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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各樣的記憶交錯在原的心頭。老實說,究竟怎麼辦才好,他並沒有主意。事故發生之前就是這樣。
他當然不是沒有注意到峰子和葛原留美子的關係。有關葛原留美子的性取向,已經有人告訴過他了。但他並未料到竟然連峰子也進入了那樣的世界。恐怕跟加賀說的一樣,他是不願相信這樣的事實。
然而觀察峰子的行動只是徒增了他的疑慮。他十分苦惱。就算問峰子本人,一旦被否認,就只能到此為止。但他又想不出其他能夠確認真相的辦法。
於是,那天晚上,他決定要見一見加賀。經歷了種種案件的加賀說不定能夠給他一些好建議。
但是事故發生了。
自己是否被人下了安眠藥的疑雲一直籠罩在原的腦中,但他不敢想象這種事情。可以說,他害怕一經思考就會得出答案,儘管這是個得不出答案就無法了結的問題。
加賀開啟記事本,遞給原,另一隻手拿出一支圓珠筆。
“幹什麼?”原問道。
“在這裡畫一條魚吧。”
“畫魚?為什麼?”
“別問為什麼,畫就是了。畫你喜歡的魚,金槍魚也行,秋刀魚也行。”
“奇怪的事就……”
原接過記事本和圓珠筆,用左手笨拙地畫了條魚,不像金槍魚或秋刀魚,而是一條怪魚。
拿過記事本,加賀溫和地笑了。“果然如此。”
“怎麼了?你究竟想說什麼?”
“前幾天我看電視,裡面說了一件有意思的事。如果要一個人畫魚,他一開始一定把魚頭畫在左邊。不管是左撇子還是右撇子,即便讓外國人畫也是一樣。你現在畫的這條魚也是這樣,頭朝左邊。”
原感到摸不著頭腦,他看著自己剛畫的畫。
“說起來還真是。為什麼?”
“魚類圖鑑之類的魚的畫,基本上都是這樣畫出來的。人們從兒童時代開始就一直看這些畫,漸漸就烙下了魚的畫應該把魚頭放在左側的印象。那為什麼魚類圖鑑也要這麼畫?因為最初對魚類進行系統研究的學者們常常要對魚的左側進行寫生。這是有理由的,因為右側通常在寫生之前就被解剖了。學者們之所以要解剖右側,是為了保護魚的心臟不受損。”
“嗯。我知道你電視看得仔細,但這又怎麼了?”
“你想想貼在你家玄關的那幅畫。那是大地畫的魚。”
“那幅畫……”
“頭可是朝右邊的。”
加賀這麼一說,原點點頭。
“確實是這樣的。我看見那幅畫的時候,總有種不能平靜下來的感覺,就是這個原因嗎?可是他為什麼會畫成那個樣子?”
“我不是說過嗎?大地是個老實的孩子,看見什麼就畫什麼。”
加賀又從上衣口袋裡取出了照片,但這次是兩張。
“這張照片,是剛剛給你看過的葛原留美子公寓的照片。而這張照片,是公寓門前那座公園的部分放大照。”
原來回看著面前的兩張照片,隨後看向那張放大照,屏住了氣息。那上面照的是魚的雕像,是裝飾在公園入口附近的。
“大地給這個雕像畫了寫生嗎?”
“這樣想也不奇怪吧?說些能作參考的話,如果在公園裡給那個雕像畫寫生,頭是朝左的。但既然畫上的頭朝右,那就表明是在公寓所處的一側畫的。”
“葛原留美子的房間在……”
“二樓。從窗戶看出去,正對面應該就是那個雕像。”
“你是說,峰子把大地也帶到那個人的房間了嗎?”
“這樣想應該是合理的。當然,你要是對峰子這樣說,她恐怕會回答你:把孩子帶到花藝老師的家裡有什麼不好的。”
“是嗎?把大地也帶過去了啊。”
原思考著這件事的意義。彷彿吞了鉛塊一般,他有一種重物壓在胃袋裡的不快感。
“她打算終有一天要和那個女人一起生活嗎?連大地也帶過去……”
“我不知道她的計劃具體到什麼程度,但她確實想要讓大地和葛原留美子產生感情。”
“我知道了。”原望著天花板說道。不知為何,他現在已經完全感覺不到渾身傷口的疼痛了。“話說完了嗎?”
“說完了。”加賀將照片和記事本放進口袋,“或許你想說我多管閒事,但我不能對此坐視不管。”他最後將手伸向了放在桌子上的空瓶子。
“把瓶子放在那兒。”原說道。
“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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