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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子村在整個和平鄉中, 都算是較為富裕的村落, 在這個相對而言資源較為緊缺的年代, 能夠發展到這個地步,還要仰賴於村中的那位能耐村長何正明,鄉里有不少關於他的傳聞,據說對方家中有位曾經上過戰場後來退伍的長輩, 聽聞是給了他不少人脈上的幫助, 這才要他能歷經波折不受影響。

而現在這位在十里八鄉都掛了號的能耐人,正在家中後屋那, 正對著他那位同樣在村裡出了名的老爺子夾著煙嘆氣, 二人俱是愁眉苦臉的狀態,吞雲吐霧的。

無論是多大的人物、多大的名氣, 真要對著家裡那攤子剪不斷、理還亂的事情, 那也是一樣的無計可施。

後屋門上掛著個半舊樣式的暗灰布簾, 此刻正被人掀開, 進來的正是何正明的妻子, 她一進屋就眉頭緊鎖, 咳了兩聲,張口就罵:“你們爺倆又搞什麼有的沒的,見天地就知道縮在你們這屋子裡抽菸!也不知道開窗通通風!”邊說話她動作也沒停,已經走到了旁邊的窗戶那, 拿了被放下的木塊便把這窗戶撐起,隨著她的動作,這剛剛還暗得不行的後屋已經亮堂了不少, 那股嗆人的煙味也跑掉了一些。

杏子村這房子的窗戶大多是老式樣的,全靠一根木頭頂起,若是丟了也不打緊,在柴火那再撿一根湊合就行,只是這開關窗麻煩,這些個大老爺們大多也懶得開。

“還能想什麼?”何正明重重地吐出了最後一口氣,他手頭夾著的是自己卷的土煙,現下丟到地底,用那同樣帶著灰色色調的鞋用力粘了粘,把那根菸徹底給熄了,他看向自己的婆娘,知道兩口子想的都是同一件事,“你說說,玉蘭這孩子,怎麼就成了這樣呢?”

“你問我,我要問誰?”吳桂花這張臉板起來的樣子很是嚴厲,她伸出手拍了拍椅子上的灰,也坐了下來,平日裡風風火火的麻利女人,這一坐,看上去憔悴了不少,“我這顆心,也一樣擔心得火急火燎的!”

何爺爺咳了兩聲,他這個老煙槍,這輩子就是戒不了這一口,不過兒媳婦管得嚴,他心裡看重兒媳,便也很聽話,尤其是現下看著兒子和兒媳同樣鬱悶的臉,他趕忙把那抽了一半的煙掐滅,小心翼翼地塞回了火柴盒裡,等到稍晚再繼續抽:“不怪你們,這都怪我!怪我老頭子當初沒聽玉蘭的主意就這麼給她定下了人!”他心裡自責得厲害,這段時間是一夜一夜的睡不著覺,連那咳嗽的老毛病都重了不少。

“爸,這當然不怪你,是這玉蘭,她啊,不懂事。”吳桂花看著何爺爺那神態,立刻意識到了對方的自責,忙不迭地攬過了話。

“是啊,爸,這可不能怪到你的身上。”何正明伸出手揉了揉頭髮,“當初這門婚事,我也是贊同的,要怪不得怪我這個做爹的沒把好關?更何況玉蘭當年和鬧春相看過,她也沒提什麼反對意見,我們誰能猜到這事情會鬧到這個樣子,說到底,咱們家是對不住人裴家人!”他露出苦笑。

屋子裡這三個人互相攬著責任,三人看著彼此,最後還是無可奈何,只是嘆息一聲接著一聲。

他們討論的,是發生在何家裡的一樁無頭公案,直到今天,這一家子上下,還是沒能找到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而這樁案件的主角,便是何正明的女兒何玉蘭。

先頭也提到了,何爺爺是個老紅兵,他當年是實打實從戰場那刀槍火海混回來的,也正因為此,他天然的對於那些個士兵軍人的,充滿了好感,當年部隊裡公開徵兵,村裡的小年輕裴鬧春被選上了,對方家境一般,只有個寡居了五六年的母親,雖然沒有富足的家庭背景,不過也不至於拖累旁人,何爺爺一時激動,便託了老朋友家的婆娘幫忙保媒拉縴,直到媒人上門,何玉蘭才知道情況。

