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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後, 一個工人拿了把修枝剪下去,聶羽崢剪開那個露出一半的、髒兮兮的黑色塑膠袋,裡面還有一個灰白色的、不知道是什麼的袋子。

康堅揚跪在大坑旁邊,探身往下看,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他無暇去擦,只覺得有什麼不得了的事即將爆發,只一個勁兒地問:“那什麼?那是什麼?”

第二層袋子剪開, 露出一層灰褐色的破布, 一股古怪的味道騰空而起,幾個工人面色悚然, 不自覺往旁邊讓了一下。當聶羽崢剪開那層布,好奇的工人們忽然倒吸一口氣, 之後手腳並用驚慌失措地往上爬, 嘴裡亂喊著——

“死人!日了個x!裡頭有死人!”

康堅揚雙腿一軟, 一屁股往後坐在草地上, 心跳得飛快, 眼前白茫茫一片, 不斷地眩暈。

“報警。”聶羽崢的聲音從下傳來。

康堅揚手忙腳亂拿出手機,按下“110”, 他根本不曉得自己在說什麼,不受控制大吼著跟接線員對話, 一問一答, 說得語無倫次又心驚膽戰。餘光瞟見, 那大坑的位置斜對著二樓主臥的飄窗,他又清晰地想起了多次困擾自己的夢,那被白布緊裹著的身體,僵硬的站姿,看不清相貌的臉龐,暗夜中鬼魅一般的乍影……再然後,耳邊響起魯迅先生《祝福》中祥林嫂那一遍又一遍的嘮叨——

“這世間可有魂靈的?”

恍惚中,似還有個女聲在叫他,還來不及結束通話電話,眼前突然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

“沈副,禾詩蕊所在的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原副院長曹義黎有重大嫌疑。”林睿午飯也顧不上吃,衝進食堂把沈子平拉到走廊上。

沈子平不是沒想過這個結果,但還是微微一怔,眉頭也隨之皺起。

當初,建議陶曉伊鎖宿舍並慫恿她勸章靖鳴自首的,正是曹義黎。而他,也恰恰符合聶羽崢提供的幾個嫌疑人特寫——章靖鳴或者禾詩蕊的‘身邊人’、在某個方面某個領域具有一定的權威性、有機會進入被鎖的宿舍。

林睿說:“我們找到了校友儲存的晚會光碟,能從那個角度而且前面只有一堆鮮花阻擋的只有校、院領導就座的第一排,禾詩蕊登臺時,有個鏡頭掃到了那排,兩三個領導恰好舉著相機拍照,畫面我們做了清晰處理,只有曹義黎的相機跟章靖鳴的一模一樣,角度也對。陳昱他們還在看影片,我就又跑了趟陶曉伊那兒,讓她無論如何都要回憶起鎖宿舍的一切經過。原來她不是鎖了宿舍就走,而有一個插曲。”

“什麼?”沈子平追問。

“她當時是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的研三,臨時接替法學院輔導員,所以對本院的副院長曹義黎是很遵從的。禾詩蕊失蹤訊息一出來,曹義黎就以關心進展、幫助警察為由,叫她鎖掉章靖鳴的宿舍。她早就知道章對禾的那些舉動,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就很聽話地向宿舍裡住著的幾個人索要鑰匙,並叫他們去別的宿舍拼床,還不讓他們進來拿生活用品。關鍵是,曹義黎在這個過程中並沒有走,和她一起在宿舍裡等幾個學生回來,還隨意聊了幾句,聊什麼內容她實在想不起來。只記得,章靖鳴最後一個回來,可能聽說了鎖宿舍的事,磨磨蹭蹭一直沒上樓,曹義黎懷疑他想畏罪潛逃,就讓她去勸他自首,她沒多想,就下樓去了,到底有沒有鎖門,她至今記不清楚,說自己找到章靖鳴、沒收鑰匙再回去時,門已經鎖了,曹義黎站在外面,口氣很嚴厲地問了章靖鳴一些問題。她又進去看了一眼,確認沒有人躲在裡面,就這麼一直鎖到你、何安邦等幾個人去檢查,期間,幾把鑰匙都鎖在她單人宿舍的抽屜裡。”

沈子平點點頭,“也就是說,從她決定鎖宿舍開始到我們進入宿舍,真正進去過的只有她和曹義黎。其中,她下樓找章靖鳴拿鑰匙再回來這一段時間裡,曹義黎如果‘有備而來’,完全有可能換掉儲存卡。”

林睿摸著下巴,喃喃道:“可是這個曹義黎現在……他和禾詩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禾詩蕊失蹤前曾聯絡過曹義黎,所以我們當時也詢問了他,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沈子平懊惱道。

“可是聶組長好像對曹義黎的回答有點看法,沈副你看——”林睿翻出筆記本,指著聶羽崢用鉛筆畫在那幾行字底下的波浪線。

“哦?他什麼時候畫的,真有先見之明。是不是因為曹義黎也是下落不明,所以對人家特別關注?”沈子平微微一笑,拿過筆記本看了一眼,

4月16日:

問:禾詩蕊給你打了兩次電話。她找你有什麼事?

