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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淮沉聲道:“我再說一遍,他是靈者,專門對付詭異的靈者,功勳得到官方認可,再有人憑空詆譭一名靈者,你們會被重判,別人是三年,你們有可能是六年、九年,以你們現在的身體狀況,能不能活著出獄都是問題,自己想清楚!”

剛剛還敢叫囂的村民,頓時像被掐住了脖子,憋得面色漲紅,一人突然指著薄淮道:“我對你有印象!當年就是你來調查江家的事,那時候你就說江肆沒有問題,你們顯然認識,你是想包庇他!”

江肆震驚,猛地扭頭看向薄淮,“是、是你?!”

削薄剛毅的唇抿成一條直線,薄淮眸中都是冷意,既然江肆不記得他了,薄淮就不希望江肆想起這件事,那時他只有13歲,如果換個更可靠的人來調查,是不是早已找出江思林身上的問題了?

薄淮不敢想江肆知道是他,心裡會有多恨他,當年是他判斷失誤,才會造成後面的一切。

薄淮沒有回答江肆,像是在逃避,對白遇和傅星痕道:“你們去給他們檢查。”

說完轉身離開了院子,獨自一人出去了。

江肆看著他的背影,塵封的記憶開始破土、發芽,緩慢生長。

江肆找到薄淮的時候,他正靠在車上抽菸,又是那熟悉的菸草味,江肆和他並排靠在車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直至一根菸抽完,薄淮才開口,“當年的確是我,你恨我嗎?”

江肆看著空空蕩蕩的東方,曾經一直存在的大榕樹,現在已經不見了,“為什麼要恨你?”

薄淮看向遠方,“當年如果我再仔細一點兒,或者換個更成熟更有經驗的靈者來處理這件事,或許那時就能發現江思林的問題了。”

江肆搖頭,“發現不了,江思林有多小心,那詭異有多狡猾,我很清楚,換成別人也不會發現。”

那時候食命鬼還沒成長起來,想要收割人命還要偽造成意外,又怎麼會讓人發現?如果不是食命鬼強大起來主動要殺他,江肆還不知道媽媽的死根本不是什麼厄運和意外,而是被詭異所害。

江肆勾起嘴角,“說起來,我真的挺感激你的。”

那時候他還太小,只能記住那人說過的話,人卻已經記不清了,所以認識至今都沒發現,薄淮就是當年那個少年。

薄淮偏頭看他,不明白他的感激從何而來。

江肆笑起來,眼睛明亮,看向薄淮,“在所有人都說我是怪物的時候,只有你很肯定的告訴我,我不是怪物,我和其他小孩一樣,都是人類的小孩。你的話,讓我相信媽媽不是在哄我,我真的不是怪物,為此我高興了很久,每當有小朋友罵我是怪物,我都很有底氣的告訴他們,我不是怪物,我也是人類的小孩!”

在人人都用惡意針對他,只有薄淮這個外人,給出了截然相反的答案,那應該是一個陌生人能給他的最大溫柔和善意了,江肆一直記到如今。

看著江肆的笑容,薄淮只覺心痛難當,生活太苦,僅僅一絲認可,一絲善意,就能讓他如此高興,記到如今,薄淮只恨當年自己給的太少,如果他能稍微關注一下這個孩子,他之後的生活是不是可以容易一點兒?

“我能……抱你一下嗎?”薄淮看著他,滿心都是疼惜和痛楚。

江肆愣了下,重新揚起笑容,主動張開雙臂,要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可薄淮卻一把拉過他,將他緊緊擁入懷中。

薄淮的懷抱很溫暖,很寬厚,他的大手按在江肆的後頸和後背,這樣保護和珍視的姿勢,給人一種被疼惜被寵愛的錯覺,江肆無依無靠的心,緩緩安定下來。

薄淮低沉輕緩的聲音傳來,“沒事了,以後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江肆沒有說話,沒有誰會一直在誰身邊,連媽媽也不能,還有誰可以?

白遇剛出院門就看見相擁的兩人,腳下頓住,轉身又回了院中,找來兩名警員,和他們低聲交代了幾句,警員表示明白了。

等江肆和薄淮再回來,就聽到院子裡已經叫嚷起來,“不可能!江思林常年不在家,他要如何害了兩家人?曾靖出事的時候,江思林根本不在家,只有江肆和曾靖一起出去,肯定是江肆害了人!”

昨天下午許明熠說的那些話等於白說了,那時村民還處在詭線草的操控中,意識渾渾噩噩,估計只有曾靖媽媽對這件事最在意,也是受刺激最大的人,自從昨天下午跑走之後,就再沒見過她,可能已經死在詭線草的操控下了。

“不是江肆害人。”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眾人全都看向一身狼狽的胡滑,她面色青黑,眼窩深陷,一雙眼睛呆滯遲緩,“昨天下午許明熠親口承認,當年曾靖出事的時候,江肆一直和他在一起,那時的江肆也說過,他和許明熠玩了一下午,只是許明熠不承認,導致曾靖媽媽一直認為是江肆在撒謊,逢人就說江肆的事,聽得多了,時間長了,就認為聽到的就是真相。”

“這次胡榕村和白口村的事也是一樣,你們認為是江肆引起的這一切,你們受到詭異的影響,可能已經不記得了,早在半個月或者更久前,事情就發生了,我斷斷續續恢復意識,是在半個月前,所以只能記得一些這個時間段的事情,那時候可沒有江肆在村子裡,他已經離開村子好多年了,發生這樣的事還能怪到他頭上去嗎?”

