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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可能刺傷了他,他眼中忽地冷厲,站起身道:“你的話究竟有幾分真?昨夜還一口一個喜歡我。”

長情紅了臉,“說喜歡你是為了讓你利索地報恩啊……”現在回頭想想,所幸沒成,要不然把天帝給睡了,那事情就真的大了。

他垂著兩袖,神情冷漠而絕望。果然真話很不中聽,其實她的心思他知道,只不過不願相信,以為她多少能感知他的好,結果竟是全然沒有。

傷了天帝的心,膽兒也算很肥了。長情嚥了口唾沫,真擔心他會一掌劈來,把她打個魂飛魄散,畢竟大人物想殺人,世上沒誰能管得了。察言觀色半晌,好像不會有生命危險,於是她又振作起來,眼巴巴問他:“那個……我還有機會回到龍首原嗎?”

曾經的避難已經悄無聲息地變成了禁錮,如果對方還是雲月,她會想不明白為什麼離開非要經過他的同意;但現在雲月變成了天帝,那還有什麼可不服的,人家來頭大,人家說了算。

可能她的固執當真引得他不快了,他面沉似水,“本君說了,不要再動回到龍首原的念頭。如果你一意孤行,毀了那座城池那個國家,也在本君一念之間。”

天帝有絕對的權威,處置一切想處置的人和事。愛之慾其生,恨之慾其死,冷靜殘酷到一定程度,玉碎瓦全也沒有什麼了不得。

長情卻被他的專/制驚呆了,彈指之間兩副面孔,昨晚面對貞煌大帝的步步為營,果然不是假的。

他大約也察覺到了不妥,唇角重又勾起了溫柔的弧度,和聲道:“我只是不欲你涉險,沒有遇見我前,人世間悽風苦雨無人為你遮擋,有了我,再讓你直面風霜就是我的不是。”

話說得圓融,但那份霸道也呼之欲出。他要對你好,你不能拒絕,必須感恩戴德地接受。這真的是喜歡,而不是藉機報復嗎?

長情知道這回要不妙,還是得先找個地方躲一躲。他在淵底無事可做就想談情說愛,等返回了天界要務纏身,就再也想不起消遣她了。

她有緩兵之計,在他的注視下怔怔點頭,“我是著急想脫罪……”

“你與我在一起,便什麼罪過都不會有。”他笑了笑,覆在床沿上坐下。見她眼神似乎帶著驚恐,遂換了姿態,俯下身用可憐巴巴的語調問她,“長情,難道你怕我麼?”

長情捏著心咧出個大大的笑,“怎麼可能呢,你對我好,我心裡都知道。”

他滿意了,眉宇間的憂懼也隨之消散。少年天真的笑臉美好一如往昔,珍而重之把她的手合進掌心裡,喃喃說:“我一直走在兩邊都是懸崖的小路上,這世上沒有人真正懂我。我原以為自己不會動情,但是你出現了,我想我也許還有救。既然來了,就不能中途退場,長情可能答應我?”

答應個鬼啊,她可算知道為什麼天帝口碑不佳了。作為領導者,他無可挑剔,但他的性格有缺陷,愛恨都可以輕易到達極致,天底下能承受得住的人恐怕還沒生出來吧!

長情乾笑,“你真是我見過的最怪的人。”

他倒也不生氣,“如果不看重,就不會害怕失去。我對你沒有惡意,無論到了何時何地,你都要記住這點。”

因為感情很稀缺,每用出去一分都耗盡他的力氣,越是如此,就越患得患失。長久以來身居高位,早讓他忘了不遂心願是什麼感覺。如常勝的人害怕迎接失敗,他必須讓一切在他的控制範圍內。

長情無話可說,憋了半天還是點頭,“我相信你。”

他笑靨加深,神情裡有饜足的味道。短暫的爭執過去了,接下來的相處應當還原到輕鬆愉悅的狀態。他對喜歡的人還是很體貼的,彷彿剛發現她坐起來了似的,忙拽過錦被道:“你不是說不舒服麼,快躺下吧。”長情順從地仰回枕上,他細心為她掖好被角,輕聲問她想吃些什麼,“我命人去準備。”

