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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盛況虞枝心並未親眼所見, 倒是從小宮女小太監們的閒聊中知道了些。因有皇后娘娘坐鎮,大多數閨秀還是識時務的,依禮說說自個兒姓甚名誰父輩祖輩如何,再獻上一副字畫或繡品,就算走完了全部流程。

至於少有的幾個不知天高地厚非要換了輕紗薄裙翩翩起舞、或是言語間但凡有逾矩輕佻的, 都被皇后直接發落出去,領了一封斥責的懿旨哭著出了宮。

最終陛下選出八位世家閨秀納入後宮, 皆是端莊大方的模樣。其中四位封作寶林,四位封作采女。

“四位寶林是吏部員外郎之女馮寶林,工部郎中之女魏寶林,工部員外郎之女蔣寶林和戶部郎中之女韓寶林。陛下令她們全都住到明粹宮去。另四位采女有兩個進了明純宮,兩個進了貴妃的長樂宮。”

虞枝心為守孝閉門不出,卻不禁著冬橘四下走動。冬橘投桃報李,每每聽到什麼新鮮事也會乖覺的來與她唸叨幾句, “陛下說咱們長禧宮裡在做著白事不便納新人,又不願鋪張收拾別的宮殿, 索性緊巴巴把人塞進去得了。”

可不是緊巴巴的?長樂宮裡除了貴妃住著主殿, 前後偏殿各有一位懷著身孕的祖宗。虞枝心先前去過一回, 已覺得夠鬧的了,這回再往裡頭塞上兩個——

“這樣一來,豈不是四處偏殿都滿了?等麗貴人和宋貴人生了孩子坐月子, 長樂宮可怎麼住得下。”

連夏榆這般靦腆的性子都忍不住咋舌,再掰手指算一算:“明純宮也差不多, 白貴人懷著身孕,陳寶林又一直病著……”

“明純宮跟長樂宮可沒法比!”冬橘截口道:“姜采女和潘采女雖然住的憋屈了些,但陛下平日裡沒少往長樂宮走動,她倆樂得隔三差五的能見駕!而明純宮——”

冬橘語氣中不乏幾分嘲諷:“漫說李嬪早就被陛下厭棄,白貴人雖有身孕可陛下對她態度一般,絕無對宋貴人和麗貴人的照應。陳寶林這一病就是好幾個月早就熬得形銷骨立面黃肌瘦。陛下看望一兩回是情誼,多了可就沒有了。”

陳嫋嫋自去歲被皇后在三九寒冬裡罰了一回跪起就斷斷續續的病著,雖是反反覆覆的低燒咳嗽並不要命,藥罐子卻停不下來。其實但凡她性子狠辣些,或家世顯赫些,陛下都能支援攛掇她與皇后鬧起來。偏她是個扶不起的,趙熠自對她沒了興趣,只管她不好不壞的拖著自生自滅。

冬橘最後道:“且最要緊的是貴妃位份高人也隨和,並不像李嬪那般刻薄。以奴婢看來,姜采女和潘采女才是走了好運,說不得比明粹宮的四位寶林更能近水樓臺先得月呢。”

有一說一,她雖然性情驕縱了些,但對後宮局勢的分析確實老辣。連虞枝心都忍不住點頭,不免感慨一句:“明粹宮……可真算不上什麼好地方啊。”

她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四位大宮女卻是懂的。自陛下登基以來,明粹宮的第一個主位是已過世的敬妃娘娘,雖生下陛下的長公主,自己卻產褥病?了。而大公主沒熬過三歲,夭折在明純宮中。

