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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共白首(4)

書房的門沒有關, 敞開在那兒,外頭明晃晃的光亮隔著門, 像是劈開的兩個世界。

景安陽站在門口, 她本意是放心不下來勸和,但看到兩人相擁的場景,便怎麼也邁不出腳步了。

她離開的時候, 轉身的時候迅速抹了把眼角的淚。

晚上,兩人就留宿在了家裡,唐老爺子去了西山, 小半月才會回,唐其琛的父親在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從學校回來,唐凜穿著立領olo衫,鼻子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儒雅翩翩。他待人很和氣,一聲“以寧你好”喚得渾厚自然,如溫厚的冬日暖風, 拂去了溫以寧的緊張。

教她意外的是,他與景安陽的夫妻關係竟異常融洽。

景安陽對著丈夫, 也少了素日端著的嚴厲, 溫順平和,談話時的神色都不自覺的放軟。

等她轉過頭來, 就瞧見唐其琛正看著自己, 心領神會的勾了下嘴角,妙不可言。

唐凜坐了過來, 對溫以寧說“是其琛做的不大氣,無論如何,他都不該那樣對你發脾氣。”說罷,他側了側頭,神情與語氣都嚴肅了幾分,對著唐其琛道“你如今的身份角色不一樣了,脾性是該收斂著點,再大的誤會也不許用這樣的方式來溝通。傷感情也傷身體,你是男人,是一家之主,是以寧今後的依靠,這份責任你要擔起來,明不明白?”

唐其琛對父親是很尊重的,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唐父是個很沉澱的人,談吐張弛有度,不會讓人覺得刻意,但道理卻看得透透徹徹。唐其琛身上鮮有一般世家子弟乖戾囂張的習性,多半是在父親身上耳濡目染學來的品質。溫以寧卻聽得耳朵發了熱,心裡的愧疚按奈不住,明明不是這樣的,眼下卻全成了唐其琛的錯。

她主動道歉“伯父,是我沒有做好。”

景安陽煮了一壺水果茶,親自端了過來,聽見這話也沒借題發揮,還是那句話“女人懷著孩子很辛苦,不關別的原因,你自己顧著身子就好。”

她把溫以寧的那隻杯子倒得多一點,輕輕推到面前,語重心長的說“喝,養神的。”

溫以寧端著杯子,視線垂在杯口,眼睛被熱氣蒸得溼溼潤潤。

怕她不自在,坐了沒五分鐘,唐其琛就牽著她回了房。

客廳裡,兩老伴獨處。

景安陽這才幽幽嘆出心裡的不安,“嚇死我了,在馬路上那樣跑,被車撞了怎麼辦?”她現在想起還是心有餘悸,捂了捂胸口,“那一跤摔的也是菩薩保佑沒出什麼毛病,真要有個什麼。”

唐父打斷她的唸叨,坦然道“真要有個什麼,那也是其琛的命數。”

景安陽不再提這茬,總歸是不吉利的,她又想起另一樁煩心事,“這兩人孩子都有了,也不提辦婚禮的事兒。別人都問過我好多次了,明面兒上關心,其實全是探風頭來的。我每回問琛兒,他都閉口不談。這算怎麼回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唐家虧待姑娘,說我景安陽對媳婦兒苛刻。”

唐凜聞言一笑,“說的都是實話。”

景安陽氣沖沖的瞪眼“胡說!”

“怎麼轉性兒了?當初攔的最兇的可是你。”唐凜客觀道。

這話一出,景安陽自己也洩了氣,神情似有無奈和反思,嘆了口氣說“我能有什麼法子?為琛兒好,他不要。不要就不要,知道我這當媽的脾氣,多磨個幾回我還能不同意?他犟,太犟了。活脫脫的把自己的身體弄成那樣。”

回憶起當時的醫院,景安陽神色哀慼難忍,仍是萬分後怕。她搖了搖頭,認命道“剛剛我在書房門口瞧見兩人那樣抱著,我就不心酸麼,罷了罷了,媳婦兒是他自己選的,過日子的是他們倆。”

唐凜呵笑,“早該有這份覺悟,多省心了。”

景安陽對著丈夫瞪眼,“你找個做父親的也不勸勸!婚姻大事,就算不辦婚宴,證還是要領的!由著琛兒任性,我在這家還能不能說上話了。”

唐凜對這些東西看得很開,“只要兩人有心,天南地北都能在一起,沒有感情,十把鎖也鎖不住。還有,以寧家裡發生了那樣的事,她沒心情也很正常。你聽我一句勸,別去干涉。”

