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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欲語還休

花不棄到達七王府的時候,太陽正好落坡,天地籠罩在一片淺淺的暈黃中。王府門口兩隻大石獅子沐浴在溫暖的光線裡,威嚴之中又帶著皇家府邸的高貴。

見識過了莫府的大氣後,花不棄又一次開了眼界。莫府的護院腳上穿的是敞口布鞋,打著倒趕千層浪綁腿。王府侍衛蹬的是靴!他們戴著風帽,穿著窄袖衣袍,橫挎一口鯊魚皮銀吞口的腰刀。風一吹,風帽上那簇紅櫻就驕傲地飄起來,英姿颯爽。

莫府再有錢,七王爺再無權,莫府的護院也不可能穿戴朝廷侍衛服飾。她前世受到的教育和這一世學到的知識告訴她,官府是絕對不能去招惹的。花不棄對王府大門口肅立的帶刀侍衛多了些敬畏之心,總覺得他們的腰比莫府護院挺得直一些。

正當她琢磨著下車後討好下侍衛,以便於她能夠自由出入王府時,馬車卻沒有停留,經過了大門繼續前行。花不棄疑惑地往後張望,正好看到甘妃被一群僕役簇擁著從大門走進府中。

“小姐,娘娘吩咐過了走側門。”和她同車的嬤嬤神色不變地說道。

花不棄心頭頓時火起,憑什麼?又不是她巴巴要來王府,是甘妃接她來的。她衝車夫喝道:“停車!”

沒有人理會她,馬車順著圍牆繼續前行。

屈辱的感覺油然而生,這些嫉妒她母親的人竟然連正門都不准她走。她認不認這世的爹媽是回事,當她是野種就不行!花不棄哼了聲,徑直鑽出了轎門,扶著轎廂說道:“不停車,我就跳下去了!”

慌得車伕拉住馬匹,轎子裡的嬤嬤被花不棄的威脅和大膽嚇得臉色發白,她保持著坐姿,強忍對花不棄不按規矩行事的厭惡,再一次提醒道:“小姐,娘娘吩咐過了,馬車要從側門進府。”

花不棄對她笑了笑,沒等嬤嬤反應過來,她已經跳下了馬車。花不棄笑道:“娘娘吩咐過了,馬車從側門進府,她可沒說我花不棄要走側門。府裡見了!”

她說著挑釁地拍了馬屁股一下,大搖大擺地沿著來路走向大門。

許久沒有這樣無賴過了。在莫府幾個月,她像只蜷縮成一團的狗,這時終於可以抖抖毛齜齜牙。脫去束縛的輕鬆讓花不棄很開心。

還未上石階,府門口的侍衛便攔住了她,“你是何人?”

花不棄滿臉堆笑,笑嘻嘻地指了指身後不遠處的馬車道:“我是甘妃娘娘請來的客人。麻煩侍衛大哥通報一聲,我不走側門,請娘娘”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大門處湧出一行人,無聲無息地順著臺階走下來,恭敬地垂手肅立著。他們擋在她身前,面向同一個方向。

花不棄踮起腳尖往前看,一群侍衛簇擁著一輛馬車奔向王府。陳煜披著暮色的橙光出現在花不棄眼中。她像被針刺了下突然轉過了身,乾笑兩聲道:“麻煩侍衛大哥了,我還是從側門進府好了。”

花不棄快步離開,往馬車停住的地方走去。蹄聲,每一聲都踏在她的心上,濺起陣陣酸楚。

馬車裡出現了嬤嬤面帶譏諷的臉,她的眉梢微微往上一挑,不緊不慢地說:“上車吧,小姐。”

嬤嬤的聲調悠長,像一把刀緩緩從花不棄心上劃過。

她見過太多這樣的眼神,聽過太多這種傲慢的聲音。她聳聳肩笑了笑,只是笑了笑。

透過人群,陳煜看到了遠去的花不棄。她怎麼會出現在王府門口?他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翻身下馬,他身後的馬車中走出了柳青蕪。

寂靜巷子裡,孤獨地停著輛馬車。一個身材單薄的少女撐住車轅利索地上了車,馬車順著圍牆拐了個彎,往側門去了。

陳煜瞟了一眼阿石。阿石也看到了花不棄,他機靈地跑到和花不棄攀談的侍衛面前詢問了一番。回到陳煜面前,他低聲說:“是莫府的那位小姐,甘妃娘娘今天親自去請來的。”

心頭一股無名火騰起,陳煜冷著臉把馬鞭扔給阿石,對肅立在旁的總管道:“花園安排好了?”

