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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蒼宮的花園裡頭,慶帝誠惶誠恐地扶著崇姚散步。崇姚看看花園裡頭熟悉的植物,一一叫著名字,眉眼裡蔓延過一絲懷念:“這些我們親手種下的花木,你都還好好養著呢?”

慶帝恭敬地回道:“是的姑姑,每日都遣宮人悉心照料著。只是那幾盆極品十八學士,宮人們笨手笨腳的,終歸不如姑姑您親手照料得好。”

崇姚停下來,抬頭凝望著慶帝,伸手摸了摸他鬢旁的白髮:“悠仁,這些年,苦了你了。”

慶帝忙搖頭,眼眶卻忍不住溼了。他心中還有些驚疑不定,姑姑這次回京是為了什麼……終於肯原諒他了麼?可明明那麼恨他,怎麼會這麼輕易地放下?

崇姚嘆了口氣,找了一處石椅坐下:“我養尊處優大半輩子,曾經驕傲得不可一世。嫁給阿雍之後,因為他年長我許多,又是再娶,對我也格外好。當年猝不及防地發生那些事,我還沒理清頭緒,阿雍走了,我心中自然是恨極了你。但這些年在寺院裡與青燈古佛為伴,仇恨早已經放下了不少。而且,當你要開科舉的事情傳遍全國的時候,一個高僧找到了我。”

“高僧?”

“你還記得王海嗎?當年王家的管家,也是阿雍最信任的人。他自王家出事之後,就落髮為僧了。”崇姚握著慶帝的手說:“當年的事情,王海都已經告訴我了。你這傻孩子,替阿雍,替王家守著這麼多年的清譽,寧願被我們誤解,也不吭一聲,是姑姑錯怪你了。”

慶帝沒想到,王雍身邊的親信王海竟然還活著,還把一切都告訴了姑姑。王雍到底沒忍心讓他一個人揹著那些秘密,為他留了一手。

王家當年權勢鼎盛,卻暗湧不斷。慶帝雖隱隱覺察到不安,但因為王雍是王家之主,震懾著王家眾人,所以他雖忌憚著卻也始終放心。不料王雍身體每況愈下,被權欲腐蝕的王家人竟要密謀造反。王雍殫精竭慮,解除了危機,身體卻也被此事徹底擊垮。臨終之前,要皇帝對犯事諸人不要手下留情。而且為了江山社稷,王家必須被連根拔起,朝堂政局才可以穩定重塑。

慶帝肯定不答應,王雍強撐著最後一口氣,跪在他面前道:“皇上,老臣這一生,俯仰無愧於天地。但王家確實已經成為了朝廷和社稷的蛀蟲。您念著臣的好,公主的好,不肯對王家痛下殺手,這不是對臣的仁慈啊!難道臨了,臣要看著這江山社稷毀在自己的子孫手中嗎?”

慶帝俯身扶他:“姑父,您和姑姑對朕恩重如山,養育之恩大過父母。更何況犯事的並不是王家嫡系的一脈,朕怎麼能下得去手!”

“糊塗啊,這些年老臣是如何教您的?王家嫡系一脈倘若保住,那些人必定還會捲土重來。衡兒還小,他爹爹又是個耿直不懂人情的,他們尚不足以撐起王家啊!趕他們走,王家才能浴火重生。若有朝一日,你覺得衡兒可堪重用,便再召回來。皇上,這是老臣最後的請求了!”王雍說完,整個人跪伏在床上。

慶帝含淚點頭:“好,朕答應您。”

最後,王雍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為了保護王家的百年清譽,慶帝把王家人謀反的證據全部銷燬,只是秘密處決了幾個要犯,然後依照王雍所言,把所有王家人都趕出了京城,肅清了朝堂之上王家的勢力,保住了江山社稷。

所有人誤會他,辱罵他,說他無情無義,但他卻一句都不解釋。解釋,便要讓那百年名門望族的聲譽毀於一旦,便要殺更多的人,流更多的血。他固執地相信,王家只是日落西山,韜光養晦,終有一日,會再如朝陽一樣冉冉升起。

