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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殺人誅心?莫過如此了吧?

裴庭安身穿的, 是為了此類大典特地準備的慶禮服,上頭按照品級繡著各式代表吉祥含義的紋路, 這套衣服, 還是這回裴庭安回到了京都後,繡娘特地趕製的,畢竟已經久未回到京都, 他這個年紀長得又快, 之前留下的尺碼,早就不合身了。

說來, 裴庭安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已經沒有穿過這麼精緻小心準備的服裝了, 在勝山書院內,講究的是一視同仁,甭管在外頭是什麼身份,到那領的全都是書院專門找繡坊定製的衣服, 由於量大和成本的原因,所用材料也可想而知了, 起先裴庭安很不習慣, 試圖反抗過幾次,不過久了, 也就從了。

他和書院的其他被送入的權貴子弟一樣,都曾經幻想過,有朝一日從書院裡出來,要吃香的喝辣的, 穿華服、品美酒,當然裴庭安又想的比其他的同學要多上一些,可他從來沒想過,他從出院出來,穿上這麼一身衣服,為的是出席這個場合。

直到此刻,裴庭安都恍若在夢中,他多希望這一覺醒來,一切都是一場夢,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他在這微微出著神,可也阻擋不了上頭典禮的進行,這樣的禪讓大典,對於大夏朝的禮部而言,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他們查閱古籍,詢問大儒,又再三修改,才排出了這麼個樣子,這和普通的登基大典還不一樣,聖上和太子將會一同站在臺上,而後聖上為太子加冠,遞送玉璽,聖上退坐後位,太子則正式登基為帝。

臺下是緊張和肅穆齊飛,對於朝臣而言,只要不是遲鈍到極點,便會對今天發生的一切多少有些預感,只是預感成真的那一刻,依舊要他們有幾分愕然,誰能想到,大夏朝頭一個主動禪讓的皇帝,就是他們聖上呢?

臣子們私下自是會議論朝政的,討論了幾回,就算是他們,要將政治資源轉交給家族子弟的時候,依舊會心有不甘,甚至有所保留;現在還在朝堂屹立不倒那幾位老臣,比今上還要大上十來歲,也從未聽過他們打算告老還鄉的說法,甚至三不五時地,還聽他們唸叨著什麼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今上之豁達,禪讓之迅捷,皆遠超於他們的預想之外,他們膽大妄為地想過,若是換做他們,會願意割捨權力,退讓在後,做個無權的太上皇嗎?沉默許久,他們給出的答案都是否定,權力如美酒,品過的人,這一輩子都難以忘懷,他們做不到放棄。

越是如是想,朝臣看往臺上的眼神便越是錯綜複雜,今上禪讓後,會後悔嗎?太子殿下登基後,能擔好皇帝之位嗎?現在沒有人有答案,只能用眼睛,見證著一切的發生。

宮廷的禮樂隊人數眾多,表情嚴肅地列在兩側,各自使用著手頭的編鐘、檀板等樂器奏著肅穆之樂,要這周圍的氣氛,也跟著顯得有三兩分凝重,樂聲嫋嫋,眾人跪拜,等待著新帝王的加冕。

李德忠是今天的司禮太監,肩負兩代天子信任的他,早就將今天所有流程爛熟於心,此刻努力壓著自己尖利的嗓音,努力發出厚重些的聲音:“請聖上為太子加冕——”拖長了的聲音在殿內迴盪,跪拜的眾人終於得以抬首上看,宮廷畫師正坐在仔細記錄下一切。

站在臺上的裴鬧春和裴祐之,心情截然不同。

前者,一顆心早就飛到了悠然南山下的田園生活,他和兒子約好,屆時他就在後宮闢一片良田,在那開墾自己的土地,做個悠閒的老農夫,旁邊還有一片湖水,是通了活水的,裡頭養的都是些錦鯉什麼的,倒是不太好食用,不過裴鬧春早就想好了,他要做一個養殖大戶,到時候養點什麼草魚、河蝦、田螺之類的,每天撈什麼吃什麼,豈不美滋滋。

還有那些堆積成山,從書社裡買來的雜書,裴鬧春頭一回感謝原身,對民間言論管控的不嚴格,這充分發揮了民間的創造力,還真別說,這些書千奇百怪,講什麼的都有,什麼懸疑、探案、修仙、愛情,應有盡有。

