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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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呢，”木子禾措辭著，“我現在擔心，過去回憶，會以未央對未來的設想展現出來。”木子禾問陳沐晗，“未央畫的畫面，是真實生過的吧？”

這個女人，聰明的有點過分了，陳沐晗黯然地低下頭。

“我不知道，這畫面第一次生是什麼時候，也不知道最後一次生是什麼時候，或許，”木子禾停頓，“你可以告訴我，她畫的是第幾次的？”

時間和空間，彷彿靜止下來，陳沐晗半晌無聲，木子禾望著窗外的浮雲，呼吸靜靜的。等了不知多久，陳沐晗輕聲說“具體多少次我不知道，因為我們曾經無數次那樣做。”

“恩。”木子禾輕輕應答，陳沐晗說“不過，看她的畫的季節和衣服，還有神態，是生在告白後。”

“哦？”

“告白之前，她和我一起吃冰激凌的時候，因為太害羞，都不敢睜眼睛的，都是閉著眼睛舔舔，”陳沐晗輕柔的聲音裹著濃情，“她真的特別可愛，從小到大，在我眼裡，她都是最可愛的那個。”

“恩。”這就是愛吧，在一個人眼裡成為無與倫比的存在。

“告白之後，她的膽子大了不少，吃冰激凌時，會看著我，一直笑。”陳沐晗感覺到心在疼，過去的一切一切，都那麼清晰。

“那就是時間節點，從告白之後開始的呢。”木子禾得出結論，“我感覺，你好像，很怕她想起什麼來，你是傷害她很深嗎？”

這次陳沐晗沉默的時間更長，想起往事一幕幕，讓她疼得整個胸腔都在作疼。

“我和夏未央是從小就認識的……”陳沐晗用了兩個小時，在哭聲中，講完了她和夏未央大概的故事。木子禾的表情，由最初的輕鬆也變得沉重，她伸手，輕聲說“如果不介意，我可以把我的肩膀借你。”木子禾不曾料想，年紀輕輕的人，竟然有了這麼深的感情牽絆。

陳沐晗雙臂抱著自己嗚咽地哭，並不肯讓木子禾抱自己。木子禾坐過來一點，只是用身體輕輕觸碰陳沐晗，確保自己能捱到她，但又不會驚擾她。陳沐晗哭了很久很久，久到夏未央從房裡出來，站在她身後，站了許久，兩人都沒有覺。

最後，是木子禾抬頭，看見夜色的窗鏡裡的倒影，夏未央正站在那，低頭抹淚。木子禾輕輕拉了拉陳沐晗的衣角，指指身後，陳沐晗視線朦朧，還是看見了，她的小渣渣在哭。

怎麼了啊，我的小渣渣，我來哭就好了。陳沐晗悄無聲息站起身，木子禾也起身，陳沐晗走向夏未央，而木子禾走向臥室。陳沐晗輕輕環抱住夏未央，“我的小渣渣，不哭了。”夏未央仍是抽泣，對於陳沐晗的懷抱，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霸霸錯了，嗯？”陳沐晗道歉，“在你想要親霸霸的時候，霸霸就應該親你的。”陳沐晗捧起夏未央的臉，親了她的唇，“在你想要擁抱時，我就應該擁抱你。”陳沐晗抱住夏未央，“你喜歡漂浪的花花，霸霸應該買給你的，你想送霸霸漂亮的花兒，霸霸也應該高興地接受，是霸霸不好，總是顧慮太多。”

陳沐晗抱著夏未央，吻她的耳朵，“原諒霸霸好不好？霸霸知道錯了~”陳沐晗的吻，且輕且柔，但懷抱卻是緊緻到讓人無法逃脫。唇吻耳垂，讓夏未央的身體很快軟下來，呼吸也跟著亂了，她雙手下意識地揪著陳沐晗的衣角，使勁兒拽著。

在陳沐晗舔她的耳朵時，夏未央一手撫上陳沐晗的臉，拇指用力揉著她的唇，陳沐晗溫情的眸光望著她，夏未央湊上去，狠狠咬了一口，陳沐晗頓時淚眼汪汪。小渣渣是真的用力了，陳沐晗疼得倒吸氣，夏未央咬過之後，身體貼著陳沐晗的身體，軟弱無骨似的，手揉揉陳沐晗的唇，說“疼。”

“不疼。”陳沐晗這樣說，惹得夏未央湊過來又要咬她，她才不得已承認，“疼的，渣渣，你的小虎牙很鋒利的。”

“我也疼。”夏未央說的委屈巴巴，還有點氣呼呼。

“小渣渣，還想做什麼，霸霸給你做。”以後就是要寵著小渣渣啊，不管什麼事，都要順著她。

夏未央搖搖頭，並沒有什麼可做的，不過手卻撫了撫心口，咕噥了句，“難受。”委屈的小表情，把陳沐晗給心疼夠嗆。

晚上，陳沐晗哄著，夏未央多少喝了點粥。飯後，陳沐晗陪著夏未央在窗前溜達，夏母打電話過來，嚇了陳沐晗一跳。她也無心偷聽她們說什麼，陳沐晗避險，想離開，可夏未央揪著她的衣角，不准她離開。

“媽。”夏未央揪著陳沐晗衣角來回搖，大多時候都是安靜的，間或偶爾會嗯嗯兩聲，陳沐晗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正狐疑，夏未央突然抬頭看她，盯著她的眼睛，說“霸霸。”

“爸爸？你爸去找你了？”夏母聽的一頭霧水。

“是霸霸，不是爸爸。”

“寶貝兒，媽媽還是不懂，到底是不是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