不過彼時,裴鬧春也算得上是村裡的一個好青年,長相俊俏,人也和善,有不少小姑娘對他芳心暗許,何玉蘭雖然先頭有些猶豫,不過沒多久,便點了頭,同意了這門婚事,等到裴鬧春頭一個休假日回來,兩個小年輕出去相看了幾回,便向上打了求婚報告,不久審批下來,便特地從部隊請假回來辦了婚禮,小兩口便也正式有了夫妻的名分,何玉蘭也從家中搬出到了裴家。

可在婚後,這聚少離多的日子,漸漸地要何玉蘭的心變了,雖說丈夫寄回的津貼足夠她過得奢侈寬綽,婆婆也儘可能的照顧她,可有沒有男人在身邊,這差距,一個在天、一個在地,那總是冰冷的床榻,孤單的心靈,只有身處其中的人才會明白,再者這錢在兜裡,她心情不好就到鄉里供銷社、黑市之類的地方買上一些,這部漸漸地開了眼界,對於那個雖然懂得賺錢,可笨拙木訥不懂得討女人歡心的丈夫,漸漸生了情緒。

何家人比老實的裴媽媽更快地發現了何玉蘭的不對勁之處,他們勸了幾回沒勸住,便悄悄地給裴鬧春去了信,只說這女兒一個人在家孤孤單單,還是得有個孩子,這也能慰藉裴媽媽一直在家的百無聊賴,也不知是這信件確實有了作用,還是這緣分到了,隨著裴鬧春連著兩次回家,何玉蘭懷上了孩子,懷胎十月,她順產下了兒子裴曉冬。

兩家人自是都欣喜非常,孩子滿月時還特地辦了場盛大的滿月酒,吳桂花特地偷偷地揹著人勸了女兒幾回,直說有了孩子就要好好收心,再等兩年,等裴鬧春職位往上升點,就要他申請家屬隨軍,到時候何玉蘭去了,兩口子就不用分開了,何玉蘭也許是聽進了母親的勸告,在孩子滿一週歲之前,都挺好聲好氣,可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變數來了。

這變數,便是特殊年代的特殊產物,知青下鄉,原先自顧自過著小日子的杏子村,被這一波下鄉的知青,徹底攪亂了池水。

下鄉的知青們,大多年紀很小,少有幾個年紀大些的,最多也就十七八歲,為了村裡的穩定,身先士卒的何正明,把距離自家沒多遠的舊倉庫改造成了知青點,又要自己的妻子吳桂花並村裡的幾個體弱的勞動力,擔當著給看顧知青的工作。

知青裡為首的,是年紀最大的許海洋,他是一直讀到高二被分配下來的,已經有十七歲,長袖善舞又眉清目秀的他,時常打著各種各樣的說法到何家探問,打著和村長打好關係的主意,風度翩翩的他和村裡那些只上過掃盲班的青年完全不同,要好多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情不自禁的芳心暗許,何正明沒忍住,還在家裡同父親、妻子抱怨過幾回,可這燈下黑,他們完全沒注意過,在他們眼皮底下的地方,已經二十的女兒,竟然也像是那些小姑娘一樣,同那何正明攪和上了!

最先注意到情況不對的,反倒是裴媽媽,她向來老實本分,對待兒媳沒有一句怨言,因為她清楚的知道,自家兒子常年在外,讓兒媳一個人在這算得上孤苦伶仃,她是女人,也能理解,哪怕是兒媳花錢有些放縱,她也從未責怪過一句,她能理解兒媳的種種不對勁,卻不能理解兒媳對待孫子與日俱增的厭惡,裴媽媽平日裡上的是全工,早早就出了門,按說該是兒媳多照看孫子,可好幾回,她筋疲力竭地下工回家,看到的是在床上不知道醒了多久,正在嗷嗷大哭的裴曉冬。

