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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院牆外,一道悠揚的笛音飄過來——幾乎每天這個時刻笛聲都會準時地響起。

吹笛之人的技巧並不能說有多高超,但樂曲卻悠揚動聽,聞之能身心舒暢。蘭君站在牆角閉目聽了一會兒,心中百轉千回。她瞭然吹笛之人是誰,但他們之間不僅隔著這堵牆,還隔著一生的距離。今生,她註定要負他,不能給任何的回應。

王闕走到長廊底下,對張巍說:“去請宋大人進來吧。”

張巍愕然。前陣子爺還因為宋大人吃醋鬥氣,怎麼忽然就這麼大方了?但他不敢違背王闕的意思,立刻到府外去請。

不過一會兒,張巍獨自回來,王闕以眼神詢問。

“宋大人說公主鬱結於心,所以氣色多不見好轉。他以笛聲為藥引,是想試著替公主舒緩心脈,請爺您不用多慮。”

王闕不發一語。

張巍看了看他的臉色:“宋大人還說,忠勇侯蒙冤未雪,恐今後不能再來為公主吹笛。這是他蒐集的一些能夠讓情緒舒緩的琴譜,爺善琴,就請爺費心了。”說著,把幾卷琴譜呈給王闕。

王闕接過,只覺得那琴譜雖輕,壓在心頭彷彿有千斤。宋檀奴是謙謙君子,心中朗朗可昭日月。若他真的要爭什麼,在雲州之時就不會對自己百般營救,就不會二話不說地去冀州。自己這一回是真的枉做小人了。

“爺!”林喬走過來,跪在地上,“潁州州試放榜,白煥未在前三甲!”

張巍驚道:“什麼意思?白煥在縣試的時候,成績可是有目共睹啊!”

林喬接著稟報道:“據報,考試之時,白煥腹痛不止,咬牙堅持,最後痛暈在案上。因為他卷子沒有做完,所以只得第十名……頭名讓沈家的人佔了。”

張巍握緊拳頭,不甘心地說:“沈家欺人太甚!在國子監裡,打壓出身不是士族的學子,如今更是使出這種陰暗卑劣的手段,不讓白煥得頭名。爺!您看接下來怎麼辦?”

王闕仿若未聞,目光只看向花架下空蕩蕩的藤椅。

“爺?”林喬和張巍同時喊了一聲。王闕擺了擺手,一瘸一拐地走了。

傍晚杜景文到公主府來看蘭君。蘭君躺在床上,只對杜景文點了點頭:“七哥見諒,我沒辦法起身。”

杜景文搬了張凳子,坐在床邊:“你身子不好,不用多禮了。”

“七哥怎麼有空來?聽說七嫂的身子也不好,你應當好好照顧她才是。”

杜景文嘆氣:“梓央的身體就是那樣,時好時壞。岳母倒是深明大義,時常勸我再納幾個新人,可我……”

“榮國夫人完全是從大局出發,但七哥你重情義,若不想早早傷了七嫂的心,這事便緩緩吧。”蘭君寬慰道。自古帝王家的這些皇子皇孫,可以喜歡人,但沒有什麼忠貞不二的念頭。崔梓央的身體不好,王府也不能長期沒有人做主打理。

杜景文點了點頭,又閒聊了幾句家常,終於提起來意:“十妹,聽說靖遠侯告假在家照顧你,已經許久沒有去興慶宮了。”

蘭君淡淡的別過頭:“他的事,我不知道。”

“你往日裡最是聰穎識大體,怎麼到了自己身上就這般糊塗?你失去的孩兒難道不是他的親生骨肉?他也痛,只是他是男人,他不能把這樣的痛宣之於口。他對你的愛,所有人都看在眼裡,七夕那會兒,他還親自拿了天燈到我府上來,讓我幫著放。你如今這般賭氣,到底是跟他過不去,還是跟自己過不去?”

蘭君只覺心中沉痛,鼻尖酸澀,又要落下淚來。

杜景文扶住她的肩膀:“我落破之時,你曾數次鼓勵我,我喪姐喪母之痛,不下於你。但我都可以站起來,你為何不可以?眼下他們就是要打亂我們的陣腳,好逐個擊破,你難道要乖乖中計?我聽說各州的州試多少都出了些紕漏,再這樣下去,你死去的謝師傅心血就要白費了!蘭兒,去把靖遠侯勸回去吧!”

蘭君聽到謝金泠的名字,想到他生死未卜,而他辛苦打拼出來的局面,正在被人破壞。這些年,謝金泠吃的苦,受的罪,遠比她多得多,他一心要開啟庶民也能出仕的道路,他一心想要擁立明君事主以忠,她又怎麼忍心他的苦心經營毀於一旦?

“你有獨赴北五州的果敢魄力,有不同於閨閣女子的胸襟見識,千萬不要因為這件事被打倒。七哥雖然幫不上什麼忙,但會一直支援你的,就像我落破之時,你所做的一樣。”杜景文握著蘭君的手,他的手掌寬厚有力,有親人般的溫暖。

蘭君對他笑笑:“七哥真的是又回來了,跟以前一樣。看來七嫂功不可沒。”

杜景文鬆了口氣:“有空開哥哥玩笑,就證明好了。快去吧,他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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