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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手將桌上的經文撥到一邊,虞枝心取出一張新紙,提筆凝神片刻,筆走龍蛇寫下寫什麼。待墨跡幹後與先前一疊紙放在一處,再珍而重之的重新藏回去。一切動作做完,虞枝心鬆了口氣,又不免升起許多無奈和荒謬感來。

荒謬,是她做的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偏偏就不能在白桃當面做來。而無奈,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及她察覺時已再難抽身。

她原以為自己是有定力的,在發現陛下對自己動心時暗自竊喜又洋洋得意。直到某一日神遊太虛,醒過神來看到遊走的筆下畫出的是陛下側顏微笑的小像,才知道感情一事並不如她想的那麼簡單。

許是每每演繹出對陛下痴情的模樣,日復一日的模糊了戲裡戲外,終究遭了報應將假戲當成了真。又或是早有端倪,不過由尚存的理智死攔著,並不因此迷了頭腦。

她清醒的知道不該這樣,如白桃所說,喜歡上陛下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她甚至知道陛下不止一次的想弄死自己。卻仍捨不得將這幅小像付之一炬,偷偷珍藏起這不可言說的酸楚與微甜。

自一副小像到幾句詩詞,偶爾信手拈來,偶爾強賦新詞。藏在琴盒中的紙張漸厚,沉甸甸的落在她心中,更不敢讓白桃知曉,彷彿戲文中與窮書生私定終身的小姐,提心吊膽的生怕被家人發現,從此棒打鴛鴦再無可能。

只她是怕白桃嗎?自然不是的。雖與白桃情同姐妹,但依舊主僕有別,她若真的做了決定,無論白桃說什麼都沒用。她所害怕和抗拒的是白桃會冷靜的將她從虛妄的幸福與不切實際的期待中拉出來——因她知道白桃是對的,才愈發想要逃避。

“權當是任性一回罷。”又一次心虛的縱容了自己,虞枝心拍拍臉頰鎮定下來,收拾好桌子繼續抄經,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

約莫抄了兩頁經書,白桃就從坤和宮轉回來了,不僅拿到了皇后的首肯,還給她帶來了一則八卦訊息:“明粹宮那幾個怕不是要鬧翻天,蔣寶林狀告魏寶林和韓寶林打碎了御賜的玉骨梅瓶,魏寶林和韓寶林反告蔣寶林私自動刑打了她們的宮女,這會兒三個人都在坤和宮哭呢。”

“蔣寶林?”虞枝心想了想:“彷彿是這次選秀裡容貌最出挑的那個?最早是她與馮氏最受寵,及馮氏打入冷宮,她就差不多獨寵了?”

“就是她。”白桃點點頭道:“如今她一個人承寵的日子比其他人加起來還要多,少不得要引來別的小主不滿。”

“倒是和我得寵時的情形差不多。”

虞枝心小聲嘟囔一句。撞見白桃詢問的目光,抬抬下巴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白桃並未聽清她說什麼,只繼續道:“也不知是不是但凡長得好的腦子都要差一些,她得寵就罷了,好歹和另兩位寶林住一塊兒呢,竟仗著聖寵在明粹宮裡作威作福,根本不把魏寶林和韓寶林放在眼裡。”

“魏寶林和韓寶林又不是死的,聯手截了她幾次侍寢,可把蔣寶林氣壞了。今兒彷彿是她們仨起了幾句口角,本不是什麼大事,誰知蔣寶林轉頭就說韓寶林的大宮女摔了梅瓶,強摁著人一頓掌嘴,把那丫頭的臉都打出血了。”

“然後就告到皇后那兒去了?”虞枝心一捂臉:“要告也該跟陛下告啊,皇后只會把她們各打五十大板,說不定還得一塊兒禁足抄宮規。”

“……還真被你說著了。”白桃一臉欽佩的看她:“我正是那時候到的坤和宮,在偏殿聽著皇后讓她們一塊兒去宮門口跪著,跪夠了兩個時辰就回去抄宮規,什麼時候學明白了規矩什麼時候再出來。”

“嘖嘖,皇后就愛來這一手。”虞枝心一則嫌惡,一則又有些幸災樂禍:“就不知道這回陛下會不會給她們撐腰,送幾個姑姑幫著‘學’好規矩了。”

“想來是不會的。”白桃認真搖了搖頭:“我甚至覺得她們能這麼鬧起來八成是陛下在從中挑撥。別的都不必說,單韓寶林魏寶林能截胡了蔣寶林侍寢——且不是一回,而是連著三回。不是陛下順水推舟刻意縱容就有鬼了。”

這還真是陛下能幹出來的事兒。再想想這三人家中錯綜複雜的姻親關係與各自父兄在前朝的歸屬,無論皇后如何做判,總能挑起幾家的不滿來。

“不過要奴婢說,就算三位寶林斗的再如何不可開交,對前朝的影響都是有限的。對那些大人們而言,女兒家進了後宮就是陛下的女人,各憑手段的鬥便鬥了。所謂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只要不是牽連家族的大罪,誰管她們如何輸贏如何結仇呢。”

白桃攤手道:“所以奴婢是真想不通,陛下怎麼就樂此不疲的一直玩這些後宅手段?後宮的女人走馬燈一樣換了一撥又一撥,除了馮氏時運不好的將馮家給坑了,對前朝局勢又有什麼改變?”

