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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昕在一旁輕微的啜泣,哪怕把話說開了,依然化解不了他們之間多年的積怨。

鍾愷凡沉痛地閉了閉眼,回想起過去發生的一切,忽覺命運跟他們開了一個極大的玩笑。

神志漸漸恢復,鍾愷凡呼吸發顫,想了想才問:“六年前,不,八年前聖誕節那天,你到底跟向晴說了什麼?”

鍾子銘一聽這話便怒氣上湧:“我說什麼了?我能說什麼?!我讓向晴回來,別跟林遠待一塊兒!向晴那時候就在酒吧裡鬼混,欠了一堆爛賬,要不是饒瞬宇給她擦屁股,她還能出道?後來的事兒不用我多說吧,她那種爛人難道不該死嗎?”他喘著氣,“我要是不攔著,林遠還得往火坑裡跳,你是不是嫌他命長了?!”

說完這些,他尤覺不解氣,抄起手邊的空調遙控往鍾愷凡身上砸,田昕試圖去攔,架不住遙控器一飛而出,鍾愷凡沒躲,遙控器準確無誤地砸中他的額頭。鍾子銘咬了咬牙,一字一頓地說:“什麼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在你眼裡,我從來都是個混賬吧?”

鍾愷凡眸光一緊,淚光閃爍,控制不住地抬高聲音:“冤有頭債有主,要賴就賴你那個親媽!”

“老子不認她這個親媽!”鍾子銘啐了一口,雙眼佈滿血絲,“我鍾子銘,今生今世,只有一個母親,是阿梅!”說到這裡,他又想起另一茬兒,仰著頭笑,語氣懶散:“哎,鍾愷凡,你還真彆氣股權贈予的事兒,你的好父親!拿我當磨刀石吶,那什麼,哎,我這種人,應該叫太子伴讀,哈哈哈……”

鍾子銘雙眼潮紅,但他還是笑了,帶了幾分不著調兒,只那一瞬,又融為不甘與委屈,“你說說,我為什麼要活在這世上,身子破不說,還爹嫌媽恨,”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拽緊鍾愷凡的衣領,面色猙獰,與他鋒芒相對:“你知道鍾燦死的時候,我在想什麼?”他鬆開一隻手,指向自己,“我在想,就該我去死,鍾燦好好兒的——好好兒的——活在這世上,這樣我就不用那麼多餘。鍾愷凡,這麼多年了,你是不是從來不覺得你有錯?!你搞同性戀,憑什麼要搭上鍾燦的性命!”

“你不是恨我嗎?!恨我擠佔了你的家庭,恨我橫在你和鍾燦中間,”鍾子銘指著心口,雙眸猩紅,“我現在站你面前,你有什麼怒氣全發洩在我身上,我可不怕你,我早就準備好了。就算你今天不來,總有一天,你會闖到我家裡來,像今天這樣,拿著利刃捅向我。”

說著,他扣住鍾愷凡的手腕,用力地砸向自己心口,不料鍾愷凡收緊了力量,彼此僵持著,鍾子銘說:“你剛剛就不該忍著,你應該砸這裡,不用什麼力氣,來啊,來,往這兒砸!”

田昕看不過眼了,費力地將他們掰開,“鍾子銘,你鬧夠了沒有?”

鍾愷凡咬緊了牙關,喉嚨彷彿被死死地掐住,發不出一絲聲響。自少年時期,他從來沒有把鍾子銘當弟弟看過,只當是遠親,不會爭鋒相對,但絕不願意示好一分。在他心裡,鍾子銘是他親弟弟這件事,如同天方夜譚,一絲緩衝也沒有,真相像泥石流一樣朝他襲來。

鍾愷凡僵硬地收回手,竭力忍住淚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田昕見況勸道:“你先走吧,他現在情緒不太好。”

鍾愷凡只覺視線昏暗,整個人頭重腳輕,連呼吸都覺得困難。痛徹心扉到了極點,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鍾子銘。

看著鍾愷凡轉身,鍾子銘心裡冉起一股悲慼,看看!他又要走,頭都不回!