景安陽哪怕心有不甘,也不會再說什麼了。

這是溫以寧第一次來唐家,晚上自然不會再折騰的跑來跑去,唐其琛洗完澡出來,上身沒穿,頭髮滴著水,電話正好響了,他一手接電話一手擦頭髮。溫以寧便走過來,安靜的拿過毛巾,示意自己幫他擦。

唐其琛順從的坐下,聽柯禮跟他彙報公事。

溫以寧的動作很輕柔,毛巾的一面溼了,就換另一面給他。她很喜歡唐其琛的頭髮,從髮質到髮型,乾脆利落很體面。她起了頑皮心思,掌心在他頭上蹭了一把,然後彈指把水珠甩在了他臉上。唐其琛偏頭躲了一下,“盛通的人事組織架構不行……”

電話還在繼續,他面不改色,抓住她的手指,送進嘴裡含了又含。

過了電,溫以寧半邊身子都麻了。

偏偏這人正襟危坐,精英範兒維持得妥妥的。

溫以寧自知不是他對手,也不再打擾他,一個人坐去了床上。唐家現在這棟別墅其實住的時間也並不是太久,在法租界那邊還有一棟宅子空著。唐家祖上也是四處遷徙,東西南北都留下過發展的足跡,至今在香港淺水灣還留著幾棟房產。他們這樣的家族財富產業驚人且低調,到了一定境界,淡薄名利,是真真兒的在做實業發展,利國利民的長遠眼光。

唐其琛這臥室更簡單,除了床和一張中型書櫃便再無累贅。溫以寧從書架上隨手找了一本書看。五個多月的雙胎肚子跟一般的單胎也沒太大差別,套了件唐其琛的外套一遮,人還是纖細偏瘦的。

唐其琛講完電話,穿好衣服走過來,往床上一躺,然後枕在她腿間問,“他們還會動麼?我可以再跟他們說說話。”

溫以寧笑了,“他們懶的,真的很少動。”

“看來隨你。”唐其琛把臉偏向她腹部,伸手輕輕摸了摸。

從這個角度,能看到他左半臉上還有微紅的印痕,景安陽那一耳光打的再輕也收不住勁。溫以寧心裡泛起澀,下意識的碰了碰他的臉,小聲問“還疼麼?”

唐其琛握住她手腕往下挪,按在自己心口揉了揉,帶著笑,“沒這裡疼。”

好一會之後,溫以寧說“你起來。”

唐其琛照做,“嗯?”

剛直起腰,溫以寧就撞進了他懷裡,聲音隱約變了調,“老闆,抱抱。”

唐其琛愣了下,很快允准,沉聲說“好,抱抱。”

兩個人靜靜依偎。

溫以寧聞著他衣服上清爽淡雅的沐浴香,連呼吸都平穩的多。壓在她心頭的鏽跡鐵板開始隱隱鬆動,底下藏著的嗔怨愛憎破殼探頭,慢慢有了傾訴的**。她的眼睛盯著前方的某一處,虛虛緲緲兀自出神。她說“我媽年輕時候,對我爸爸是一見鍾情,其實我爸長得也不是很帥,但她一眼相中,不管不顧的賠上自己半輩子。我爸沒錢,仗著一副還過得去的皮囊,也就稀裡糊塗的把我媽騙上了道。我記得小時候他們經常打架,可兇了。我媽看著瘦弱,但打起人來不要命,那麼長的刀。”溫以寧伸手比劃出一截長度,“衝過來就朝我爸脖子上砍。你猜我爸怎麼對付?他嚇死了,直接把旁邊的我給舉了起來攔在前面。那刀刃割了我左邊的羊角辮,差一點點就被削了頭。”

唐其琛手心一顫,堪堪穩住,然後撫了撫她的頭頂心,一下一下的。

溫以寧的語氣越發坦然,字字句句都很平靜,“後來他們每回吵架,我都本能反應的先將妹妹藏起來。我到初中的時候成績都很不好,後來有天我實在受不了了,我發誓我要離開這個環境,我不想一輩子毀滅在這兒。高中三年,我就是這麼苦讀出來的。我大二那年,我爸爸工傷事故,死在了水電站,高壓漏電引起的火災,他被抬出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了黑炭。單位賠了點錢,但我媽對我一直不怎麼捨得,她喜歡打牌,開始賭博,整晚整晚的麻將聲。我跟她的關係從小就不好,我是恨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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