明粹宮荒廢了一年多,後頭敬妃的堂妹吳貴人得了御賜住了進去。只她也沒落得好,算計害了周庶人的性命被皇后查出實證,如今已是在冷宮裡半瘋了。

唯有麗貴人是個幸運的。然以冬橘的小道訊息之豐富,早就知道麗貴人的身子已經垮了,不過是各種補藥拖著她一條命,努力把肚子裡的皇嗣養活。

說不得麗貴人還是轉到長樂宮裡才能活到今日呢。幾人想著想著不免都帶了幾分迷信,越發覺得明粹宮的風水有問題。這一屆秀女中時運最好的竟是進了長樂宮的姜采女和潘采女。

“不過陛下最寵愛的還是馮寶林和蔣寶林,兩人都連著侍寢了三日。”冬橘繼續分享從外頭聽來的八卦訊息:“蔣寶林容貌最佳,比之麗貴人巔峰時期也不遑多讓。至於馮寶林嘛……”

她壓低了聲音小聲道:“奴婢聽說馮寶林看起來端莊貴氣,其實可會作妖了。陛下第一日翻她的牌子,夜裡竟叫了三次水,在寢殿裡鬧到後半夜呢。”

她說著說著便臉紅了,不覺帶出幾分不屑又幾分羨慕。虞枝心橫她一眼低聲斥道:“快噤聲!再胡說八道可要掌嘴了。”

冬橘撇撇嘴,也知道確實是過了。幾人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再有幾日就是上巳節,聽說皇后娘娘要辦遊園會,還要放風箏,主子可要參加麼?”

問這話的是白桃,亦是明知故問的白問一句。果然聽虞枝心搖頭道:“既然說了給老太太守百日熱孝,當然不可能去遊什麼園的。晚些時候你替我跑一趟去坤和宮去告個罪,皇后肯定是樂意的。”

虞枝心這守孝守的其實挺冤,畢竟她與老太太沒什麼感情,按照宮規是可以不當回事的。不過為了避免被人拿了把柄——尤其是皇后本就看她不順眼,若是假作不知說不得要挑刺懲罰。與其被罰著抄經禁足還不如自個兒先發制人領了去,好歹名聲上好聽多了。

如今這名聲有了,實打實的百日禁足茹素抄經也躲不了了。至於什麼遊園會更是想都不要想,否則便是前功盡棄。

只是到了上巳節這一日,她們才道什麼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有時候出不得門也會成為一件幸事。

……

“……白清漣流產了?!”虞枝心聽著冬橘帶來的訊息只覺得滿腦子都嗡嗡作響,連忙追問道:“宋貴人呢?可還好著?”

天知道她半個時辰前才領了御賜的蘭草,與幾個大宮女感慨樣的好的天氣憋在屋裡著實沒意思。不想轉頭就聽到這樣聳人聽聞的訊息,一時連袖子帶翻了桌上的硯臺都沒發現。

夏榆趕緊上前收拾桌子。冬橘咕咚咚牛飲了一大盞茶潤了喉嚨才接著道:“這會兒太醫都在長樂宮中,奴婢找人掃聽了兩句,宋貴人彷彿也中招了,聽說是不太好。倒是麗貴人因胎相不穩一直養著,今日並未去御花園裡湊熱鬧,反而躲過一劫。”

虞枝心下意識的與白桃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濃濃的疑惑:無論高位的皇后貴妃還是近來得寵的馮寶林蔣寶林都沒事,反而是兩位懷有身孕的貴人出了問題,可見這回是專衝著陛下的子嗣來的。

若是陛下已有了好幾個年長的兒子,後宮這種傾輒陷害並不奇怪。又或是朝中有人謀朝篡位,打定主意讓陛下絕後、讓皇家後繼無人,也勉強說得過去。可如今陛下膝下空虛,並沒有好幾個兒子為了皇位鬥成烏眼雞;權臣們雖然爭權奪勢卻並無改朝換代的想法,那麼會是誰做出這種駭人聽聞的事,又是出於什麼目的呢?