積壓在多年的委屈,讓鍾子銘充滿了怨懟,他慘笑:“哎,你走什麼?今天不是來興師問罪的……”話還沒說完,心間傳來一陣尖銳的梗塞,壓得人喘不過來,耳膜隨之震了震,周遭都變得不夠真切,世界好像靜音了。

淚眼模糊中,鍾子銘看見鍾愷凡終於回過頭,眼裡透

著從未有過的擔憂,目光潮溼而洶湧。很快,鍾愷凡朝自己奔過來,神色焦急,嘴巴還一張一合地說著什麼。

鍾愷凡在說什麼?

他怎麼一句也聽不見?

會像對待鍾燦那樣,對他嗎?鍾子銘想起高一那年的班級戶外活動,那時候他和鍾燦16歲。鍾愷凡原本是去看鐘燦的,夜裡露營時,鍾愷凡進錯了帳篷,在鍾子銘的帳篷裡睡著了。鍾燦當時偏頭笑了笑,為了緩和他們之間的關係,把鍾子銘推了進去。

帳篷裡只有一床被子,鍾子銘小心翼翼地躺下去,睡在鍾愷凡身邊。察覺到有異動,鍾愷凡挪了挪位置,但沒有回過頭,以為是鍾燦來了。深秋時節,被子裡空出一個洞,鍾子銘有點冷,感覺鍾愷凡好像睡著了,他才朝鐘愷凡緩緩地挪近了些,熱烘烘的氣息撲面而來。

像火爐一樣,真暖和啊。

他像一隻取暖的小動物,慢慢依偎過來,伸手輕輕抱住鍾愷凡,用臉頰貼著他的後背。

黑暗中,鍾愷凡握住他的手,溫柔地拍著他手背,輕聲說:“睡吧,我在這裡。”

那一刻,鍾愷凡像一頭收起爪牙的野獸,背脊寬厚而溫熱,每次撫摸如同舔舐幼獸,讓鍾子銘充滿了安全感。

原來有哥哥疼愛是這種感受,好幸福,我也想要。

那天晚上,鍾子銘的淚水奪眶而出,甚至不敢發出哭聲,將情緒忍了下去。

初來北京時,鍾子銘內向、自卑、敏感,與大城市的孩子格格不入。儘管有媽媽阿梅,寄人籬下時,他還是感到刻骨的孤獨,很缺愛。

鍾愷凡錯給的這絲暖意,讓鍾子銘記了好多年。

像他這樣性格的人,不怕人家對他惡,就怕有人對他好,一丁點暖意,他能銘刻在心裡。

而現在,看著鍾愷凡朝自己奔來,鍾子銘才明白——

鍾愷凡不是不會回頭,一定是走得太遠,聽不見自己說話。

鍾子銘聽見內心有個聲音在說:你看,哥哥來了,那是我的哥哥,他像16歲那年,很溫柔、很堅定地來了。

田昕衝門外的謝斌喊:“叫救護車!”

不知過了多久,鍾子銘聽見很多聲音,好像是田昕,好像是媽媽阿梅,又好像是馮聰他們在喊他,語氣輕快地說:“子銘,振作點兒。”

“就是,哥們兒有什麼好的都惦記著你!”

“哎,上回那茶葉還成麼?往後得了新鮮茶葉,還給你送。”

“子銘,你不是說要帶媽媽去看埃菲爾鐵塔嗎?媽媽來了!”

“鍾子銘,你給我聽好了,你要是下不了手術檯,我絕對不原諒你。”

……

哦,最後一個是田昕的聲音,鍾子銘覺得很疲憊,渾身力無力。他睜不開眼,只聽見她斷斷續續地說:“你不僅要看到我三十歲,還要、看到我的四十歲,五十歲,六十歲,七十歲……”她的聲音湊近了一些,“咱們要長命百歲!”

“子銘,你聽見了嗎?我求你,我求求你了。”田昕哭得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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