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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平坦的長路, 路邊是略有些荒蕪地田野,車輛稀疏地過去,不時因為不好的路況搖晃兩下,而此時正穿過的, 是輛灰撲撲的客車,車頂上用粗繩子綁著沉甸甸的行李,花花綠綠的,司機在這樣的道路是開慣的了, 波瀾不驚,速度挺快。

車上的座位全都坐滿了, 由於是長途客車, 大多人沉沉陷入睡眠, 隨著車子的顛簸, 身體互相碰撞,哪怕是最不喜和陌生人接觸的, 此刻也都只得忍著。

除卻最後一排是六人連座,前頭的都是以左二、右二分開的座椅,位於中段的,有這樣的一對中年男女,臉上全是疲憊,衣著打扮、氣質隱隱地和周圍人格格不入。

男的那位, 穿著一身仿中山裝樣式的衣裳,許是熨燙過,格外平整, 毫無褶皺,帶著副金絲眼鏡,氣質非凡,溫文儒雅,此刻正閉著眼休息。他身旁那位女人,穿的挺乾淨利落,是件深藍色的襯衫,下頭配的是件黑色的褲子,看不太清材質,邊角也都收拾得乾淨利落。

“老裴。”楊秋平滿臉地惴惴不安,她的一雙手緊緊抓著,明明暈車得不行,好幾回想吐,疲憊感一重重地襲來,她也沒法稍微安心點休息,“要不我們回去吧。”

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的裴鬧春睜開了眼,他的眼下全是青黑,瘦得厲害,他搖了搖頭:“秋平,咱們不是說好了,再試試。”

聽到這樣,楊秋平的眼眶裡已經有眼淚打轉了,死死掐著自己,控制心裡的情緒:“老裴,我這心裡頭,受不住呀!”她抓著心口位置的衣服,這幾年,她和老裴,都快被折磨瘋了,“我怕啊。”

“她在等我們接她回家呢。”裴鬧春手伸過去,抓住了妻子的手,“我也難受,可元元還在等我們呢。”

楊秋平的腦袋靠在窗邊,死死咬著唇,控制自己不發出聲音,對於她來說,這已經算得上失態了,可這又怎麼樣呢?這些年來,她這樣失態的時候,還少嗎?

她的元元,她的寶貝元元,到底在哪兒呀?

裴鬧春將手伸了過去,緊緊抓住對方的手,源源不斷地傳輸著溫暖,已經接受完記憶的他清楚地知道,身邊的楊秋平,這些年來是怎麼過的。

苦海無邊……卻回不了頭。

他依舊清晰地記得,他在黑暗空間裡看到的那個男人,穿著整齊的衣裳,明明不算太老的年紀,神態卻已是老態龍鍾,佝僂著腰,直不起身,手直哆嗦,喘不過氣的模樣,眼眶裡像是有淚:“請你幫我,把我的元元早點接回來,我這個當爸爸的,沒用。”他捶著胸,任誰看都是痛徹心扉的模樣。

然後,裴鬧春就瞭解到了這麼一個,可以被稱作悲劇的故事。

……

這次裴鬧春要進入的世界,雖說是小說世界,不過是一本現實催淚向小說,名字叫做《家》,被多次改編成電視劇、電影,騙來無數觀眾的眼淚。

《家》這部小說嚴格來說,並沒有明確的主人公,故事的背景架設在B城,講述了圍繞著裴家發生的一系列故事。

原身從小聰慧,智商也高,在父母的支援下,一路往上研讀,考入了B城大學的電腦科學系,並透過交換學校等機會,繼續研讀,最終取得了B城大學的博士學位,後留校任教,成為了學校裡的教授,他和妻子楊秋平是在讀書時認識並交往的,對方研究生畢業後,便到B城外貿大學任職,二人在原身博士畢業後便結婚生子,開始經營自己的小家庭。

兩人均是高校老師,尤其是原身,在一些科研成果轉化為生產力後有不菲收益,夫妻倆在人才濟濟的B城也算得上毫不遜色,站穩了腳跟,家庭收入、資產還行,算得上是中產。

結婚第二年,楊秋平為原身生下了兒子裴元博,這孩子是在一家子的寵愛和期盼中產生的——小說中用了不少的筆墨描述,從孩子還在楊秋平腹中開始,這兩夫妻,便是如何地為其準備著東西,原本不迷信的人,為了個名字,還跑了幾間寺廟,只求能讓孩子一生平順。

小說中還提到,裴奶奶也是國內比較早的一批知識分子,她很知道婆媳相處的方法,自打兒子和兒媳結婚,便遠遠地住在當初單位分的公寓,和兒子、兒媳保持著適當距離,不多摻和小兩口的事情,在裴元博出生後,鑑於兩口子工作辛苦,她才特地捨棄了原先房子附近的姐妹伴們,過來幫忙照顧孩子——這其中,她格外注意兒媳的感受,每逢寒暑假,自己就特地回到公寓那,讓他們一家三口好好相處,在這樣的經營下,裴奶奶和楊秋平情同親母女,感情很是不錯。

按說這樣互相體貼,物質、精神條件都挺豐富的一家,應該是能一直幸福下去的,可故事在裴元博三歲那年,陡然發生了改變。

三歲的孩子,正是活蹦亂跳的時候,裴元博一樣如此,每天一起床,他遍興奮地又叫又喊,想要下樓玩耍——當然,這所謂的玩耍,一般也就是帶個玩具車,下樓逛逛,或者是在小區裡散散步,沒什麼忌諱,裴奶奶也挺配合,只要有空,絲毫不介意帶小孫孫去玩一趟。