他一直等,等著一個契機,能夠不再讓當年王家的事重演,能夠讓王家的子孫再度回到朝堂。這些,他獨自揹負了十多年,終於被人所理解。

“姑姑!”慶帝抱住崇姚,老淚縱橫,哭得像是一個孩子。他固執守護的東西,事實證明並沒有錯。

崇姚摸著他的頭說:“傻孩子,當年你派出來的所謂追兵,是怕有人要謀害我們,特意趕來保護的,對不對?當時我就猜到,你不是個狠心絕情的人,真要狠心,派來的便不是朱虞侯。我終於明白了阿雍的苦心,也明白了你的隱忍,謝謝你為我們,為王家所做的。”崇姚說著,便向慶帝重重地行了禮。

慶帝忙扶著她,連連搖頭:“悠仁所做的,及不上姑父和姑姑對悠仁的萬分之一。只要姑姑肯原諒悠仁,悠仁便是死也無憾了。悠仁還是對不起你們,衡兒的腿,你們這些年受的苦,卻是無法彌補了……”

崇姚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淡然笑道:“衡兒這些年變了不少。當年在京城時,阿雍便說他太過驕傲,太過不可一世,往後必定要栽跟頭。人生道路太順遂,對他本身亦不是好事。至於他摔斷腿,是我們意料之外的事,你也不必過於自責。好在他現在能站能走,恢復得很好。”

“當年派去殺你們的人,朕……”慶帝的眼睛有些發紅。

“不重要了,是誰你我心中其實都有數。這些年我在寺裡頭清修,恩怨已經不放在心頭了。你當時詔書一下,我本就要勸衡兒進京的。他那一身才華,隱沒在民間,真的太可惜了。”

慶帝笑了笑,臉上有孩子氣一樣的紅暈:“是啊,那麼優秀的孩子,像極了姑父。”

崇姚失笑:“我也很好奇,你怎麼敢下那樣的詔書?若阿雍沒有安排王海,我們的誤會沒有解開,你怎麼能確定衡兒會應詔入京?”

慶帝眼眸中透露出一股篤定:“他會的,他是王家的子孫,他心裡仍是裝著國家百姓。如若不是,他便不會在誤會朕害了王家的前提下,仍然肯去北冥山,甘冒生命危險,與撒莫兒周旋。他跟姑父是一樣的人啊!心中有無私大愛,有責任擔當,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崇姚點了點頭:“我這次跟他一起進京,主要也想看看你的十丫頭。阿瑾跟我說,那丫頭好得不得了。但衡兒的妻子,未來也會是王家的主母,不能馬虎。我還是要自己相看相看。”

慶帝連忙道:“我這就去宣她來見您。”

崇姚卻擺了擺手道:“不忙,我會有法子見她的。聽說今日是悠德的女兒辦喜事?”

“是。嫁的是沈家的公子,也算門當戶對,就是婚事辦得急了些。”慶帝覺得為了皇室還有沈家的顏面,還是不要在姑姑面前提起那件事為好。

“這裡風大,我們回殿裡去吧。”崇姚笑道。慶帝依言扶著她回了殿內,請為上座。

崇姚接過畢德升奉的茶,睇了他一眼:“小德子都生出白髮來了啊。時間過得真快,我不服老都不行。”

畢德升笑道:“奴才一把老骨頭了,倒是公主殿下風采不減當年。”

崇姚端莊而又不失揶揄地說:“你阿諛奉承的功力也不減當年。”

畢德升的老臉一紅,王闕在下首也忍不住掩嘴輕笑了一聲。慶帝看向他,這青年有著如玉般溫潤的容貌,表情也是謙和有禮的。那一派王家的作風姿態,足足秉承了十分,儼然就像當年的王雍坐在那裡。但他身上又有王雍所沒有的那種威勢,這點便像是姑姑了。

“衡兒……”慶帝喚了一聲。

王闕心中一動,抱拳道:“是,皇上。”

“科舉一事,是國之大計,你可要多上點心。”

王闕鄭重道:“臣定不負所托!”

***

杜文月和沈毅的婚禮,蘭君只是送去了禮物,本人並沒有到場祝賀。她和謝金泠約好了去張老漢的麵店,等她到了那裡,卻破天荒地坐著兩個人,而且聊得熱火朝天。

謝金泠一貫的粗布長衫,頭髮散著在身後隨便紮了一把,像個落魄書生,露出幾分不羈。宋允墨卻恰恰是一身青衣白紗,彷彿雨後天空的清新顏色。他俊美的容貌,高貴的氣質,顯得跟這個破落的麵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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