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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一定要問。”加賀說道。
這樣今天的事就結束了吧,洋次心想。
“你在機床製造廠工作?”加賀變換了話題,“聽說是在板橋的一家工廠當裝置維護工程師?”
“是的。”為什麼要問工作的事情?洋次心想。
加賀將手冊開啟。“事發當天,你早上去了千葉的客戶那邊,回到工廠是下午兩點左右。之後,過了三點,你又去了大宮的蘆田工業,六點半再次回到工廠,然後換好衣服回家。這些情況有什麼不對嗎?”
洋次不由得睜大了眼睛,一時間說不出話來。看著他這副樣子,加賀抱歉地低下了頭。
“我們已經向工廠詢問過了。雖然這傷害了你的感情,但掌握全部相關人員的動向是偵查工作的常規。”
“不,沒什麼傷害感情的。”洋次用手背擦掉額頭上的汗水,“那天的事我記不太清了,既然你已經向工廠調查過,我想應該不會錯了。因為我們的日程安排全部由工廠管理。”
“嗯,都留下了準確的記錄。”加賀低下了頭,“我只想確認一件事情。”
“什麼事?”
“據工廠的人說,你出發去蘆田工業的時候,好像說過‘今天就從那兒直接回去了’。聽說連要更換的衣服也帶去了。這是真的嗎?”
“這個……”洋次搜尋著當時的記憶,“可能我說過,因為這種情形經常會有。”
“但你後來又回到了工廠。”
“我想起還有事……反正也不用繞很遠,而且如果直接回家,往哪兒放公務車也是個問題。”
“啊,是啊,聽說你在工作的時候是要用車的,是一輛日產陽光的廂式貨車,車身兩側印著公司的名字。我見過。”
為什麼連這個都要問?洋次尋思著,一語不發。
“不過,”加賀接著說道,“我們去蘆田工業核實情況的時候,他們說你到那兒的時間是五點左右。你三點剛過就從板橋的工廠出發,到達大宮的蘆田工業是五點。這在平時可是半個小時就能到達的距離。你花的時間好像過多了。你中途是不是去了什麼地方呢?”
“啊,那個,去了書店。”
“書店?哪一家?”加賀握好手冊和筆。
“就是十七號線旁邊的那家書店。”洋次說出了地址,那是一家他時不時就會去的大型書店。“蘆田工業那邊的人沒特別囑咐要幾點到,所以我就稍微歇了口氣。這事我也不能聲張。”
“你買了什麼書?”
“不,那天沒有買。”
加賀或許是在記錄洋次說的話,在手冊上寫著什麼。
“請問……”洋次說道。加賀抬起臉。看著他那略顯粗獷的臉,洋次試探著問道:“你是在懷疑我嗎?”
“懷疑你?”加賀身體稍稍向後挺,“為什麼?”
“因為你對我調查得也過於細緻了。且不說我們工廠的事情,你竟然還調查了我們的客戶。”
“調查的時候必須幹得徹底。這並不只是針對你一個人。”加賀的臉頰微微鬆弛下來,露出看上去並非故意裝出的笑容。
“真的嗎?”
“真的。”
既然都這麼說了,洋次便也不好再提出抗議。
“最後我還想問一件事。”加賀豎起食指。
“什麼事?”
“你夫人倒在盥洗室時穿的衣服你還記得嗎?你說她穿著白色T恤和短裙褲。”
“我記得是這個樣子。”
“這一點有些蹊蹺。”加賀一邊說,一邊翻動手冊,“剛才我說過,她和附近的一位主婦說過話。據那位主婦說,那時候她穿的是鮮紅的T恤。因為顏色鮮豔,所以那位主婦記住了,絕對不會錯。然而她被殺時卻換成了白色T恤。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洋次聞言,無意識地用雙手摩擦起手臂來。空調並沒有開得太涼,他卻直起雞皮疙瘩。
“她回家後換了衣服吧?因為去了趟外面,出了汗。”
“但車裡是有空調的吧?”
“那輛車已經舊了,”洋次說道,“空調好像也壞了。”
“是嗎?那這個季節可很受罪啊。”
“這個嘛,雖說是壞了,但也不是完全失靈了。”一邊說著,洋次一邊想道:淨說些多餘的話!
“紅色T恤,”加賀說道,“當時跟其他要洗的衣服一起放進了洗衣機。看來她還是打算洗的。”
連洗衣機裡面都調查過了嗎?洋次想著,心情變得更陰鬱了。但他沒有表現出來。“我想是這樣的。她出了汗,一定是這樣。”他重複了和剛才一樣的話。
“但是很奇怪。”
“什麼?”
“將紅色T恤和其他衣服混在一起洗,這樣行嗎?我覺得會染色的。”
“啊。”洋次張開嘴,正準備接著說什麼,加賀已經站了起來。
“那麼我就此告辭。”他行過一禮便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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