5月28日,對於裴家人來說,應該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一天。

那天裴奶奶照常帶著孫子到樓下玩,因為天氣轉了熱,周邊的幾個孩子大多拿著個冰棒、一碗冰淇淋,要不就是正喝著鐵罐裝飲料,裴元博向來被爸媽管得挺嚴格,便撒嬌著提出申請,裴奶奶拿他沒辦法,打算去小區門口的便利店給他買點,,她挑了根冰棒,隨手將孫孫放下付錢,只是付個錢的功夫——裴元博不見了。

……

《家》章節四,元元,你在哪呀。

那天的天可真熱,活像個蒸汽機,上頭在照,下頭熱氣往上跑,有路人遠遠地走過,就看見一個婆婆,穿得挺仔細,一身淺紫色的短衫,滿臉的汗,本來仔仔細細梳到後頭的頭髮,現在全都散落在前面,她四處張望,聲音又尖又啞,她喊:“元元,你在哪呀!”一聲又一聲,就沒停息過。

路人忍不住站定,不知怎地,他想起一個詞——杜鵑泣血,他總覺得,老人家叫得挺可憐,還沒站一會,那老人家跑到他跟前了,眼神可憐得厲害,她哆嗦地說:“你看見我們家元元了嗎?這麼高,穿著一件藍白色短袖,深藍色的短褲,腳上是藍色的涼鞋,踩上去會發光的那種……”

“沒見過。”那路人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差點沒帶倒那婆婆,忙揮揮手,“我才路過,不知道。”

那婆婆也沒耽擱,繼續搖搖晃晃地跑了,明明看著下一秒就要跑了,卻沒倒,她喊著:“元元,你在哪兒呀?”這時聲音已經聽得要人難受,感覺像是含著血似的。

到了下午,路人又路過了,他看著一堆人湊在便利店門口,便好奇地看了過去,那老闆娘正拍著腿,唾沫橫飛地說著:“……她就付個錢,結果一轉身,孩子沒了,我馬上給她報了警,警車都來了,可監控沒拍到,就瞧見一個帶著帽子的男人跑過來,捂著小孩的手,一下就跑沒影啦!她就這麼繞著這一圈又一圈,喊他們家元元,可哪裡喊得到人呢?最後是那兒媳婦和兒子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把她拉走的。”

聽著這話,眾人挺配合,長吁短嘆:“真可憐呀!”

是啊,還真挺可憐,路人搖著頭離開了,腦子裡隱隱約約地,還能聽見那句——元元,你在哪呀?

……

小說前幾章的歡樂和平,到這戛然而止,伴隨著元元的丟失,這個家垮了,裴奶奶恨透了自己,為什麼非得買那根冰棒,又為什麼要放下孫孫付錢,不管是在夢中還是清醒時,每一刻都記掛著孫子,她哭得眼睛腫了、說不出話來,恍恍惚惚,再也沒有從前的講究,反倒像是個——瘋老太婆。

楊秋平失了兒子,陡然崩潰,剋制著自己不去恨婆婆,拿著從警察局要來的監控看了一遍又一遍,眼淚往心裡咽。原身向來是一家之主,最理智的一個,煙抽了一根接一根,從前理智的人,現在完全沒了水準,甚至在當天,就一腳踩空,差點沒摔傷腿。

一家人唯一達成的共識,就是要把元元找回來,那年頭,天眼還未徹底普及,對方估計是老手,包裹的嚴不透風,他們住的這地方周圍老小區還多,這麼左拐右拐的,竟是無蹤無影。

原身和學校那邊坦誠了自己遇到的困境,請了兩年半的長假,楊秋平學校拿不好請假,她就乾脆地直接辭了職,兩夫妻去買了和兒子走失時穿著的一樣的衣服,拍了照,印了無數的彩印紙,從B城周邊,開始一個個往外發去——什麼叫大海撈針,這就是了。

他們還買了不少報紙、地方電視臺的廣告,甚至連學校裡都發,那時網路還不算太過發達,兩夫妻也沒放過,時不時地在部落格上更新著資訊,尋人廣告上,他們直接標註了報酬一百萬元,只要提供有效資訊,他們願意立刻給予對方十萬元人民幣作為感謝……

事實上,他們發出的尋人廣告,和海報,事實上給他們找來了不少資訊,雖然大多是無用的——“您好,我在某年某月某日,一個廣場門口,看到乞討的孩子,有點像您的兒子。”、“我昨日在公車上,看到有個小孩,和你們提供照片的模樣,長得有點像,具體位置是XX。”……夫妻倆疲於奔命,從這到那,跑遍了國內的大江南北,好不容易敢到了,要嘛人去樓空,要嘛根本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不是他們的兒子。

電視上有時會播出些相關新聞,那兩年,採生切割的新聞初見端倪,有一段時間,楊秋平每天只要一安靜下來就掉眼淚,抓著丈夫哭得死去活來,她幾乎不敢想,自己的兒子到底現在在哪,過得又怎麼樣?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夫妻倆都是不在B城的,為了節省開支,他們通常是哪裡便宜住哪裡,平日裡如果是外出學習訪問,最少也是住個沒星級的賓館,可這一路,他們可以說是和老鼠、蟑螂同睡,只要有便宜的房就進去,不計較乾淨、也不計較破敗。

夫妻倆不覺得條件刻苦,可一夜一夜地睡不著覺,那時兩夫妻的交流已經少了許多——不是因為沒有愛了,只是一提到兒子,那顆心,就無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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