擒拿手,本來就是那時王家嫡女自幼習練的武功,其中也不知擷取了多少姻親人家的招意神髓。
後來高宗皇帝打壓王家,使其衰落,這套武功卻傳了下來,漸漸成為家族立身之本,子嗣後輩中出眾的人物都要修習。
王廣苦修這套武功,已經有三十年光陰,當年剛踏入一流境界的時候,他與幾個友人嬉戲,命人在瀑布上游傾瀉竹籤。
他自己站在二十丈的瀑布下,施展這套擒拿手法,在瀑布的巨響亂流之內,把所有做了標記的竹籤全部擷取,眼力之精、手法之高,傳為美談。
但他今天面對那五枚僅有幾寸長短的木質碎片時,竟然接連三抓不中,反而被割破前襟衣物,在眼角劃出血痕,驚惶閃避。
急退之時,王廣因為眼角受傷,用力閉了一隻眼,眼神晃動之間,竟然看出那幾枚木片飛過的軌跡,像是一個劍客在他身邊遊走,施展劍法攻來。
孔雀開屏,老樹盤根,海底尋針,雲手運劍,鳳凰三點頭等等。
惶恐的閃避之際,王廣所看出來的招法路數,都是江湖中最常見的劍術招式,各家各派入門所列的基礎劍法裡,皆有類似的動作。
要不是事實擺在眼前,打死王廣他也不可能相信,自己會被這些拙劣的招式逼的險象環生。
等他聚足十成功力,以最快速度發出的一抓,卻被兩枚木片交錯時產生的力場牽引偏移,他胸中的驚怒之意,已經要衝散發冠。
就在這一怒之時,其他三枚木片接連擊中他的身體,入肉有深有淺,木片的尖端,分毫不差地壓在幾個被稱作穴位的點。
身體瞬間定住,不能動彈,王廣的怒氣將發而未發,喉頭腥甜,噗的一口血霧就吐了出來。
這是暴風未止,血霧一吐出去,就被股亂風吹的倒撲在他自己臉上。
不過正因為自己不能動彈了,他這個時候倒是有了餘裕,看到其他人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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