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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眼中光芒漸漸消失,滿滿委頓回座位上,虞枝心到底沒忍住提點了一句:“不過若是陛下當真要借這個機會徹底扳倒皇后,想來想去無外乎是將他的人塞進皇嗣身邊伺候的下人中伺機動手吧?畢竟皇后娘娘自去歲病倒了就把坤和宮經營的水潑不進,這倒是唯一的機會了。”

宋慧娘眨了眨眼,順著她的思路想下去:“要動手也不可能是帶著利刃兵器去行刺的,後宅內院各家傳承中倒有的是各種稀奇古怪的毒丨藥。虞姐姐,你說——”

她抬起頭,眸中有幾分激動幾分期待:“姐姐你說會不會王氏已經被下了什麼藥,連帶著那個孩子也是帶著藥的。只需送進坤和宮就能將皇后給毒倒?”

真是個聰明的女人。虞枝心心中讚歎,面上卻遲疑:“這——有可能麼?我只道王氏為了懷上龍嗣是用過點子秘藥的,因此現在還有些胎相不穩,一直需要靜養。”

“無論用什麼毒,對身體都是有害的。王玲瓏的本就胎相不穩,再用別的藥不怕滑胎嗎?且太醫院中多的是皇后的人,想是早就診出王氏用過易受孕的藥,應更會對她有所提防吧。”

虞枝心的話說的合情合理。可對於一心盼著陛下把計謀手段都用在王玲瓏頭上、盼著王氏與皇后同歸於盡的宋慧娘來說,這顯然不是個好訊息。

“說不定是有什麼驗不出來的秘藥呢?”宋貴人彷彿抓到救命稻草的溺水之人般急切的爭辯:“至於那孩子——又不求他平安長大,能活過滿月送進坤和宮就行,陛下坐擁天下,會找到這樣的法子的吧?”

虞枝心攤手:“好妹妹,你也知道姐姐我的訊息最不靈通,太醫院更沒有哪位和我家有交情的。妹妹若是非要求個根底,還得找相熟的太醫或尋個懂醫術的醫女去瞧瞧,總歸王玲瓏與你離得近,可比跟我這兒胡亂猜測有用的多。”

第51章 .春衫淚 · ?

宋慧娘在長禧宮裡雖沒得到什麼安慰, 好歹是理清了思路,便想著找太醫問個清楚。

只是這問詢也不能明目張膽,否則猜錯了還罷了, 若真歪打正著了陛下的主意, 被陛下知曉了怕又是一樁禍事。

倘若放在平時,她約莫也能假作不知以不變應萬變。可不知是不是懷有身孕連脾氣都變得急躁了些,倒彷彿百爪撓心一般愈發不安穩。恰逢家中交好的康太醫過來診脈,立時察覺出不對勁來。

“娘娘這幾日心思有些重,怕是對肚子裡的胎兒不好。”康太醫算是自己人, 並沒有掉書袋扯上一大堆玄之又玄的道理,反而直白勸道:“娘娘如今是有身子的人, 哪怕嬌慣些也是無妨的,有什麼想要的或是討厭的莫要憋屈在心裡,最好是直接說與微臣或貴妃娘娘聽。貴妃娘娘向來大度,定不會為難娘娘的。”

宋慧娘看著他老實模樣,不知怎的一個沒忍住,到底把自己的心思說出來了:“本貴人哪裡是因為自個兒,還不是前頭那位主兒給鬧的。”

“麗貴人來找娘娘的麻煩了?”康太醫飛快的抬頭掃過宋貴人臉上的愁容, 一時不知該如何勸解。麗貴人自有孕後囂張跋扈已是宮中出了名的,平日裡連貴妃都只能哄著讓著。尤其她最近胎相不穩, 越發唬的旁人不敢隨意與她頂撞。

“找麻煩倒是沒有, 可架不住日日在前院哭鬧啊。”宋慧娘雖信任康太醫, 卻也怕他一時說漏了嘴,只半真半假的嘆氣道:“誰願意把自己的孩子給別人養,從此管別人叫母親, 卻與自己無關了呢。本貴人難得與她有幾分感同身受,聽她那麼哭的, 心裡自然也不好受了。”

“娘娘慈母心腸,只是陛下有旨,還請娘娘千萬想開些。”康太醫皺眉勸道:“微臣僭越一句,您這話在屋裡說說也就罷了,千萬別傳到皇后娘娘耳朵裡,惹了皇后娘娘的不喜。”

“本貴人就是想不明白,陛下與皇后不和已是人盡皆知,為何要下旨將所有子嗣交給皇后撫養?”宋慧娘話題一轉,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康太醫問道:“還是說這其中有什麼交易,父親卻沒讓人告訴我?”

康太醫心底一震,眼中露出幾分慌張來。宋慧娘察言觀色立時逼問:“看來真的有打算?你知道什麼,趕緊告訴我!”

“娘娘,不是小的不說,實在是——這說出來就是砍頭的事啊。”

康太醫也是一步錯步步錯,若打死了不承認還罷,偏這一句話說來,宋慧娘就知道他當真是明白的。她也不急,只好整以暇的看的他發慌才慢慢道:“康大人,十年前你們家做了什麼事,你是如何能在太醫院中步步高昇,本貴人是心底有數的。你若是動了和我打馬虎眼另投他人的心思,本貴人不介意讓你知道什麼叫前途盡毀。”

康太醫急忙跪下了。倒春寒的冷風在窗外呼嘯,他生生急出一頭熱汗來。宋慧娘自然不會給他太多思考的時間,一步步走到他身前低聲道:“本貴人就是想心裡有個底,既不耽擱你行事,也不會往外洩露。你權當為本貴人治病就好,說不得本宮放寬了心,這思慮過重的毛病就不藥而癒了。”

“娘娘,微臣真的不能說啊,說出來……說出來陛下會要了臣的小命的!”

