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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華明皺起了眉頭，沒想到這個賈言居然蹬鼻子上臉，公然反對他曹華明的意見。
這倒是挺稀奇的。
賈言是個非常圓滑的人，之前對大領導只有狂拍馬屁的份兒。
這時，李天宇卻忽然說道：“賈總，有件事兒我剛想起來。”
賈言怔了怔：“什麼事兒？”
李天宇：“上週末在萬盛廣場的星巴克，我正好看到你跟謝向東謝總在星巴克裡喝咖啡，我當時不認識賈總您，但是認識謝向東謝總啊，不過因為當時比較忙，所以沒過去打招呼，現在正好跟你道歉，真是不好意思。”
此話一出，賈言剛喝進去的水差點嗆出來。
謝濤面色也是一變，一副頗為震驚的神色。
曹華明扭頭盯著賈言說道：“怎麼回事？你上週末跟謝向東見過面？”
賈言瞬間冷靜了下來。
他上週確實跟謝向東見過面，沒想到居然被李天宇給撞見了。
現在狡辯反而是欲蓋彌彰。
賈言眼珠子一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裝作自然地應道：“噢，是啊，我們上次是談一下接待的流程，免得中間出什麼岔子。”
謝濤也馬上反應了過來，應和：“對，我記得我爸也提到過，說賈總提了幾個條件，讓我們儘量滿足。”
曹華明這才點點頭。
雖然他心中也有些疑慮，但賈言所說的倒也很有可能。
這時，李天宇卻擰開礦泉水，喝了一口，又裝作無意地說：“是嗎？不過當時謝總好像給了你幾張卡，我看有一張好像是華聯超市的購物卡，額度不小，還有京東商場的儲值卡……”
就在眾人又露出驚詫之色的時候，李天宇又補充：“對了，好像還給你帶來一臺iPad，謝總真是挺客氣的，談公事也這麼大方，居然送這麼多見面禮。”
“我好像還聽謝總說，說什麼到時候會給提什麼成之類的話，我也搞不懂啊，沒聽太清楚。”
其實李天宇“聽”得比誰都清楚。
剛才第一次跟賈言握手的時候，李天宇就已經掌握了所有的資訊。
謝向東和賈言在哪裡見過面，聯絡過幾次，送過什麼東西，承諾過什麼條件，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只要李天宇願意，他可以如數家珍。
不過現在他相信說到這裡，已經不需要多說什麼了。
因為曹華明的怒火燒得很旺，從那眼神中就可以看得出來。
“啪”的一聲！
曹華明狠狠地拍了桌子。
“好你個賈言，你這採購部總監當得可真是八面玲瓏啊！拿著工資，卻又收別人的好處！吃裡爬外的東西！”
賈言臉上豆大的汗珠就流下來了。
“不是，曹總，您聽我解釋，我跟謝總，不對，我跟謝向東真是說一些公事，只不過他非要送，我也沒辦法啊……”
曹華明冷哼了一聲：“行了，公司會查清楚的，在這之前你先停職吧！”
賈言還想再說什麼，卻又被曹華明三兩句懟了回去，只好作罷了。
李天宇：“曹總，那咱們這筆生意，是不是可以合作了？”
曹華明喝了口水，消了消氣：“可以，如果李總沒問題的話，咱們馬上就籤意向合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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