要問虞枝心有沒有懷疑的物件,她其實還真有一個,便是皇帝陛下自己。她曾數次聽見過趙熠的心聲,知他從來不想這麼早就生出兒子來。畢竟有了孩子,權臣們便多了一個奉做傀儡木偶的選項,於他的皇位卻是個威脅。

他縱容麗貴人用藥懷上孩子是為了對付皇后,宋貴人白貴人有孕算是意外卻並不是喜。若說這次皇帝所為似乎有幾分道理,虞枝心仍覺得不對——小孩子夭折的機率不小,陛下無需這麼惹眼的下手。何況王玲瓏肚子裡那個沒生下來之前他怎麼也該留個備選,犯不著把白清漣宋慧娘都害了。

“陛下和皇后娘娘都氣瘋了,下令徹查後宮,勒令所有宮人不得隨意走動,否則直接打?算完。”冬橘心有餘悸的補充一句,徹底打消了虞枝心對皇帝的懷疑:“奴婢還是第一次見到陛下發這麼大的火,就奴婢回來這會兒,內務府慎刑司的管事都在各處走動了。”

“罷了罷了,咱們安分守己,緊閉門戶聽天由命就好。”夏榆膽子小些,聽罷連連擺手勸道:“冬橘姐姐也少往外頭去吧,若是真有什麼事兒,定是會有人奉旨通報的。”

冬橘雖自持出身乾元宮,倒識得時務,知道若是這會兒犯了規矩可沒有人情可講。她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仍是忍不住抱怨一句:“也不知哪個挨千刀的幹出這種缺德事,要是被陛下揪出來,怕不是得抄家問斬吧。”

“那是陛下和皇后娘娘的事兒,咱們就不必操心了。”虞枝心已然鎮定下來,重新鋪開紙張提筆抄經,一邊吩咐道:“咱們閉門許久,與今日的事應是不挨著。怕就怕有人心思歹毒渾水摸魚,想著法兒嫁禍咱們。你們四個可要守好門戶,別讓人有可趁之機。”

四人連忙肅了表情應喏。慧嬪雖為守孝撤了綠頭牌子,陛下卻一直將她放在心上。隔三差五的派人送東西是尋常,君不見小崔公公跑長禧宮跑的一點兒不比乾元宮生疏,這般得寵還真不知道會不會惹了誰的眼,被人給惦記上。

第55章 .恨春宵 · ?

皇后雷霆手段之下, 上巳節的案子很快水落石出。只是誰都沒想到動手的居然是聖眷正濃的馮寶林,並關在冷宮中磋磨的不成人形的吳庶人。

她們用的法子其實並不複雜,乃是買通了太醫院一名粗吏往製作薰香的藥爐中加了幾味無甚味道卻有活血打胎功效的藥粉。尋常宮妃接觸到這些藥粉並無不妥, 懷著身孕的卻是根本沾染不得。

麗貴人一直胎相不穩, 太醫吩咐了無論什麼薰香藥包都用不得,上巳節的蘭草香雖是御賜之物,但根本沒拿到她跟前來。宋貴人與白貴人則在遊園時便聞了藥香中了招,及回到自己寢宮已經挨不住,前後腳的見了紅。

白清漣的孩子不等太醫趕到就沒了。宋慧娘雖運氣好些, 到底動了胎氣傷了身子,怕是在孩子出生前都只能躺在床上將養著。

皇后早就將這兩個皇嗣看作自己囊中之物——她且看不上王玲瓏, 更沒指望過王玲瓏肚子裡那個。不想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就讓她差點兒丟了到手的籌碼,如何讓她不惱羞成怒,非要將兇手逮出來!

馮寶林掃尾做的不是不乾淨,可皇后斷案又要什麼證據?先一遍搜宮,再抓了遊園當日各位娘娘小主的貼身宮女分開來一個個審,但凡有語焉不詳或相互之間對不上的,只管讓慎刑司的大刑伺候著。

不過半日功夫就查出馮寶林曾往冷宮跑了好幾回——雖按她自己說的不過是看望親眷罷了。馮寶林的祖母出自吳氏, 乃是吳庶人的嫡親姑祖母,兩人打小兒玩得好, 既然進了宮, 總不能對吳伊人不聞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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