康太醫苦苦哀求,宋慧娘心中一動,又得到了一步資訊:“原是陛下叫你做了什麼?”

“微臣、微臣……”

他愈發懊惱,支支吾吾的不知該如何圓回來。宋慧娘似笑非笑道:“康太醫果然是有前途,竟不聲不響的投了陛下。只不知陛下知不知道當年你們家為了一份醫書攛掇著章家陷害別人入獄,轉手就把人弄死在牢裡。趁著周神醫和章家不死不休之際火燒了人家別院,連那家人唯一的小公子都燒死在火場裡。”

“這可是兩條人命啊康太醫。醫者仁心四個字,不知您可會不會寫啊?”

“微臣該死,微臣知罪。”康太醫哪裡料到宋大人會把這些隱秘都告訴宋貴人,一時心中又悔又恨,只恨不得今日沒往長樂宮來這一遭。

“人往高處走,本貴人不介意你投了陛下。只是煩請康大人給本貴人一個安心把。”宋慧娘坐回椅子上誠懇道:“說的難聽些,本貴人與康大人本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何不開誠佈公,大家都好過呢?”

康太醫依舊猶豫。按說就算他今兒一口咬定不能說就這麼直接走了,宋貴人為利益計也不至於真向陛下告發他。可這女人心海底針,尤其懷著孕的女人,誰知道一時昏了頭會做出什麼事來!

宋貴人也不催,由著他跪在那兒權衡利弊。最終是康太醫敗下陣來,一五一十將陛下的計劃交代了。

……

虞枝心尚不知道宋慧娘已經解開謎底,她這會兒先被一條訊息給弄蒙了。上月月初還來宮個她添了回堵的老太太在除夕前病了一回,因強撐著操持了家裡的除夕宴,又有往來拜年的諸多瑣事,終是在初八那日徹底倒下。按太醫的說法,乃是風邪入心無藥可治,只看能挺幾日罷了。

虞枝心向來訊息不怎麼靈通,竟一直不知道有這回事發生。老太太到底沒挺住,在昨兒夜裡去了,虞二老爺上了丁憂的摺子在家辦喪事,卻話裡話外直指大房——就差明說是大夫人江氏和大爺虞憲把老太太給氣壞了氣死的。

這回乃是陛下身邊的新寵小崔公公特意讓人過來知會的。畢竟慧嬪與家中關係不睦在宮中不算什麼秘密,萬一有人拿這風言風語擠兌起她,怕她被打個措手不及,反倒言語間被人抓了把柄。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防著皇后找茬。按說宮妃是不必守孃家的孝的,可要是慧嬪死了親祖母卻一點兒表示都沒有,怕不是又要惹來皇后不滿,不知被張羅出什麼罪名來。

“給我找個素色的襖子,淺青色的就行。”虞枝心腦子飛快的轉動,一邊接連吩咐下去:“外頭不必動,自我偏殿到寢殿的彩色裝飾都去了。門簾換成銀灰色的,被褥也都換一換。”

“頭上的首飾都收拾了,你們四個找幾副銀的戴著。我妝奩裡有白玉和珍珠的,挑些能用的先給我用上。”

她換了衣裳便起身出門,不忘吩咐道:“屋裡都給我看好了,若是有閒著串門的娘娘只管說我這段時間不方便給拒了。對了,秋楹,你去一趟長樂宮向貴妃稟明此事,交代宋貴人這幾日就不要過來了。”

秋楹點頭應下,直接小跑著出了門。虞枝心則帶著白桃直接往坤和宮去。

一路行到坤和宮門口,虞枝心已然鎮定下來。先讓白桃上去通稟,及得了皇后的首肯方才依著規矩進來請安,說了自己的請願。

“……按說嬪妾既入了宮,便不該在宮中為祖母守孝。可嬪妾怎麼說也是在祖母膝下長大的,實在是……”

燻過薑汁的帕子摸了摸眼睛,慧嬪立時哭的情真意切起來:“上回嬪妾見過祖母,她還好好兒的與嬪妾說三姐姐的婚事,誰知道……誰知道竟然……”

御賜的物件兒要出宮是需在內務府登記的,虞枝心賜給虞家三小姐的白玉玉環與織錦布料都在皇后這兒過過明路,如今聽她提起,多少衝淡了慧嬪與家中不睦的流言。

且慧嬪還在那兒哭的傷心:“嬪妾只當祖母在家中吃的好睡的好,看著比九月那回富態了不少。嬪妾還想著給祖母做個抹額,等開春了正好是她生辰,到時送與她做生辰禮。娘娘,您說老太太好好兒的,又有太醫時常請著平安脈,怎麼會突然就去了呢。”

她狠哭了一陣才算收斂的情緒,跪下與皇后請罪:“嬪妾一時傷心不能自已,在娘娘面前失態了,還請娘娘恕罪。”

皇后雖對虞枝心沒什麼好感,見她這傷心欲絕的模樣倒覺得這女子也並非一無是處,至少在孝道大事上並不胡鬧。再看看她身上穿的頭上戴的,並身邊的宮女也換上素色,愈發滿意了幾分,自不會因她真情流露而怪罪於她。

虞枝心磕頭謝了恩,才又繼續道:“嬪妾已讓人去敬事房撤了牌子,求娘娘開恩,允了嬪妾在院子裡為祖母茹素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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