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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周公子為何要起這般早呢。”陶青順著他道。

“賣畫。”

周福臨將手從她手心抽出,站起來,指著放在灶臺邊兒上的那盞陶青送的山水圖花燈,幽幽道:“我的畫比這還好,你可信?”

賣一幅畫得來的銀錢,抵過他曾經給人洗衣服做荷包半年。

他第一次在陶青面前提到關於自己的事,說從小便愛上了作畫,在這方面很有些天賦,奈何幼年家道中落,一直沒有請師傅,都是自己琢磨,如今小弟的藥錢、家裡的開支都靠這個。

轉而從這個話題到了上一任妻主家,說他們不讓他再畫畫,稱畫畫是錢多了沒地兒燒。

“母親那時就有些病了,為了讓她安心,我見都沒見過未來妻主一面,就嫁了過去。”

誰料成親那晚,他那個待在家靠爹孃養活的妻主,喝酒喝到半夜才回來,那人一看周福臨臉色難看,一聲不吭去了小廝屋子,周福臨這才知道,他的妻主是有通房的,妻主還對通房頗為寵愛。

她在洞房那日給了他難堪,周福臨自然不肯再同她親近。第二日敬茶時,公爹見到元帕上沒有血跡,陰陽怪氣地說娶了和沒娶一樣。

不久後母親去世,從此公爹整日裡嘀咕周家騙婚,以為他有個秀才娘,能帶妻家飛黃騰達,沒想到福沒享到,還成了累贅,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光會畫些沒用的東西。周福臨為了阿盼忍了,偶然撞見阿盼被莊子裡公爹的侄兒推倒,這才爆發。

他苦笑:“我有時真覺得那人是被我剋死的,為了阿盼,我又同她吵了一架,當天她便帶著通房出去了,最後只有通房一人回來,她……栽進水溝,死了。”

通房被髮賣,他也沒討著好,不知是哪個算命的說他命裡帶衰,公爹覺得都是娶了他才有這些倒黴事,顧忌著他娘好歹是秀才,害怕他剋死家裡人,寫了和離書,趕他和阿盼走。

周福臨巴不得呢。

來的時候,帶了隱約的期盼,走的時候,滿心苦澀。

陶青能想到,當初身無分文,帶著病弱的弟弟的周福臨,是如何狼狽地回到柳巷,從頭開始,頂著流言蜚語,掙錢養家。

其實她見過的悲慘事不少,比周福臨還要可憐的人,光是皇城就數不勝數。見得多了,也就麻木了,心也冷了,能夠用漠然的目光注視和打量,實在看不過去,就出手幫忙。

可他垂下眼,緩緩訴說過去的事,陶青就是覺得心疼。

灶房比外頭要暖些,院裡已經沒人,也許胡大爺帶著阿盼睡覺去了。

周福臨觸到她憐惜的目光,冷笑:“你可是覺得我令人同情?”

陶青搖頭:“在她家,既然你沒有畫畫,沒有掙錢,那便是靠著妻家過活,阿盼也是他們養著的。縱使養自己的夫郎天經地義,但沒錢就沒底氣,又不得妻主疼愛,這個結果並不令人意外。”

她同情自己,周福臨會不高興,她說這樣的結果很正常,周福臨更不高興:“那這是我自作自受了。呵呵,的確,所以什麼在家從母,出嫁從妻都是狗屁,如此看來,估計真是我命不好,投生到了男兒身。”

“周公子,”陶青噙著笑道,“陶某話還未說完。”

還有什麼可說?

周福臨一時心動才想讓自己和陶青之間更坦誠些,他並不想要陶青同情,但也不希望對方這般回答。

他想要的,想要的是……

心裡麻麻澀澀,周福臨低著頭,再次看了眼花燈,只覺眼睫沾上了溼潤。

“陶大夫回去吧,今日多謝你。”他破天荒想要靠近一個人,慢慢剖開了自己給她看,得到的是失望,那種脆弱心靈表面的外殼又重新穿上,他說,“你走吧。”

陶青見他繞過自己要離開,拉住他的衣袖,周福臨掙扎時重心不穩,直直撲倒在她懷裡。

夜涼如水,寂靜之中,陶青看著懷中溼了眼睫的秀麗男子,撫上他的發。

“陶某還沒說完。”

“陶某對周公子的確不是同情,是另一種意思。”

周福臨掙扎的動作一頓。

第十五章 夜色美

另一種意思?

周福臨神色不自然了一瞬,眼睛卻是飛快上抬看她,又迅速垂下去。

他似乎被外頭的冷風凍著了,放到陶青腰處的手用力攥了一下,將她雪白的腰封弄得皺起,聲線顫抖:“什麼意思?”

他不再急著離去,明知男女授受不親,人靠在陶青懷中應當立即退開,但也許是貪戀這懷抱的溫暖,也許對面女子的視線太灼熱,周福臨繃緊了神經,迫切得想要尋求答案。

“我……”

灶房的燭火併不很亮,隨著風吹一直在搖擺,屋子忽明忽暗,兩人的影子斜斜映在旁邊的牆面。

陶青口乾舌燥,覺得自己或許產生了錯覺,此時淚盈於睫的男子臉上多了一抹淡淡的緋紅,溼黑的睫羽不安分地顫動,方才看向她時的眸亮得通透。

燈下望美人。

她放在周福臨頭頂的手滑下,伸出食指,其餘手指彎曲,在他白皙的臉頰上輕輕一戳,柔軟的肌膚便被戳出一個淺淺的窩,跟酒窩似的。

“老是這麼繃著臉可不好,周公子你還是更適合笑。”陶青勾起嘴角,“看,多可愛。”

周福臨一開始是惱怒的,等了半天,這人支支吾吾,白白讓他忐忑,聽到陶青說自己“可愛”,惱怒變成羞怒,抓住她腰封的力道更大了。

他頭一偏,避過她的手,要推她:“果然你在耍我。”

推了半天發現推不動,踹她吧,捨不得,聲音發澀:“這樣可是好玩兒?”

陶青輕笑,心裡亮堂了許多,清楚他沒有拒絕自己的觸碰,口中說的都是關於“那個意思”的事,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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