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相桐已经紧张到不会说话了,下意识地往少年身前挪了挪,挡在了他和自己?父母中间,冲着自己?爹妈嘿嘿嘿地笑了又笑笑了又笑,就是?笑得有点儿不好看,比哭还难看。
赵小铭也很是?茫然,茫然到了极点,先呆愣愣地看了看面具男,又呆愣愣地看了看他妈,不知所?措地发问:“这男的、是?谁啊?”
月相桐诧异又无语:“你不认识么?”
赵小铭更?懵逼了:“我该认识么?”
月相桐:“这是?你爸呀你怎么能不认识呢?”
赵小铭、目瞪口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记忆中的爸爸,根本没?有这么好的身材!”
月相桐:“……”我竟无言以对。
就在这时?,马走田忽然高高地举起了自己?的尾巴,像是?在课堂举手?一样,非常之困惑地提问:“等等,作为一头被无辜卷入这种是?非之地的神兽,我能不能先问一下,咱们现在到底闯得是?谁的情关?”
月鎏金一愣,看向了身边的白衣神君:“不是?我的么?”
马走田歪了歪尾巴尖,指向了面具男:“那他又是?哪儿来的?您的心魔里还能出现不认识的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相思坊老板娘说过,您的爱女刚和齐鹰谈恋爱的时?候齐鹰脸上一直戴着面具,所?以才导致了她最终混淆了齐鹤与齐鹰。所?以,如果我的判断没?错的话,这个面具男八成?是?你闺女的心魔幻化而成?的。”
月相桐:“……”
赵小铭也在相思坊里吃过完整的有关自己?父母的瓜,赶紧拉住了他妈的手?腕,强行让她远离那个面具男,超级大声地提醒她:“他真要是?我爸,肯定不会戴面具!他是?你的心魔所?化,是?你想不开的执念!他就是?个假人,连影子都没?有!”
经他这么一提醒,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低头看向了地面——面具男果然没?有影子!
白袍神君也没?有影子!
月鎏金紧紧蹙了眉头,一边紧张地思索着一边分析着说:“无忧城本就是?因执念深重?者而起,那杯相思酒,只会加重?执念。相思坊后门外?有两条路,一条朝右转,直接通往无忧城;一条朝左转,却被隐藏了起来,说明幕后之人不想让咱们走这条路,但他难保不会有像咱们一样的漏网之鱼走这条路,所?以、所?以,他才会在这条路上设置陷阱,阻碍那些擅闯者的前行。”
马走田补充说明:“陷阱本身可能就是?让大家的心魔化形,你我他之中任何一人的心魔都有可能被选中,但是?喝了相思酒的人,执念会比没?喝酒的人更?重?一些,心魔更?容易化形,所?以,咱们现在才遇到了两个重?叠在一起的心魔幻境,其?中一个是?您女儿的,另外?一个,就是?……”
月鎏金呼吸一滞,惊讶不已地看向了梁别宴。
赵小铭和月相桐也不可思议地看向了他。
梁别宴抿住了双唇,落寞呆滞地沉默了许久,倏尔无力地牵起了唇角,笑得苦涩又无奈:“上一世临终前,我一直想不开,我为什么、不能活着和你长相厮守。直到现在,我也弄不明白,还是?想不开。我不想辜负你,但我最终还是?辜负了你,我做不到对地魔眼置之不理?,不然我背弃的就是?整个九重?神族。我选择了苍生大义,却将你推进了深渊。无论最终我怎么选择,都是?死局。”
第91章
无忧城内似乎不分昼夜,按理说?,他们一家人进来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但?天?空却始终没有转亮的迹象。
宽敞奢华的寝殿之内,数盏烛灯齐燃,聚集在一起的明黄色烛光将整间屋子照耀得明亮如昼。
小宝之前已经睡够了,现在毫无困意,盘着一双小短腿坐在宽大的床上,一边开?开?心心地哼着动画片的片尾曲,一边乐此?不疲地给马走田的五根长尾巴编辫子。
马走田也真是尊老爱幼,对小宝的耐心和宽容心比对赵小铭的大得多,压根儿没有反抗,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睡觉,任由小宝折腾他的尾巴玩。
赵小铭双手托腮,百无聊赖地坐在大殿中央的红木圆桌边,瞧向他妈的目光中满含疲惫和无奈。
月相桐就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似的,来回不停地在寝殿里面打转,一会?儿走到前窗边朝外瞧瞧,一会?儿又走到后窗边朝外看看。
不知道?来回折腾了多少次之后,她再一次地鼓足了勇气,视死如归地走到了门口,一把推开?了房门,然而,还没等她跨出门槛儿呢,身穿黑衣的梁别宴就面无表情地从走廊上闪了出来,挡在了她的面前,冷冷质问:“这么晚了,准备去哪儿呀?”
爸爸的身形相当?挺拔,眉宇清冷沉稳,气场卓然又独绝。
月相桐心虚不已地朝着室外的七彩湖瞟了一眼。一艘高大宏伟的画舫如同巨型灯笼似的光鲜亮丽地停泊在湖岸边。脸带黄金面具的俊逸少年郎孤身一人站在画舫的船头处,也正?在痴痴地看着她。
月相桐恋恋不舍地收回了自己目光,然后,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瞧向了她爸:“我想出去转转,屋子里太闷了。”
屋子里的赵小铭狠狠地翻了个期饿群:吧衣司八幺六酒流3最新完结文后续补番白眼,心说?:你猜我姥爷信不信?
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