“大約是他除了後宅手段也沒別的手段可以施為了。”虞枝心說了句實話:“且他就算在後宅都備受掣肘,還能指望他前朝威風麼?不過是聊勝於無,把水攪渾了才好摸魚吧。”

“反正我是欣賞不來陛下這摟草打兔子撞大運的風格。”白桃興致缺缺,果斷換了個話題:“我進來時看冬橘還在外頭跪著,你是下定決心要收拾她了?”

虞枝心點點頭又搖搖頭,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先看看能不能教聰明些吧。不怕她蠢,就怕她蠢還自以為聰明。我也不求她能給我帶來什麼好處,只別仗著身份在外頭給我惹禍就好啦。”

她說著又想起秋楹來,將針線局的“喜梅姐姐”與白桃提了一嘴,道:“你得空多盯著些,給她把把關,別讓她被利用了。”

“她先前來我這兒拿銀子時已經和我說過了。”白桃胸有成竹:“你放心,我會看好她的。”

“我的意思是,你主動去查一查這喜梅,順道呢,還能多認識幾個小宮女小太監什麼的。”虞枝心意有所指:“畢竟是和咱們宮裡的大宮女有關,人出現的蹊蹺,咱們謹慎些並不會犯了誰的忌諱。”

白桃眼珠子一轉,瞬間懂了她的意思。之前為了表現淡泊無爭的性格和對陛下的忠心依賴,慧嬪一直嚴令長禧宮的下人四處串聯打聽訊息。這樣與眾不同的安分守己確實得到了陛下的青睞,也讓皇后和貴妃對她放鬆了警惕。可如今後宮形勢日漸複雜,其中弊端也漸漸凸顯。

打探訊息還算勉強——有個“管不住”的冬橘時常在外頭跑動,小崔公公也會三不五時的過來嘮幾句。最致命的是她在長禧宮外全無人手,若是有朝一日需要做些什麼,竟只能用長禧宮裡的幾個心腹。

娘娘們的大宮女行事哪有那麼方便,被人抓住把柄更是連推諉的餘地都無。虞枝心須得未雨綢繆,趁著這段時間不打眼的悄悄發展些勢力,而調查宮女喜梅正是放在明面上的最好藉口。

“我明白了。”白桃鄭重點頭,她是真的明白了。自家主子既然沒法兒逃脫後宮爭寵的命運,就得早做準備謀算將來。

“唉,這一日日的真不得消停。”虞枝心忽而嘆了口氣,百無聊賴的趴在桌上抱怨:“我這閉宮守孝都有這許多瑣事煩心,也不知其他人是嗑了多少提神醒腦的藥才能爭寵爭的這麼精神百倍,一邊姐妹情深一邊互相坑害,是真不覺得累嗎?”

“你自個兒演起來也不遑多讓啊。”白桃毫不留情的揭穿:“你就是太閒了才無聊呢。不過也快了,再有一個來月過了百日熱孝,你就能同她們一樣的精神百倍樂此不疲了。”

“還有一個來月呢……”虞枝心晃了晃腦袋:“守孝也有守孝的好處,至少這段時間無論發生什麼壞事,都波及不到咱們宮裡。”

或許是慧嬪多少有點兒烏鴉嘴的天賦,她說過這話沒幾日,宮裡當真又出事了。

第59章 .樂中悲 · ?

冬橘因捱了慧嬪一頓收拾, 好幾天沒敢往外頭去。倒是白桃為了打聽喜梅的來歷在各處轉悠,一路聽了不少閒談八卦,當了虞枝心的新任斥候。

不過後宮中的新鮮事來來回回總是那些——當主子的各憑手段爭寵, 當下人的長袖善舞四處鑽營, 看似風平浪靜花團錦簇,誰知底下有多少暗潮洶湧。

及過了清明沒兩日,明純宮裡先傳來好訊息。原是敬事房的彤史女官發現謝采女的月事遲了幾日,待請來太醫細細一查,便查出了一個半月的身孕。

這位謝采女乃是陛下最近新寵——先前盛寵的蔣寶林被皇后罰去抄宮規, 陛下立刻移情別戀了容貌同樣不俗的謝氏。連帶著同住明純宮的張采女也分得幾日侍寢,愈發襯的集體受罰的明粹宮裡烏雲密佈。

聽聞謝采女又了喜訊, 陛下自是歡喜至極,當場給她提了位份升作寶林,並賜下許多珍寶藥材。甚至難得紆尊降貴的給了早已不得寵的李嬪一個好臉,千叮嚀萬囑咐她將人護好了。

按說李嬪雖然位份只在嬪位,但好歹是養過公主又照看過有孕的白貴人,如今照顧一個謝寶林應不在話下。可誰知三日後就傳來噩耗,謝寶林竟然小產了。

“……陛下在明純宮發了好大的脾氣, 直斥李嬪照管不利,又拿當初小公主夭折和白貴人滑胎來說事, 差點兒再貶了李嬪的位份。後來是驚動了皇后親自過來與陛下理論才作罷, 又派了坤和宮的姑姑與內務府一塊兒調查。”

“可查出什麼結果了?”虞枝心低頭寫字, 隨口問道。

白桃一邊給她磨墨一邊說道:“已查出是謝寶林的宮女拿錯了糕點,將山楂糕當做了紅棗糕給了她。謝寶林一口氣吃了不少,吃完沒兩個時辰就見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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