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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著打發時間陪他玩玩的心態，點選。
於是跳出一個頁面，先是一行加粗的黑字：恭喜你，只有一段。
緊接著出現的是她和秦措大學拍的情侶照。
他反感鏡頭，討厭拍照，難得那天心情好，照片裡是笑著的。她靠在他身邊，懷裡抱著一本《炒股的智慧》。
纖纖：“……神經。”
她關掉手機，丟在一邊，打定主意專心吃飯，不予理會。
秦霧眨著眼睛，好奇詢問：“母親，怎麼回事？”
纖纖說：“你爸吃錯藥了。”
等吃完飯，她看著老師帶走秦霧，一個人逛到咖啡館，坐在固定的位置，點了一杯卡布奇諾。
服務員端上咖啡，她抿一口，這才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悠閒地看郵件。
半小時後，她想起還沒回復秦措的神經病天定姻緣測試，便開啟微信。
初看沒什麼不對。
然而，看久了，直接傻眼。
最上的置頂對話還是秦措，下面是幾個常用聯絡人，還有劇組相關的工作人員等。
那些把她當成樹洞的999+全沒了。
拉到最下，有一欄深灰色的對話，名為‘手動隱藏’。
她點選對話欄，突然跳出一個框框：
“以下聯絡人傷風敗俗，是否確定展開？是，否。”
她猶豫，按‘是’。
展開的是那些隱藏的999+。
纖纖真不知該作何反應，只覺得秦措病的不輕，接著往下拉，一直到最後，又有一行小得眯起眼才能看清的字。
“以下聯絡人不該存在，是否確定展開？是，否。”
她皺眉，依然選擇‘是’。
可這次沒有任何聯絡人展開，反而又跳出一個對話方塊。
“以下一名聯絡人展開——會有人傷心，是否確定繼續？是，否。”
她怔住，猜到這名聯絡人是誰。
她等著許玲給她答應過的任務酬勞，賬單一式兩份，傳送到許玲郵箱，也發給許妄微信，因此還留著他。
秦措看見了。
她看著那句‘會有人傷心’。片刻，扔下手機，端起咖啡杯。
秦措居然發釣魚連結黑她手機。
他黑她手機就算了，竟然只為了清理她的微信聯絡人。
如果他能稍微多心一點點，多搜尋一番，會發現她的手機裡有個加密軟體，那是Utopia的內部通訊app。
一旦他試圖黑進去，將會觸發Utopia資訊保安部的最高紅色警報，她會在第一時間收到通知。
他沒有。
他只清理了她的聯絡人。
……就那麼信任她？
一杯咖啡喝完，纖纖點開那個最後的隱藏聯絡人，直接刪除了她手機裡許妄殘留的痕跡。
她上樓，到頂層，問秘書室的小楊：“秦總在忙嗎？”
小楊搖搖頭，對著秦措辦公室，做了個‘請’的動作。
纖纖開門進去，反手關上。
“你發我釣魚連結？”
秦措右手握滑鼠，目光鎖定螢幕，聲音平淡：“算命連結。”
纖纖點頭，“了不起。很多年沒人敢給我算命，秦先生，你是近年來第一個。”
秦措問：“結果滿意麼？”
“滿意，太滿意了。”纖纖實在忍不住笑，手機放到他面前，聯絡人拖到最後，“看見沒？我把他刪了。”
秦措瞥一眼，視線輕淡，十分隨意。
“早該如此。”
纖纖心想，這麼一來，切斷所有聯絡，許玲那邊的賬，只怕要等到最後一起清算。
她調侃：“你那麼在意，怎麼昨天我叫你刪，你又不刪？繞來繞去的，不嫌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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