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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

拍完在衚衕裡的戲就可以收工了。我還是第一次逛北京的衚衕。在北京有錢人住別墅不稀奇,要住進衚衕裡的四合院,身份非富既貴。鬧中取靜不說,單就這份寧靜與古風就值上千萬兩銀子。眼前這根衚衕是新整修過的,沿高高的青磚院牆,衚衕裡時不時閃過朱漆門臉兒。石鼓石獅立在窄門口,大門緊閉,不用進去也能知道照壁後必是抄手遊廊與天井。院子裡的樹伸出了圍牆。有麻雀在嘰喳。衚衕裡散佈著祥和的氣息。

大海看了半天,感嘆說:“嶺南不是沒有這樣的衚衕,就地價及不上京城而已,租這兒一天拍東西,就花了二十來萬呢”。

我一愣:“怎麼這麼貴?”

大海說:“貴?給錢人家還不肯呢,說是會打撓到住戶。我還動用了寧清的關係托熟人辦下來的。”

正說著,劇組那邊聲音大了起來,似乎遇上麻煩了。我和大海趕緊過去。導演臉氣得通紅,只聽女明星的助理說:“明天再拍吧,租金損失我們負責”。腦袋一下子當機,這叫什麼事兒?這叫什麼話?還這麼牛?導演有些著急地看著我們。雖說是委託給外面的公司負責拍片,我們做為這個廣告的製片方當然不會允許出現這種臨時改通告的行為。我冷冷地問助理:“出什麼事了?這樣可是違約”。女助理抱歉地說:“這不在商量嘛,梅子有個飯局”。火蹭地就起來了:“飯局?她是圈內人吧?知不知道藝人要有藝德!劇組十來號人就為了她要去個飯局說不開工就不開工?”

女助理低著頭道歉:“說了損失我們負責”。MD,這可不是單單用錢就能解決的事。想拍就拍,說走就要走,當別人是地上的泥可以隨便踩啊?我還不信搞不平這丫頭,不就是個二線女星,年青剛紅嘛。從業四年,見的明星多了,沒見過這種剛紅就敢擱牌子要價的!我轉頭一看,那個女明星跟沒事人似的坐椅子上發簡訊呢。我大步走過去,站她面前,居高臨下地對她說:“今天必須拍完,飯可以再吃,這事傳出去你以後想拍也沒人敢找你了,自個兒想清楚!”

梅子抬頭看我:“我走到今天,就憑你能封殺我?”

我沒給氣暈過去那是我大度。我死盯著她對大海說:“給公司打電話,換人!”大海扯住我就往外走,走開了,我沒好氣摔開他:“你幹嘛?真想抽那小丫的!”

大海急道:“你冷靜點,這次女主角可是廠方指定,換她這案子公司接不了!”沒等我開口,大海趕緊報上情況:“廣告廠方屬於雲天集團,據說是集團高層指定的人選,雲天集團在嶺南每年有三億廣告”。

再次當機。然後對導演說:“收工,明天拍,我請大家吃飯去”。導演明瞭情況,鬆了口氣,製片方不計較,他著急個P。我再對大海說:“擬好這次損失的單子,給公司彙報情況”。然後眼睜睜看著那丫頭帶著助理翩然而去。

大海不屑地說:“不知道是雲天那個高層的玩物,一頓飯就跟投胎似的跑那麼急,等膩了還不跟丟垃圾一樣,有丫哭的時候。”

我沉著臉招呼著大家:“走,今天吃水上江南,大海,記得*****寄雲天買單!”

一頓飯吃了七千多,總算胸口不那麼堵了。大海笑道:“在劇組吃這麼多錢的工作餐,我可是第一次。”是啊,平時進劇組,不外是十元,二十元的盒飯,今天這個算得上超豪華了。下午公司傳真過來,老總很滿意今天的處理,他滿意的原因不外是沒有得罪金主罷了。除了拍片,又多了項任務,去雲天集團把損失合同簽了,生性節儉的老總可不放過能到手的一兩銀子。

大海和雲天接洽後,神情古怪地說:“今天和梅子共進午餐的那個是雲天的執行董事長,他的秘書說合同傳真過去就行了,同時為表歉意今晚請我們吃飯。”

“不去!合同簽了就成了,我氣還沒消呢,那會這麼沒骨氣地和他握手言和?”我想都沒想直接回絕。

大海為難地說:“老總來電,這個片子拍不了就無所謂,飯一定要去吃”

我真是火大,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真不是亂說的。大海又來了一句澆滅了我心中的沖天火焰,他說:“老總說,要是印象好了,能爭取到雲天在嶺南的總代理,年底花紅翻倍”。跟什麼過不去,千萬不能和銀子過不去。吃飯事大,生氣事小,為五斗米折腰的人中絕對少不了我唐子琦。

我選了套翻領小西服,頭髮盤了鬆鬆的半髻,散了幾絲在耳邊,對著鏡子看了看,標準幹練嫵媚白領。大海圍著我走了幾圈說:“我知道寧清迷你什麼了,你真是穿什麼衣服象什麼人,除了情商為零,真正的百變妖姬,說你清純吧,也有成熟的時候,說你老練吧,沉不住氣的時候比我還多,不說話女人味十足,跳起來假小子一個。你倒底骨子裡是什麼樣的?”

我得意地笑:“想拋了小若追姐姐我了?”大海撇撇嘴說:“我消受不起,俺就好小若這份單純,省心!”

