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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凜抬頭,發現對方正看著白路斜。
和他們或者祁樺都不同,白路斜手臂上的徽章,是一個美麗的長髮女人的側臉。
“希芙可不輕易給人蓋章,”得摩斯盯著白路斜眼底的那顆淚痣,彷彿認出了什麼,微妙的神情像極了圍觀八卦的好事分子,“你就是把希芙惹生氣那個……”他努力回憶了一下希芙的用詞,“……渣男?”
二十五雙闖關者眼睛,刷地集中到了白路斜身上。
希芙是誰,不清楚,但聽起來應該就是白路斜闖1/10時遇見的守關者,只是闖關者對戰守關者,能得到的評價範圍無非就是“我覺得你行,透過”或者“我覺得你不行,死開”這麼兩類,“渣男”是什麼新型考核結果?
“割斷她一截頭髮而已,”白路斜淡淡聳肩,一臉無辜地回望眾闖關者,“渣嗎?”
甜甜圈的和尚摸摸自己的光頭,嚴謹道:“這要看頭髮對對方的意義。”
無徽章陣營的清秀下山虎,弱弱問一句:“希芙到底是誰啊……”
“北歐神話裡,土地和收穫女神,”唐凜給他解答,“傳說中用擁有一頭金色長髮,閃耀的色澤比金子還美麗,所以希芙很為自己的頭髮自豪。”
所有闖關者:“……”
渣男。
“這個氛圍就對了,聊天嘛,”得摩斯優哉遊哉地從神像處走下來,“雖然你們現在才只有一個徽章,但後續你們可能會有兩個,三個……而其他關卡的守關人看到徽章,就知道你都曾被誰認可過,對於被多個守關者蓋章的人,我們往往會重點考察。畢竟——”
他的語調微微上挑,帶著源自骨子裡的優越和輕蔑:“有潛力的才值得悉心培養。”
又是“培養論”。
眾人沉默下來,此刻,才清醒意識到,所謂的守關人徽章,與其說是認可,不如說是物化。就像屠宰場會給生豬蓋章,以便讓食用者一目瞭然,哪些是優質豬肉,哪些吃得更放心。
這種令人難以忍受的蔑視感,不只存在於徽章,也不只存在於守關人身上,它充斥在這個關卡世界的每一處設定,每一條規則。
屈辱,詭異,如影隨形,難以掙脫。
“先從你們這邊開始吧,”得摩斯在兩方陣營中間停住,轉向沒有徽章的那邊,視線淡淡掃過聚在一起的十八個人,末了停在距他最近的一個男人身上。
那是還鄉團的一個組員,人高馬大,平頭方臉,和叢越挨著站,離得摩斯一步之遙,得摩斯轉過來,正好和他面對面。
視線相對,方臉瞬間繃緊神經,站姿都隨之僵硬。
“你最大的恐懼該不會是我吧,”得摩斯嗤笑,漸漸看進方臉的眼底深處,“那我可會失望的……”
方臉似乎想說話,可張了幾次嘴,也沒說出來,然後,就在得摩斯的凝視下,漸漸失神。
莫名的寒意,爬上了圍觀眾人的脊背。
這是什麼能力?
催眠?
攝魂?
“哦——”在得摩斯故意拖長的尾音裡,方臉回神,目光也逐漸清醒。
得摩斯微笑,用所有人都聽得見的聲音道:“原來你現在最害怕的,是被人知道,你殺了鞏凡銘。”
方臉一下子成了白臉,面無血色。
另外三個還鄉團的組員一齊錯愕出聲:“你說什麼?!”
旁邊的叢越則不可置信地質問方臉:“你不是說老鞏是被搶他頸環的人殺的嗎?!”
簡單兩句,在場的人就都聽明白了。
能讓叢越直接喊“老鞏”,顯然是同伴,也就是還鄉團的人。
這個人已經在[人心恐懼]的考驗中死了。
方臉說他是被搶頸環的人殺的,而現在,得摩斯說,殺人的是方臉。
方臉和得摩斯之間,註定有一個人在撒謊。
“我怎麼可能殺老鞏!”方臉終於找回自己聲音,連同不容被辱的氣勢,“他是在故意挑撥離間——”
噴完“不信任自己”的叢越,他又怒不可遏地痛斥得摩斯:“老鞏是我的兄弟,你說我殺他?哈!你就是編謊話也編個靠譜點的!”
“老鞏——”
眾人頭頂上忽然炸開一聲真情實感的呼喚,帶著嘈雜的環境音。
所有闖關者詫異抬頭。
只見一個大型投屏浮在半空,畫面裡赫然是[人心恐懼]考驗中的環形城。
那個剛立完“老鞏是我兄弟”Flag的方臉男人,在投屏的回放中,一臉擔憂地衝到受傷的夥伴身邊:“誰傷的你?”
受重傷的夥伴已經沒力氣說太多話了,只能氣若游絲地吐出幾個支離破碎的字:“幻具……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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