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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雋動了動唇:“……是啊。”
秦蟬頓了頓說:“梁雋哥你先忙,我要離開……”
“離開去哪兒?”梁雋啞聲問。
秦蟬靜默下來。
梁雋有一雙能看透人的眼睛。
“小蟬兒,我早就放下文雅了,”梁雋的聲音很輕。
秦蟬沒有說話。
“去散散心也好,”梁雋攥緊了手中的果籃,看著眼前的女孩,他想給自己一個機會,許久他彎起一抹溫柔的笑,“如果再有機會,我們都沒有目標的話,不如就試一試?”
秦蟬看著他,半開玩笑:“梁雋哥是要等我玩夠了再回來?”
“小蟬兒!”梁雋的聲音嚴肅了些。
秦蟬也安靜下來,良久,久到走廊的空氣彷彿都凍結住了,她點點頭:“好啊。”
林城的天,總是一連幾天的陰沉。
從醫院出來,秦蟬在門口站了很久。
她突然想起當年秦新城將十二歲的她從醫院帶走的時候,她給自己改了名字。
秦蟬。
蟬,苟且於地下數年,終於,換來了數日的長鳴。
秦蟬攔了一輛計程車,去了城東的墓園,站在母親的墓碑前,將多餘的塵土拂去,慢慢坐下。
這一天,她和母親說了很多話。
直到天開始下起毛毛細雨,秦蟬才起身離開。
城東的車輛不多,卻綠意盎然,一片草木朦朧在細雨裡,像是蒙了一層薄霧。
秦蟬沿著路邊安靜地走著,一直走到一處河灘前。
河灘的那邊,是高樓大廈。
秦蟬停下了腳步,沒再繼續上前,只是看著河灘上的霧氣,沉默不語。
不知多久,頭頂多了一把雨傘,黑色的雨傘,擋住了頭頂的細雨,也遮住了周圍的光,陰暗了很多。
“喂,我看了你好久了,你不會是想不開吧?”一個女人彎著腰站在她面前,對她眨了眨眼睛。
秦蟬抬頭看去,女人留著利落的短髮,模樣清麗,化著濃妝,眼底有些疲憊。
她沒有說話。
“你不用想不開,”女人對她笑了笑,“我家都破產了,家產都抵出去了,我都還活得好好的呢,你聽完有沒有好受點?”
秦蟬看著她:“好像有。”
“你這人,”女人嘖了一聲,站在她身邊,點了點河灘對面的酒店,“看見那酒店沒,以後就不是我家的了。”
秦蟬望向河灘對面,沒有說話。
女人也沒有再開口,只是很久,女人拿出一根菸,河灘的風不小,她點了好幾次才終於點燃,而後吐出一圈白色的煙霧。
秦蟬不喜歡聞煙味,可是此時,她卻覺得那股煙味裡,帶著和她此刻的心情一樣的味道。
直到吸完了一整盒煙,女人轉頭看著她,伸出手:
“你好,我叫孟茵。”
……
秦蟬回到名軒公寓時,已經是晚上了。
雨依舊在飄著。
秦蟬走在細雨中,將要進入公寓大門時,她隔著一條馬路,聽見了熟悉的喋喋不休的聲音:“老大,我感覺這次肯定能成,不然對方也不會屢次問價試探……”
秦蟬轉頭看過去,顧讓和徐駿意正抱著電腦從尾巷路走出來,站在路邊等著計程車。
距離太遠,她看得並不清楚,但也足以看清,那個穿著白色襯衣的人,清瘦的身影站在路燈下,拉出了寂寥的影子。
一輛計程車停了下來,二人正要坐上車去。
顧讓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站在車門前,直直地朝公寓門口看了過來。
秦蟬仍站在原地,沒有躲避,也沒有打招呼,只是遠遠看著。
直到司機不耐煩地一句:“還上不上車啊。”
顧讓俯身坐進車中,計程車漸行漸遠。
秦蟬看著車影逐漸消失在雨幕之中,原本走進公寓的腳步變了方向,朝著不遠處的居民樓走去。
依舊是之前的健身小廣場,依舊是那個簡陋的輪胎鞦韆。
細雨朦朦朧朧地下著,秦蟬坐躺在鞦韆上,輕輕地、一下一下地搖晃著。
雨絲落在睫毛上,許久凝成了水珠,落在她的眼眶裡,溢滿了又沿著臉頰兩側滾落到髮絲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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