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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禮鳴從中調和,介紹說“這是張辰,這位是秦律師。這位,溫以寧。”

秦律師向前一步,主動伸出手,“溫小姐你好。”

溫以寧人還是木的,半天沒反應過來。唐其琛替她握了手,簡短有力,“秦律。”

五人面對面的坐下來,小壺上煮開的水悠悠冒著熱氣,升空散開,薄薄的攤出了一層屏障一般。溫以寧回了知覺,眼神逐漸含了恨,一動不動的望著張辰。

張辰在秦律師的眼神示意下點了點頭,然後和溫以寧對視,坦然誠實的說“以寧姐姐,我也是從英國回來之後,才知道你一直在找我。原來我們之間的誤會存在了這麼多年。”

溫以寧眼神銳利,硬邦邦的,“誤會?”

張辰抿了抿嘴,眉間也是萬分無奈,“我不知道溫以安同學是怎麼在日記裡寫我的,但請你相信,我跟她幾乎可以說是陌生人,在今天之前,我甚至都不記得她的名字。”

溫以寧怒火中燒,激動的就要起身。但唐其琛一把拽住了她的手,很用力的握了一下。

她像個木偶,又軟趴趴的坐回原處。

“我高三畢業的時候,和同學們去江南玩,也算是畢業旅行的第一站,我們是在h市接一個朋友,接完朋友,我們就坐高鐵去了深圳,我在h市的停留時間甚至沒有超過12小時。不信的話,我還有當年的車票記錄,來時的,返程的,時間上沒法兒作假。”

張辰調亮手機,把旅行網上的訂票簡訊截了圖給她看。

“上個月,秦伯伯跟我說起這件事,我也很迷茫。我不認識溫以安同學,怎麼可能去追求她,談戀愛的說法更是無稽之談。”張辰清晰客觀的闡明事實,“為了弄清真相,我特意聯絡了當年與我一同去h市的幾個人,原來,溫以安是我們接的那位朋友的同班同學。在他們校門口外,那時正好放學,可能溫以安路過時看到了我。”張辰抱歉的說“以寧姐姐,對不起,這是我唯一能找到的聯絡。”

溫以寧還在看他手機上的車票資訊,一遍一遍的看,他說的那些話一個字一個字往耳朵裡鑽。

她想否認,想指責,想找出他的破綻,但完全無從下手。

秦律接話,聲音渾厚,“溫小姐,首先很抱歉,現在再提及這段傷心事,也非我們所願。但你放心,唐總與我是多年的合作伙伴,接到他的委託起,我很快著手這件事的調查。事實確實如此,張辰只去過h市一次,此後,再沒有過交集。至於你的妹妹,她當時的抑鬱症非常嚴重,應該是對張辰一眼有了好感,然後代入自我想象,編造了一個完整的戀愛分手過程,事實上,張辰一無所知。”

秦律是全國刑辯律師委員會的會長,在刑事訴訟這個領域有著極高的威望,他一身正氣,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很有分量的。

溫以安其實只是臆想,把自己放置在一個虛擬的精神世界裡。

她日記上的內容,張辰追求她,戀愛,上床,騙人,分手,最後那封受不了“失戀”打擊的遺書,諸如種種,竟都是她一廂情願的幻想。

唯有自殺,是真的。

溫以寧慢慢理清了前因後果,她腦海一片茫然,像斷了訊號的電視,畫面全是枯燥單一的雪破圖。她垂下頭,手肘撐著膝蓋,掌心狠狠揉自己的眉心。事實是這樣,竟然是這樣。她這些年的固執、堅持到頭來都成了鏡花水月一場空。她在上海這座大城市拼搏奮鬥,在她未知的行業吃苦磨鍊,就為著一份別人都無法理解的執念。

溫以寧身體像被吹成了一個巨大的氣球,她開始飄蕩,開始茫然,氣球砰的一聲爆炸,她失重掉落,狠狠摔在了地上。

她閉緊眼睛,乾涸的竟然流不出一滴眼淚。

走的時候,張辰從包裡拿出一本厚厚的硬殼書,他走到溫以寧面前蹲下來,眼神乾淨且充滿憐憫,他把那本書放在了溫以寧的手心,“姐姐,祝福你未來一切都好。”

那是一本聖經。

開車回去的路上,溫以寧坐在副駕不發一語。她沒哭沒鬧,甚至看不出半絲悲傷的情緒,快要開進市區時,在一個水壩邊她喊停車。

唐其琛停車。

下車後,溫以寧的頭髮被五月的風一吹而亂,她快步跑到欄杆邊,先是雙手撐著,背脊微彎。但漸漸撐不住了,她膝蓋往下滑,左膝先跪在了地上。她捂著胸口開始乾嘔,胃裡強烈的不適往嗓眼湧,腹部在痙攣,甚至牽動了剖腹產的刀口。其實她什麼都沒吐出來,但身體不受控制,整個人癱了一樣。直到唐其琛從後面抱住她,溫熱的掌心撩開她的衣襬,伸到小腹上規律而溫柔的撫摸。

氣順過來了,漸漸平復。

唐其琛默了默,輕聲說“想哭就哭,哭出來就舒坦了。”

溫以寧整個人都是安靜的,她盯著遠處的水面群山,目光深幽而枯槁。這一次,她自始至終都沒有哭,她忽然問了一句“你信命嗎?”

唐其琛亦平靜,“以前不信,但遇見你之後,我信。”

溫以寧眼睫微眨,低低應了聲,“它對每個人都做好了安排,是非對錯,沒走到最後,誰又能說得準呢?命運充滿變數,同樣也有悲憫。”

……這就夠了。

——

八月的上海太熱,加上孩子們出生後還沒回香港祖家去過,景安陽就借這個機會,帶著小哥兒和小朵兒去香港待上一陣子。

景安陽心思細密,而且是個很能拿主意的女主人,也嫌年輕人帶孩子不利索,所以基本上都是她在坐鎮指點。景安陽護短,對外人苛刻,但到了自己人這兒,她還是很寵溺的。帶孩子辛苦,催人老,所以她從不讓溫以寧勞累,家裡的育兒師全是國外拿過證的,誰都省心。

受副熱帶低壓影響,這幾天溫度都破了四十,亞彙集團索性給員工放了高溫假,連著週末雙休一共五天,不長不短的小假期。

唐其琛問以寧想去哪兒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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