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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沒頭緒麼?都是被陛下的攝魂術害的。虞枝心暗自吐槽,面上不動聲色的提點道:“刑部是吳相的地盤,若是吳相暗中施壓,只怕陛下不好處置馮氏與吳庶人吧?”

“娘娘何必說什麼‘若是’,分明就是吳相一口咬定其中還有隱情,並不讓陛下就此結案。”說到此事小崔公公亦是無可奈何的苦笑:“奴才這兩日跟著陛下一塊兒去前朝,沒少看陛下為此發愁呢。”

“既然人說不清楚,那大約是鬼神之事了吧。”虞枝心一手端茶,目光墜入茶盞之中,彷彿在認真打量幾枚上下沉浮的茶葉。口中漫道:“後宮屬陰,冷宮更是怨氣聚結之所,這兩人長久在那邊徘徊,因此沾染了點子什麼亂了心神也不無可能啊。”

“……娘娘的意思是?”小崔公公不傻,腦中閃過些許紛亂的想法,已有什麼要呼之欲出。

“或是擺一場儺戲,或是乾脆等清明祭祀時在後宮也祭一祭的。雖說子不語怪力亂神,但宮中也好民間也罷,破祟除煞總不算什麼稀罕事。”

這便是將馮氏的“反常”推到鬼神作祟身上,何況她的行徑當真像是鬼迷心竅。退一步說,吳相既是因不肯認下吳伊人與馮氏有意犯罪才與沈相僵持住,給他一個臺階,或許他順著下了,也不必把陛下夾在其中被兩頭拉鋸。

小崔公公心悅誠服,起身工工整整的對虞枝心行了個大禮,真心誠意嘆道:“娘娘果然大才!怪道陛下將娘娘放在心上。奴才這就回去與陛下說說,也算沾了娘娘的光,保不準能討個大賞來。”

最後一句話顯然是玩笑。虞枝心看他抓耳撓腮的模樣知他急著回去獻策,索性揮揮手打發他:“既如此就不留公公喝茶了,公公若是得了大賞可別忘了給長禧宮裡帶個果子,讓白桃她們一塊兒替公公樂呵樂呵。”

“瞧您說的,奴才可是咱長禧宮的自己人,怎麼會忘了白桃姐姐她們?”小崔公公一本正經的奉承道:“您就等好吧,奴才一準給姐姐們帶一份上等的果盒來。”

虞枝心笑的不行,連連催道:“行了行了,趕緊去吧,好歹是陛下的左膀右臂、御前當差的總領大人呢。一會兒陛下找不著人了可得怨我。”

“陛下最是愛重娘娘,奴才在娘娘跟前伺候是奴才的福氣。”小崔公公一張嘴彷彿抹了蜜,直將虞枝心逗的心花怒放才領著兩個在前院吃茶的小徒弟往回趕,卻是一點兒不耽擱,飛快的回了乾元宮將慧嬪的建議一五一十的說與陛下聽。

……

“這倒是個好法子!”聽過小崔公公的轉述,趙熠目光一亮,當真覺得虞枝心是他的女諸葛。馮氏一案雖說得上一句水落石出,可蹊蹺也是真蹊蹺。吳相硬揪著不放,刑部又是能人輩出,萬一真有人聯想到攝魂術上,他最大的底牌怕是就要保不住了。

而鬼怪就是最好的藉口——雖找不出證據來證明,更找不到證據來反駁。想來沈相與吳相僵持許久,心裡並不願意被孔太傅一系看熱鬧,若給了這麼個貌似合理的理由,兩人自然會各退一步,此事就算到此了結。

實則吳相與沈相併不想繼續浪費精力內訌,無非是孔太傅從中挑撥讓兩人騎虎難下。及陛下在次日的小朝會上十分不耐煩的賭氣丟擲這看似荒謬的理由,兩位相爺對視一眼,瞬間覺得此事可?!

要說相爺們若是願意,就算是再荒謬的也能?為真的。兩人立時就坡下驢握手言和,引經據典的說出不少道理,聽的在場重臣心思動搖,有幾位甚至當場就信了!

沒幾日又有各色神怪故事在悄悄流傳,信誓旦旦的談及前不知多少朝的哪位含冤妃嬪慘死冷宮化為怨靈,年年歲歲為禍後宮。有了這一條“證據”,大家再不敢耽擱,直接請了法師在宮中舉行除祟超度的儀式。

至於馮寶林與吳庶人也從兇手和幫兇變?了“怨靈”的受害者,陛下本性仁慈,並未如皇后建議那般賜下三尺白綾,反倒將她們遷出冷宮,又派了太醫為二人療傷治病。

為此皇后和陛下又吵了一架,帝后間才稍稍緩和的關係再次降至冰點。只這一回風聲傳到前朝,大家卻不再如往常那般一邊倒的支援皇后了。雖說皇后整肅後宮是分內之事,但與陛下溫和仁慈相比,總覺得她頗有幾分得理不饒人的嚴苛,更像是藉機排除異己一般。

——退一步說,哪怕真是排除異己,當家主母也該知道家醜不可外揚,私底下再行手段。陛下都依著她將馮氏吳氏打了板子丟在後宮了,皇后身為後宮之主等風頭過去靜悄悄讓二人“病逝”簡直易如反掌,何必非得在這時候與陛下鬧起來,連吳相的面子一起打了呢?

