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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拼著最後的力氣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兩個身影,發出微弱的求救聲。可陛下不為所動,只對慎刑司的公公點點頭,又是一輪新的刑罰招呼上來。

“陛下。臣妾看蔣寶林這模樣不像是抵死不從,莫非其中還有隱情?不若先放一放用刑,聽她自辯過再說如何?”

貴妃看了一陣,瞅著陛下的臉色柔聲勸道。不想皇帝尚未說話,慧妃先陰陽怪氣的開口了。

“貴妃娘娘不愧是後宮表率,對姐妹們總是這般心善仁慈。蔣寶林懷有一個月身孕小產乃是太醫們?了實證,就算不為她招供也該狠狠罰她。臣妾看著只覺得解氣,卻沒您這般善良,竟不忍看她受罰而給她求情來了。”

皇帝陛下的眉頭皺起,抬手止住欲出言辯解的貴妃,定定的看她一眼道:“貴妃有空在這裡關心蔣寶林?朕以為你不如先好好想一想那麝香的簪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貴妃頓時啞然。她自然不知道好好的簪子怎麼就染了麝香。可她已經明白,今兒這就是一出連環計,一環套一環的圈套,她與蔣寶林都已是套中人。

蔣寶林大約是冤枉的。貴妃垂眸沉思。她知道蔣寶林野心不小,是衝著後宮這條青雲路來的,怎麼可能自毀前程?

唯一讓人想不明白的是她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如若她自己不肯,是怎麼來的身孕讓人構陷?雖她也曾聽說過一些藥物會使人有假孕的症狀,但小產的跡象如此明顯,許多太醫也眾口一詞,怎麼看都不像是假的。

“陛下!陛下,娘娘,奴才們幸不辱命,總算找到證據了!”

由遠及近的呼聲打斷了貴妃的思緒,亦打破了審訊堂中的沉默。詢問蔣寶林的老手用盡手段還沒得到口供,心中已有幾分不耐煩與懷疑。卻見前去搜宮的人手舉著托盤飛奔回來,臉上盡是得意。

“奴才們在蔣寶林的妝奩裡找到一個暗格,其中有將白領與人私相授受的證據。”

中年太監大步走到陛下跟前跪下,將手裡的托盤高高舉起。裡頭是幾封書信和一個做到一半的寶藍色鴛鴦戲水荷包,看荷包的樣式應是給男子用的。

皇帝信手拿起荷包輕輕捏了捏,裡頭似乎放了一枚玉佩大小的物件兒。只開啟來一看,皇帝陛下的臉色瞬時變了:那可不是什麼玉佩,而是一枚禁軍侍衛的令牌!

“這劉望是何人?”皇帝陛下看了眼牌子上的字,將令牌扔回太監手上問道。

中年太監將令牌放回托盤,行了個禮稟道:“方才奴才們翻看了這幾封書信,正是蔣寶林與劉望互訴衷腸並約定相會的證據。這劉望是戶部左侍郎劉玄大人之幼弟,得蔭職當了三等禁軍侍衛。劉望與蔣寶林在宮中意外相遇後一見鍾情,劉望心有不甘,藉由職務之便偷偷與蔣寶林私會。”

“不是,陛下,婢妾沒有……”

癱倒在不遠處的蔣寶林絕望的搖頭,可惜已經沒有人再聽她說話了。皇帝陛下早已氣急,拿著書信就往外走去,貴妃和慧妃緊隨其後,方才還熱鬧的慎刑司大堂一時寂靜無聲。

“看來還真是……”

不知誰小聲嘟囔一句,換來無數個沉默的點頭或搖頭。禁軍侍衛拱衛宮廷安全,在後宮中亦有輪班值守,若是他們中有人監守自盜,還真難被人發現。

也是蔣寶林運氣不好,又是麝香又是罰跪導致當眾小產被抓個正著。要是過幾日她自己發現有了身孕假借月事之名偷偷落胎,說不定就這樣被她瞞過去了。

想到此處,不少人又將念頭轉回貴妃頭上。貴妃送出那支花簪到底是意外還是意料之中?若是她有意為之,難道是早就知道蔣寶林與劉望的姦情?