總管恭敬地回道:“回少爺,都已安排妥當了。”

陳煜“嗯”了聲,回過頭對柳青蕪道:“抱歉要委屈柳姑娘表演場歌舞給父王看,姑娘這就隨管家去吧。”他唇角帶著抹嘲笑,目光淡然地從柳青蕪清秀絕倫的臉上掃過,似對她又似對自己說:“準備這麼久,都在等著看這出戏了。”

堂堂明月山莊大小姐竟被他當成戲子?!柳青蕪胸口氣血翻湧,她小看陳煜了。

元宵燈節,陳煜找上門見她,口口聲聲說對她感興趣。雖然她知道這話十有八九是假的,但哪個少女不愛聽?陳煜的身份、談吐,連取笑蘋兒的話都讓她細細回味了無數遍。進王府前她特意打扮了一番,誰知這次再見陳煜,他的態度與元宵節截然不同。

今天的陳煜總讓她想起天門關的蓮衣客優雅冷傲。兩次見他,兩次都讓她想起蓮衣客。這個發現讓柳青蕪興奮莫名,這種心情暫時壓制住了被陳煜漠視輕慢的怒氣。柳青蕪低著頭柔聲答道:“只要能對王爺有益處,青蕪做什麼都是應該的。世子不必抱歉。”

沒聽到回答,她抬頭一看,陳煜壓根就沒聽她說話,早已經邁上臺階進了府門。柳青蕪一張臉頓時氣得煞白。

嬤嬤領著花不棄從側門進了王府,她邁著端莊的步子不苟言笑地前行。一路上,遇到的僕役、婢女低頭無聲地向嬤嬤行禮讓路,敢抬眼直視她的一個也沒有。花不棄瞧著這些走路做事無聲無息的下人想,王府的規矩比莫府嚴。

想到在王府最多待上一個月就會走,花不棄緊繃的神經漸漸放輕鬆了,東張西望,暗暗比較起莫府和王府的差異。

莫府如果是座建在花園裡的府邸,那麼王府則是一個氣勢恢宏的建築群。暮色中樓臺亭閣連綿起伏,一座院子套一座院子,不知有幾重,而中間相連的甬道和迴廊幽長,像永遠也走不到頭似的。

花不棄經過的殿宇院落收拾得乾淨清爽,只在廊廡下襬著些盆景。天井之中置有盛水的大石缸,種著睡蓮養著魚。庭院裡的大樹極少,大多種著低矮的梅樹或海棠。

她好奇地問嬤嬤:“庭院裡為何不種大樹?”

“防刺客藏身。小姐,娘娘吩咐了,今晚你先在此歇著。”嬤嬤引她進了一個小院子,她站在廂房前,示意早就等在門口的婢女開啟房門。

這時天色已暗了下來,四周漸入了黑暗中。遠處殿宇的飛簷像柄彎刀刺進暗下來的天空,蔓延出冷肅的氣氛。

花不棄左右一看,心裡犯了嘀咕。這院子怎麼看怎麼荒涼,中間的空地上長出長長的衰草,正屋與東廂大門緊閉,沒有燈光也沒有人走動。廊下沒有掛燈,房間裡也沒有點燈,只有開門的婢女手裡提著的燈籠發出一團微弱的光。

花不棄偏著腦袋朝廂房裡張望,黑漆漆的看不真切。背上突然被推了一把,她的腳絆著門檻摔進了屋,聽到房門拉緊門鎖合攏。花不棄大驚,爬起來拍著門喊:“喂!幹什麼關著我?!”

“小姐,今晚府中有事,娘娘沒空見你。明兒老身再來領你去見娘娘。”嬤嬤悠悠然地回答她,窗戶上燈光一晃,竟帶著婢女離開了。

花不棄氣得使勁拍門大喊:“你留盞燈給我啊!還有晚飯!”

哪還有人回答她,不消片刻,腳步聲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花不棄的腿上傳來陣陣疼痛感,肯定是摔在地上撞的。這鬼地方明明是個荒廢的院子,甘妃明著吩咐人整她來著。花不棄認清這個事實,咬牙說道:“大哥,是她們先出手對付我。這地方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關我兩天我就死定了!你別怪我連累莫府。”

她從懷裡摸出荷包來。荷包裡東西很少,七八枚金瓜子,油紙油布緊包住的火石、火絨和火鐮,還有一個精巧的火摺子。這些東西她從來沒有一刻離過身。

屋子裡一團漆黑,花不棄吹亮火摺子,終於看清楚了。

房間裡有一張木桌,兩個木凳,還有一個光板床。窗戶很小,豎著兒臂粗的木柵欄。四壁空空如也。

花不棄抬頭望向房梁,橫樑之上沒有糊頂棚,露著椽子與黑瓦。她想起柴房中蓮衣客揭瓦進來,心頭一喜,有了主意。

點亮的燈籠火把讓花園一隅亮如白晝。如果莫若菲和花不棄見了,準會以為走錯了地方。這裡的一花一木、池塘、凌波閣都比照著紅樹莊原樣建成。白天或許能看到新土翻動的痕跡,能發現樓閣只是竹子搭建紙糊而成,夜色掩去了這一切。

陳煜站在池塘邊滿意地點了點頭。他望向夜空,下弦月突破烏雲灑下清輝。此情此景,會讓父王被刺激得重新站起來開口說話嗎?甘妃請花不棄進王府,也想用她來刺激父王嗎?她今晚也會來花園嗎?

沉思間聽得腳步聲響起,陳煜回頭看去,一眾妃妾已進了花園。他目光一掃,沒有看到花不棄。陳煜微笑見禮後道:“春夜偏寒,各位母妃千萬保重身子,莫要受了涼。煜有言在先,好奇想看戲我不阻擋。若是有人出聲壞了事,莫怪我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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