哪還吃得下呢,長情沒好說,嚇都嚇飽了。剛才他寒著臉一口一個本君的樣子,無一處不讓她感受到生命的重壓。原來不管是愛還是恨,被首神惦記上都是滅頂的災難。她蜷起身子說頭暈,“我什麼都不想吃,想再睡一會兒。你要是有事就忙去吧,反正外面有人守著,我有需要可以同她們說。”

他道好,手頭上確實有要事亟待處置,實在無法在此逗留了,便囑咐她好好休息,自己起身走出了寢殿。

他前腳走,長情後腳就蹦起來挨在窗後觀望,見他去遠了,忙插上了門窗。

殿宇深廣,她在那片日光下攤開了雙掌。

他問她可曾動用神力,雖然後來輕描淡寫帶過了,可她留了一份心,知道他每說一句話都別有深意。神力?她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動用,他不提倒還好,說了她便想看看,究竟裡面有什麼玄機。

打坐結印,凝集全身元氣上衝中宮,陽神進而煉化飛騰。長情以前修行,元陽是銀白色的,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這次很奇怪,三花聚頂後居然滿室霞光。抬頭看,驚見五氣包裹著一把龍首鳳身的琵琶懸浮在空中,青紫二色排空綾隨氣流翻卷飛舞,那四根弦絲見了光,發出低沉的嗡鳴。

恍如焦雷縱貫,一瞬把她的心竅打通了。一些遺忘的東西慢慢匯聚,她想起北海瀛洲的戰鬥,如何與伏城以二敵百擊退九黎殘部。甚至再往前,想起麒麟族在月火城苦苦支撐的歲月,還有她的最後一役,及北風中高懸在桅杆上的自己的屍體。

難怪……難怪……

天帝留下她是有深意的。從兇犁之丘開始,一切就是個局。她在北海的冰天雪地裡神識混沌,來不及想起以前的事就被帶回了淵底。這些天四相琴和她血脈相連,一朝驚醒,猛然連線上了前世的記憶。原來她不是什麼龍源上神,貞煌大帝和天帝談話中提及的麒麟玄師就是她,她是月火城最後一位祭司,最後一個戰士。

手在顫抖,掌心逐漸變得灼熱,她幾乎握不住那團火。某些力量的迴歸,必要經過痛苦的折磨,她得守住元嬰不被反噬,只要過了這一關,一切便會好起來了。

排雲殿中,天帝正與大禁商議平定東南的對策。

窗外的景象,輕易透過鮫綃投射進來,兩人同時發現了異樣。引商忙去推開檻窗,大殿以西的碧瑤宮上方不知何時籠罩了一團紫氣,那煌煌的預兆,把大片水壁都染成了靛色。

他駭然回頭,“君上,大事不妙……”話沒說完,寶座上的人便匆匆跑了出去。

紫氣從何而來,雲月當然知道。淵底都是平平無奇的水族,沒有任何一個有能力讓淵水變色。唯一的解釋便是長情那頭出事了,如帝王降世、聖人出山,每逢驟變自有異象出現。

他心裡急,百步一瞬的速度便到了碧瑤宮前。等不得去敲門,揚手便推開了宮門。奇怪得很,裡面並沒有什麼異常,床上的人好端端躺著,但因他闖進來的動靜太大,折斷了門栓,斷木咔地一聲落地,將她驚得坐了起來。

“雲月?”她睡眼惺忪,“你怎麼又回來了?”

他凝眉打量她,試圖從她臉上找出一絲偽裝的痕跡來。可是沒有,她的表情一片茫然,還是原來懵懂的樣子。

他垂眼看了看砸落的門栓,“長情為何要插門呢?我記得我走時,你已經睡下了。”

長情哦了聲,“總有人走動,那些小魚小蝦像是怕我跑了,不時進來看一眼,吵得我睡不著……”她說著,又換了副面貌,斜斜往下一躺,一手支頭向他淺笑,“你去而復返,難道也怕我跑了?既然這樣,何必搬到排雲殿去呢,就陪在我身邊,一刻不離左右,豈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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