我忙介面:“是啊是啊,所以我嫁不出去。”

大海笑道:“是人家想娶你不想嫁吧?寧清蠻好的,你怎麼就和他對不上眼呢,嘖嘖”

我舉拳打去:“臭小子,你是想說我是綠豆呢還是寧清是王八?”說完也跟著笑了。和大海在一起就這點好,幾句玩笑下來,天氣就會陰轉晴。

小姐推開包間門的瞬間,我條件反射般轉頭想跑,正撞上大海的胸,鼻子都撞痛了。大海奇怪地看著我的舉動。沒等他問,房間裡傳出一個聲音,我聽了千百萬回,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是天地娛樂的兩位吧?請進。”

我急急對大海說:“我去衛生間,你先進”。不敢回頭,直直往衛生間走。我不知道我的背是否挺直,不知道那雙眼睛是否在看我的身影,我只聽到自已的腳步聲,清脆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的聲音,還有我的心跳如鼓擂。

衛生間的鏡子裡照出一張蒼白的臉,眼神遊離。我小口喘著氣,腦子裡迷湖地轉著亂七八糟的念頭。我沒想到這般的相遇,沒想到我竟然膽小得會直接開跑。可是,由不得我落荒而逃,由不得我躲在這裡不露面。開啟皮包取出化妝品,想了想,抹上了深玫瑰色的口紅。再看看鏡子,鏡子忠實地告訴我,這種豔紅色讓我看上去不再蒼白。使勁拍拍臉,效果更好,深吸一口氣,我苦笑,我不是去吃飯,是去打仗。

踩著優雅的步子走進去,微笑著說:“剛才不好意思,妝花了”。大海忙介紹:“這位是我們公司製作部的唐經理,這位是雲天集團的展董。”我笑著說:“我認識的,展董風采如昔啊”。

展雲弈嘴角略往上彎,似笑非笑:“子琦,還能在北京遇到你,咱們真有緣,還得謝謝梅子了”。他身邊坐著上午那個我想動手抽的小明星。嬌豔地低頭嗔道:“原來是一家人呢,上午起了這麼大誤會,讓唐小姐氣得不輕呢”。展雲弈說:“所以晚上帶你賠罪來了不是?”

靠,就成一家人了?展雲弈,你*****小明星也犯不上這麼大動靜吧?臉上卻還是帶著笑說:“都是誤會,叫你梅子好吧?以後還有更多的合作機會,想必一家人更會合作愉快的。我先乾為敬了。”我把一家人咬得清清楚楚,舉手就把杯裡酒乾了。

大海忙起身說:“我也敬展總一杯,老總專門交待,雲天是大客戶,以後要多多幫忙了。”

展雲弈也笑著說:“今天算是私宴,梅子年青不懂事,兩位多多包涵”。

接下來氣氛倒還融洽,我從沒想過再見到他時會是這樣平靜地同桌吃飯,而且能舉箸不抖,談笑風生。只是,總覺得展雲弈看我的眼神跟看餐桌上的剁淑魚頭一樣,我不會已成了那條快要放他嘴裡的死魚吧?他對小明星很紳士,佈菜總是及時到位,對我們擺出了客氣的主人面孔。我又想,我是不是看錯了。

大海以公司花紅為終極目標,十句九句圍著代理權打轉。然後就是一個勁兒吹嶺南好,風景賽江南。逗得小明星連連扯著展雲弈要去嶺南拍片。展雲弈轉動著酒杯,略想了想就笑著說:“你們天地娛樂在嶺南也算數一數二的大公司了,有時間我會去嶺南玩。”大海喜上眉梢,只要他來,也算得上為公司立上大功一件。

心裡不禁起疑,他究竟是為工作為得小明星歡心來嶺南還是別有目的?看今天的場景,他波瀾不興。或許真是我想多了,已經分開四年了,我和他再無瓜葛。時間是最好的殺情劑,再深的感情也會被時間一分一秒浸蝕消融。突然想,我真是傻,早知道會是般,我躲那麼厲害幹嘛?想定了,有些輕鬆,也有些失落。轉眼蕭郎是路人,他不過是公司的金主之一。這樣再好不過。

百轉千回間,小明星已向我敬了好幾杯酒,我想都沒多想就喝下去了。聽到大海笑說:“還是梅子厲害,子琦少有這樣高興呢”。小明星說:“子琦姐酒量過人,人也漂亮,穿著打扮夠品味,我特別喜歡你今天的唇膏顏色。”我馬屁緊跟著拍上:“還是梅子這樣天生麗質的好,少女如花呢”。展雲奕坐在一旁,含笑不語,然後低頭對著小明星說了幾句,小明星眼睛裡就冒出了眾多星星。

飯局終於結束。我快步往外走,耳邊突然響起展雲弈的聲音:“該不是見到我臉嚇白了才用這麼豔的妝吧?”我呆住,他大笑著走開。拳頭緊握,心又悲涼,原來他一早就看穿我。安慰自已說,不怕不怕,反正以後再無交集,今天不是順利吃完?沒有狀況麼?

回去的路上大海感嘆:“我原以為寧清是一流人物,要金有金,要才有才,今天才見到比他更風流的。這個展雲弈怕是那種迷死人不償命的。鑲鑽的金龜!子琦,你發現沒有,你清純裝扮的時候和那個小明星挺有幾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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