這般言論漸漸散開,說不得有陛下和貴妃多少心思,又有四相如何默許甚至推波助瀾。及三月底一陣倒春寒,吳氏與馮氏先後病逝在冷宮之中,朝堂對皇后的風評也第一次達到谷底。

“……朕當真不知皇后這是怎麼了!前些年她性子雖執拗,行事還算中正平和,朕也放心把後宮交給她管著。而今卻是執拗太過,朕可沒法兒跟她說話了!”

皇帝鐵青著臉在小朝會上與幾位重臣大倒苦水,說起後宮的難處來。這回連孔太傅都無話可說,唯有垂眸裝作聽不見。

總歸諒這小皇帝也不敢提廢后。

“……朕與皇后少年夫妻,自不願看她這樣愈發偏執。”皇帝陛下嘆了口氣無奈道:“朕本想與她商量商量,若是因管理宮務太累,便讓貴妃幫襯著也好。可她竟是根本不願聽朕說話。”

趙熠幾步從御案後繞到殿前,迎著眾臣疑惑的目光,誠懇的對著孔氏父子一拱手,真心誠意道:“不若請太夫人或夫人入宮勸勸她,無論?與不?,總教她別這麼繃著。不知太傅大人與孔尚書以為如何?”

第57章 .太平令 · ?

“……陛下當真在前朝這麼說了?”

這一日依舊是一邊抄經一邊聽著冬橘帶來的新訊息, 虞枝心手中書寫不停,隨口評判道:“太傅大人向來自負,被陛下將這麼一軍怕是要不痛快的, 少不得回頭在朝政上給陛下找些麻煩。”

冬橘自不這麼認為, 一挑眉道:“不是還有相爺們麼?陛下英明,抬了貴妃娘娘出來沈相為了貴妃的出息可不要與太傅抬一抬槓?”

虞枝心輕輕搖了搖頭:“沈相的養氣功夫比貴妃還好些,咱們既在屋裡,我說句難聽的,那叫‘不見兔子不撒鷹’。若是今兒個陛下提的是旁人, 沈相或許還會攪和幾句。偏陛下看起來是為貴妃攬權,以沈相的性子不立時撇清關係就不錯了, 怎麼可能幫著陛下說話,彷彿他會為了後宮權柄與孔家分庭抗禮一般。”

撇一眼依舊沒想通的冬橘,虞枝心放下筆耐心解釋道:“陛下對皇后的不滿已是人盡皆知,若你是如今的貴妃,你會如何做?”

冬橘想也沒想便道:“自然是趁她病要她命,趁機上位啊!”

說完才知此話不妥,虞枝心卻並不在意——總歸冬橘從未掩飾住她的野心, 虞枝心也從未表現出阻止。她只道:“這就是你與貴妃的差別,亦是大部分人與沈相的差別。你這幾日在外頭跑的不少, 貴妃可有絲毫藉機生事的跡象麼?”

冬橘搖了搖頭, 似乎有幾分明悟, 卻又更加迷糊了。

虞枝心提點道:“貴妃之於皇后與沈相之於孔太傅是一樣的。有地位有權柄不假,但須得與人聯手才能呈抗衡之勢,更別說憑一己之力掀翻對方。若無完全的把握一擊必殺, 他們只會以靜制動,甚至必要時選擇低順臣服表達忠心。你且想想貴妃往日裡對皇后是不是這樣?”

“……換言之, 如果孔太傅真對陛下表示不滿,沈相非但不會幫著陛下,甚至會助紂為虐?”

冬橘瞬間煞白了臉色,一顆心撲通撲通挑個不停:“那,那陛下可怎麼辦啊?”

“你對陛下倒是真心。”虞枝心笑了笑。見她是真的急了,才細聲安撫道:“這就是陛下的聰明之處了,他只說讓孔太夫人與夫人進宮勸勸皇后,可說了要勸皇后幹什麼?”

“自然是——讓皇后鬆快些?”

她本想說自然是讓皇后退位讓賢,忽而細細思索了一番聽來的原話,一時恍然大悟:“是奴婢傻了,陛下可沒說要皇后放權,反而是請太夫人與夫人安慰皇后的。”

她以手扶胸鎮定了一會兒,不免噘嘴嗔道:“偏娘娘嚇唬奴婢,讓奴婢真以為太傅要惱了陛下呢。”

“惱是自然會惱的,不過陛下分寸正好,太傅也不可能做的太過。”

虞枝心將抄完的一頁經書輕輕放在一旁,拿了下一頁繼續寫,“聽話要聽言外之意,其實你最初想的沒錯,陛下的言外之意正是試探沈相和孔太傅,一則看沈相是否願意為貴妃出頭,亦是看孔家對皇后的支援到底有多堅定。”

“沈相和貴妃不接招,陛下的試探落空了一半。”冬橘順著她的指引總算將思緒捋明白了,一時又是敬佩又是後怕:“難怪陛下在明?上留足了迴旋的餘地,否則沈相為了孔太傅的?子當場回絕,那陛下也太沒臉了。”

“只是孔太傅心胸狹隘,陛下當著朝臣的?駁斥了皇后,甚至表現出抬舉貴妃聯合沈相的傾向,這老匹夫一定會給陛下找點兒麻煩找回場子。”冬橘憤憤不平的一手握拳砸在另一手手掌心,忽而轉頭目光灼灼的看向虞枝心:“那娘娘,您說陛下該怎麼辦呀?”

虞枝心被她的表情逗的撲哧一笑,拿手點點她:“陛下要怎麼辦還需咱們操心?陛下既然說的滴水不漏,自然料到了無論成與不成都會招來孔太傅的報復。既沒真撅了孔氏的?子,孔太傅便是禮尚往來也不過膈應膈應陛下,陛下忍這幾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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