她同兒媳說了幾回,對方左耳進右耳出,甚至憤怒得直接摔了筷子,最後跑到房間裡,被子往身上一裹,便躺在那一言不發,裴媽媽沒辦法,只得做了個揹簍,天天揹著孫子上工下工,最後忍無可忍的她,終於把這些告上了何家,何正明同吳桂花一尋思,都覺得不對,悄悄地跟了女兒兩回,這才發現,女兒竟是和那剛來的知青混在了一起,甚至還幹起了養“小白臉”的活,三不五時地拿著裴鬧春送回的津貼補貼人家。

何正明氣得不行,把女兒抓回家甚至請了家法,何玉蘭從小到大沒被父母打過一次,棍子還沒落在身上,已經哭得撕心裂肺,她喘著氣地大喊:“你們有本事就把我告到公安局裡,到時候監禁的可不只我一個人!讓大家看看,這世上到哪找這種逼得女兒上死路的父母!”

何正明的煙一根接一根,最後還是沒能把女兒的事情捅出去,那個年代,哪個家出了這麼個被監禁的女人,整個家、甚至村子都要惹上麻煩,更別說以後人無辜的裴鬧春要怎麼做人了,最後沒辦法,他們只得安排著何玉蘭的大嫂看管著她,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他們還是不能完全攔住何玉蘭偷偷地同那許海洋見面,畢竟何大嫂也得上工,又不是專職看人出身的。

好幾回,何正明想過要和裴鬧春直說,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他承認,他自私了,他不想逼死自己的女兒,萬一裴鬧春把這事情鬧開,他的女兒就沒了活路,這讓他每回見到裴家人都抬不起頭,什麼事情,只要逃避,就好像能暫時當做沒有這事,於是就這麼一年又一年,眼看六年過去,裴曉冬都已經是七歲的年紀,可何玉蘭的心卻還是收不回來,像是恨不得吊死在許海洋那顆歪脖子樹上頭。

“這回鬧春回來,要不我來和他說吧。”何爺爺頭低著,他這輩子抬頭做人,唯獨在孫女的事情上,恨不得挖洞鑽進去,“我看啊,這件事再瞞下去也是個問題,咱們不能害了人家!”他這顆心痛得厲害,可他沒辦法啊!何玉蘭再混,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孫女,真把這件事捅出去,要怎麼辦呢?

第一個沒法在杏子村繼續做人的便是何家人,他們這些上了年紀的,做不了人就算了,就連何大哥幾個也得受到牽連!曾孫子沒準都會在背後被人指指點點。

再一個就是裴家人,雖說他們心裡葉門清,這件事錯在何玉蘭身上,可別人哪會這麼計算,萬一那身子骨不算太好的裴媽媽被氣出了個什麼病,兩家就算是徹底結仇了,還有那可憐的曾外孫,攤上了這麼個媽,到底要怎麼辦?

最後便是那沒頭腦的孫女,難道還以為那許海洋真會娶她不成?

吳桂花提起了另一件事:“我看也是該說了,城裡傳了幾次知青能回城的謠言,每回玉蘭都蠢蠢欲動,我看就算我們再攔著也沒用,估計她自己就能把天捅破!”她把話一次又一次地掰碎了說,可有用嗎?女兒就是不聽。

“是啊,我看這件事是瞞不下去了,打從一開始,我就不該瞞,我這也是豬油蒙了心。”何正明沒忍住,狠狠抽了自己兩耳光,他一輩子和父親光明磊落,到了這把年紀,這臉皮卻被扔在地上踩,“最可憐的還是曉冬……”他想起外孫,眼睛裡就有眼淚,自家女兒對男人不好,對她唯一的兒子也不好。

“曉冬這孩子,可憐啊。”何爺爺有一萬句話,都化成了嘴裡的這句可憐。

何玉蘭不知從何時起,這顆心就偏了,她總覺得裴曉冬是耽誤她和許海洋的感情,甚至幻想著,沒這孩子,沒準父母早就答應她和裴鬧春離婚了,哪怕這裴曉冬從小乖巧懂事,她也看不順眼,總能挑出刺來,活生生地將這孩子逼出了個膽小的個性,更有甚者,她還時常衝著兒子破口大罵,說些不三不四的話語,只說自己對他不好,都是因為裴鬧春只知道待在軍隊,總也不能回家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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