有幾個村民堅信江肆害了全村的人,反駁道:“我們都不記得,怎麼只有你一個人記得?!”

胡滑眼中流露出痛苦,“我也想知道為什麼只有我記得,我記得公公被送回來的那天,村子裡的人都來看他,表面是來看望公公,關心病情,背地裡卻傳出風言風語,都說我和趙程是傻子,公公有用的時候,能賺錢的時候被小叔一家接過去照顧,公公中風不能動了,就想到送回老家給我們照顧,我們還傻傻接受,看看小叔一家過得多好,也沒想著幫幫我和趙程。”

“你們自覺背地說嘴,沒有殺人放火算不得事兒,你們可知‘傷人話殺人刀’的道理?你們的議論傷害了小叔一家,小叔為了這事兒找我談過,他們平時要上班,孩子要上學,僱人照顧公公他們也不放心,就想著把公公送回來,兒子兒媳照顧,總能放心一點兒。”

“小叔家出錢,我們出力,共同照顧公公,原本商量的挺好,因為村子裡的風言風語,導致小叔媳婦兒以為是我不滿這件事,對他們有意見,夫妻倆吵了一架,小叔媳婦兒帶著孩子負氣離開,小叔去追,之後就再沒見過他們回來。”

“之後我的記憶斷斷續續,再次恢復記憶的時候,就是半個月前的一個夜晚,我看到所有人都被吊在大榕樹下,我也被吊著,但我感覺不到痛,很快我再次沒了意識,我一直記得村子裡天黑很危險,不能留在村子裡過夜,可我卻無法離開村子,也沒辦法提醒村子裡的人離開……”

胡滑看著叫囂最兇的那幾個人,“田根叔,我知道你們家和江家有齟齬,我是外村人嫁過來,我看得很清楚,你一直說江家的樹是你們家的,因為樹長在你們家地裡,樹為什麼長到你們家地裡,你們自己不清楚嗎?如果不是每季耕地,你們總把分界線往江家那邊挪,一年年下來,江家的樹會跑你們家地裡去?”

田根叔老臉漲紅,剛要反駁,胡滑又道:“做人要有良心,你們為了那幾棵樹,整天說人家是非,江家奶奶也被鬧煩了,想起乾脆把樹賣了,一了百了,結果樹段裝車卻出了意外,江家奶奶被樹段砸死,你當時是怎麼說的?說人家黑心肝,這是報應來了,不是自家樹非要搶著賣,結果賠了一條命,就是活該!你當時和嬸子說這些話的時候有多暢快,我可都親眼看見了。”

田根叔面對村民異樣的目光,梗著脖子吼,“我沒說過這話!你別血口噴人!”

胡滑冷笑,“你承不承認都無所謂,我說這事兒,就是想告訴其他人,別再冤枉人家了,昨夜江肆和他的同事拼命救我們,我親眼看見了,人拼命救下我們,我們反口又來誣陷人家,是個人都做不出這樣的事兒!”

跟著田根叔叫嚷的幾人沉默了,他們和江肆無冤無仇,只是因為和田根是一家人,自然而然站在田根一邊兒,他們不看是非對錯,只看是不是自家人。

院子裡一片沉默,警員道:“胡榕村的事的確和江肆沒關係,他是接到崗西鎮求助,才過來解決詭異問題,江家和莊家之所以滅門,也都是江思林所為,他利用詭異害人,最後也死在被害之人的詭異手中,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白遇之所以請警員開口解釋,也是因為考慮到這些村民的心情,在他們還不知道靈者和鎮鬼人存在的意義時,無疑會更相信警察的話。

站在院外聽了所有的江肆和薄淮走進院子,村民們全都眼神閃躲,不敢和江肆對視,他們也是人,也有羞愧之心,警察親口說了,犯事兒的不是江肆,是江思林,現在江思林已經死了,江肆大老遠趕回來救他們,他們卻還懷疑是江肆在害他們,簡直不配為人!

江肆和薄淮的目光都落在胡滑身上,在詭線草的控制下還能擁有意識,她的情況很特別。

白遇從車上拿來檢測儀,“你可能擁有成為鎮鬼人的潛質,我要給你檢測一下,可以嗎?”

胡滑點頭,她現在心如死灰,趙程死了,整個趙家都在這次的災難中死光了,只留她一個人,她完全不知道今後要如何走下去,說出那些話,也是在發洩心中的恨,如果不是這些無事生非的村民,說不定就不會發生這一切,他們一家還能平平安安過日子,可是現在什麼都沒了。

檢測儀嘀了一聲,鬼力值顯示9,胡滑和牧為一樣,成了可以接納鬼氣的鎮鬼人。

胡滑應該剛出現鬼力值不久,不然昨天下午江肆扶住她的時候,對話方塊不會沒有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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