曹義黎(公共管理學院副院長):我基本沒跟她接觸過,所以沒有她的手機(號碼),怎麼,她給我打了兩次電話?我怎麼記得只有一次……哦,沒什麼事,就是對我表示一下謝意,她被評為我們院優秀畢業生。很有禮貌的一個小姑娘。學生失蹤,我們學院還沒有出現過這種事,希望你們儘快把她找到。我知道一個——叫章靖鳴,不確定是不是這個人,大家都這麼說,或許你們可以查一查。

聶羽崢在“我基本沒跟她接觸過,所以沒有她的手機(號碼),怎麼,她給我打了兩次電話?我怎麼記得只有一次……”、“她被評為我們院優秀畢業生。”和“我知道一個——叫章靖鳴,不確定是不是這個人”,幾行字底下畫了波浪線。

沈子平沉默一陣,哼了一聲後道:“他4月13日就到法學院叫人鎖掉章靖鳴的宿舍,15日接受詢問時居然還來了一句‘不確定是不是這個人’……”

“沈副,那年的優秀畢業生曾有禾詩蕊嗎?”林睿疑惑道,“我查了那年的名單,裡頭沒有她的名字。”

“聽說正是因為她失蹤,臨時去掉了。”沈子平隨口一答,又自覺有些不對,一拍腦門,“現在想想,這個決定也太輕率了。為了方便大家求職,優秀畢業生之類的榮譽差不多都是四月中旬、下旬評出來的,他們怎麼就能在學生下落不明沒幾天的情況下就把人家除名?萬一人家自己又回來了呢?直到現在,禾詩蕊都沒被確認死亡,更何況是當時?”

“這麼一想也對……組長畫的其他句子是什麼意思?”

沈子平掏出手機,“問問就知道了……喂,羽崢,在幹嘛呢?嗯?你逗我呢?”他帶著吃驚的表情捂住手機下端,瞪大眼睛跟林睿說:“他說他發現一具屍體,二隊和技偵已經過去了……”

林睿也是一愣,“怪不得我回來的時候看到二隊幾個人匆忙忙跑出去……”

沈子平嘖嘖兩聲,接著打電話,“你見慣了大場面,現在情緒應該還算穩定,屍體啥的就交給二隊他們吧,我們一隊更需要你。你說說,在曹義黎的回答下面畫那些個記號,是什麼意思?”

聶羽崢默了幾秒,卻沒有正面回答,“曹義黎果然有問題?”

“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麼那天不一塊兒說?”沈子平咬牙道。

“有懷疑,沒證據。看樣子你們已經找到了線索。”他的語氣中透著一絲狡猾。

“算你狠!你到底從那幾句話裡發現什麼貓膩?”

“跟禾詩蕊的舍友卉璇差不多,他說了太多廢話,這些話對你們來說不是線索,但對自己而言都至關重要——他在極力撇清自己和禾詩蕊的關係,彷彿她就是個陌生人,他不認識、不熟悉、不知情。禾詩蕊與他的交集不僅僅是一兩次通話這麼簡單,是因為他有所保留,當時才沒能引起別人的注意——他並非沒接觸過禾詩蕊,據我所知,禾詩蕊曾向本院領導反應過自己受章靖鳴騷擾一事,曹義黎也是其中一個。關於這一點,你們可以找他的妻子鄭文秀瞭解一下。不知是出於什麼考慮,曹義黎隱瞞了這件事,禾詩蕊、章靖鳴,在他口中就好像個沒見過幾次面、連名字都想不起來的陌生人。”

“問題是曹義黎他……就算證實和他有關,我們又去哪裡找他和詩蕊!”

聶羽崢無視他的抱怨,忽然問:“曹義黎和禾詩蕊如今都下落不明,這是巧合還是另有隱情?”

沈子平焦躁地抓抓頭髮。

“如果另有隱情,那麼這個‘隱情’恐怕非常驚人。”

“我都不敢想了。”沈子平說,“看來還得去找找曾大強被害案的檔案……對了,坊間一直傳言你是曹義黎洗白的最大希望,你當年究竟……”

“我只對曹義黎的所謂犯罪動機提出過質疑,因被人勒索憤而殺人,之後放火毀屍滅跡,但居然把自己的車丟在案發現場附近,不符合一個正常人的心理邏輯,除非當時他已經瘋了。而且,他們一直沒找出曹義黎具體因為什麼事被一個臨時工勒索。我雖然參與辦案,但總覺得遺漏了什麼關鍵環節,刑偵畢竟不是我的專長,不可能憑一己之力為曹義黎洗白,況且,他究竟白不白,還是未知數。”

沈子平呵呵一笑,故意打趣道:“可惜某位姑娘,一番深情白付了啊……”

話都還沒說完,聶羽崢就毫不留情地把電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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