各方人馬埋伏在宮中的耳目探子將訊息以各種方式撒了出去。及陛下在前朝緊急召見孔太傅與四相併六部尚書商議此事,蔣寶林的醜事已經不再是秘密。劉家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好容易從花樓柳館中揪出徹夜未歸的劉望,一頓家法招呼上,總算讓醉醺醺的侍衛大人開了口。

然他說出實情,劉侍郎就知道劉家怕是被這傻小子害死了。劉望確實與宮中一名女子互訴衷腸甚至有了苟且之事,只是那名女子並未明示自己的身份,只說自己是明粹宮的宮女,因仰慕劉望玉樹臨風文武雙全,自願與他好上。

劉望從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於男女之事上更有幾分執念。寒涼秋夜得美人投懷送抱,他更不會推卻,就這麼糊里糊塗的與人在一起了。

“你當真是要氣死我!”劉侍郎狠狠抽打這從小被爹孃嬌慣到四六不著的蠢弟弟,心中悲從中來。無論這女子是不是蔣寶林,無論這是何人設下的陷阱,自這蠢貨與那女子春風一度,他劉家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第95章 .得勝令 · ?

明光殿公堂上, 皇帝陛下鐵青臉色,將一疊書信和侍衛令牌重重拍在桌案上。

實則各位相爺在宣召入宮的路上已經將訊息聽了個七七八八,比之陛下帽子顏色的問題, 他們更在意如何在這場意外中博弈, 從中攫取最大的好處。

戶部左侍郎劉玄是孔太傅心腹,而劉望身為禁軍侍衛卻能翫忽職守勾搭陛下的妃妾,周相麾下大將領侍衛內大臣穆大人也逃不脫干係。孔太傅與周相吵的不可開交,全沒看到陛下的臉色越來越差。

“碰”的一聲,一隻茶盞在地上摔得粉碎。所有人下意識的噤聲抬頭, 才看見陛下在御座上已經氣的臉都白了。

各位重臣後知後覺,哪怕他們平時爭權奪利再怎麼忽視陛下, 今兒卻與以往不同。後宮出了這麼件大事,總得先把明面上抹平了再說。

“陛下,老臣以為,為了皇家顏面著想,此事不宜鬧大。”一直沒說話的宗正大人上前一步行禮,總算有了發表意見的機會。

“朕自然是這麼想的,才立刻叫了各位大人進宮商議。可是看孔太傅和周相的意思, 是恨不得鬧到人盡皆知的地步吧。”

趙熠冷笑,態度算是十分惡劣。不過在場諸位都是男子, 倒能理解他的心境, 反倒覺得孔太傅與周相實在操之過急, 吃相也太難看了些。

“既然人證物證俱在,劉家就留不得了。”吳相接住周相的眼神示意,先一步拱手道:“劉望大不敬之罪株連三族, 請陛下立刻下旨捉拿劉望與劉玄。”

“陛下,吳相所言不妥。”戶部尚書趕忙攔下, 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樣道:“劉望罪不可恕確實不假,然臣以為為了皇家的名聲著想,不應將蔣寶林牽扯其中,只說劉望與宮女廝混,先將他打入刑部再做處置。”

“那劉家呢?就這麼放過?”周相眼神兇狠的看他,不懷好意問道:“劉侍郎是你心腹下屬,尚書大人這話看似為陛下著想,其實就是為了包庇自己人吧?”

“臣絕無此意。”戶部尚書苦笑道:“雖劉侍郎只是劉望兄長,但多少擔個治家不嚴之罪,陛下該罰便罰,臣絕無阻攔。臣只是覺得劉侍郎好歹是朝廷三品大員,輕易獲罪恐惹來更多流言蜚語。所謂事緩則圓,不如等風頭過去再行處罰也不遲。”

“且要說失察之罪,穆大人才是真的失察吧。一個侍衛居然能在巡邏土中溜出去與人私會而不被察覺,臣實在是不得不質疑穆大人治軍的能耐。”

吏部尚書與戶部尚書早有默契,聽他說完立刻接過話頭,反手將領侍衛內大臣穆大人拋了出來。

眼看局面又回到孔黨與周黨之間的對決,兩邊氣勢洶洶互不相讓,反倒咬出更多不堪證據來。趙熠聽的不耐煩,恨恨一拍桌子道:“朕不管你們之間要怎樣,朕只知道朕的後宮不能再有這種事發生。你們要吵儘管吵,但此事一定要給朕一個交代!”

“陛下所言甚是,穆統領必須撤換。”孔太傅立刻應道。

“怎麼,難道罪魁禍首劉家反而不用管了?”周相絲毫不讓,大有要死一起死的架勢。

“你根本是胡攪蠻纏!”孔太傅氣的白鬍子都翹起來了。

“你才是避重就輕。”周相下意識的抬起胳膊,孔武有力的臂膀看的不少文臣直咽口水。

“兩位,兩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一直在看戲順便觀察陛下臉色的沈相終於開口打圓場。卻是先向陛下道:“陛下可是非要將劉家趕盡殺絕?”

周相聽他這話忍不住瞪他。什麼叫“可是非要將劉家趕盡殺絕”?不就是暗示陛下對劉家網開一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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