到時候,他要睡到自然醒,看書看到累,什麼四點起床上朝的事情,就交給能擔起重任的兒子來吧!這絕對沒有偷懶的意思。

站在父親身邊的裴祐之,心情激盪,兩個月前,他一如既往地坐在玉鼎宮的主位,批閱著奏摺,才剛批完,人都還沒動,後頭的父親便輕飄飄地開了口。

“祐之,你現在已經差不多學會了治國的方針了,剩下的,我這個當父皇的,也沒什麼可以教你的了。”

聽到這話,裴祐之意識到了什麼,錯愕地看著父皇,懂得的越多,他越瞭解自己的淺薄:“父皇,兒臣還有太多事務,不甚瞭解,也無能處理,有您在……”

“我什麼時候都在。”裴鬧春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朝中這麼多臣子,他們都會是你的左臂右膀,同樣,無論何時,只要你還願意聽我這個當父親的一句話,我也願意給你建議,只是沒準到時候,你早就是一個夠格的、不需要求助他人的皇帝了。”

“父皇……”

“準備一下吧。”裴鬧春仔細地看著兒子的眼神,這其中確實有些許的畏縮,可也有著似乎馬上要燃燒起來的野望,是了,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裴祐之也是如此,雖說他不介意繼續做父皇的太子,向父皇學習,可應該也無數次想過,登基後自己要如何處理事情。

“這幾天,我便會在朝會中宣佈,要他們準備禪讓大典,等大典結束,我也就要做個無事可幹的太上皇了。”

裴祐之深深凝視著父親,他還想退讓,可看著父親的眼神,不知何時,他的心中,生出的是濃濃的豪情壯志,他是父皇的兒子:“兒臣,一定會做個好皇帝。”

“父皇當然相信你。”裴鬧春只是笑,果然他沒有選錯時機,現在的兒子,是有能力,也有信心,這場皇帝教學,無需永無止盡的進行下去。

至於兒子到底能不能擔好皇帝的位置?裴鬧春認為是能的。

做一個皇帝,難又不難,與其說這幾年,裴鬧春是在教兒子怎麼治國,其實更應該說是,引導著兒子學習,如何好好地對一個政策的好壞進行分析、如何看人、如何用人。國土之大,通訊方式之遲緩,沒有皇帝真的能做到一切盡在掌握,裴祐之能做的,便是將合適的人用在合適的位置;實行政策前充分分析利弊……這些,便已經足夠了。

他給予兒子信任,剩下的,便要交到裴祐之的手中了。

和裴鬧春父皇同輩的老親王,顫顫悠悠地走上了階梯,他手上端著的,是今晨才從庫中取出的皇帝冠冕,跟在他身後的,則是大夏朝知名的大儒,聖上欽點的太子太傅,桃李滿天下的李勳,他手上拿著的,則是玉璽。

莊重的樂聲,自顧自地流淌在其中,不知為何,這一刻,幾乎所有人都跟著屏息。

裴鬧春身上穿的依舊是一身龍袍,他接過冠冕,走到兒子面前,裴祐之身上,穿著是和裴鬧春如出一轍的龍袍,這身衣服,是早上裴鬧春親自替兒子穿上的,說來古代的衣服難穿,為了這,裴鬧春還在身上親自穿脫了幾次。

他仔細地將這冠冕戴在兒子的發上,而後小心地調整位置,放下手,側過身,裴祐之便露在了朝臣面前,這便是真正的龍袍加深了,從上到下,都有講究,裴鬧春只是看著兒子便覺得欣慰,此刻,這就像個帝王了。

這還沒完,他又拿過玉璽,這方玉璽,是純玉刻制的,沉重得很,他雙手捧住,鄭重地放在了裴祐之的手上。

做完了這一切,裴鬧春便從容地退到了龍椅下的一方椅座上,從容坐下,不慌不亂。

裴祐之的背挺得筆直,他始終看著下方,沒有側首,他能看到正在殿下的無數大臣,還有坐在椅子上,只能瞧見背影的父皇,直到此刻,他依舊有種不能腳踏實地的迷茫感受,這就是他出生到現在,一直在努力成為的帝王嗎?

他甚至沒聽清楚旁邊人說的話,禮部尚書並司天監的大臣已經拿著長卷在旁邊滔滔不絕的唸誦,說的都是祭天,乞求天佑大夏之類的言論,而旁邊奏樂的樂人,也已經更換了新的曲目。

“——登基——”

李德忠說了什麼,裴祐之沒有聽太清楚,他只是聽到了登基二字,不過只是這兩個字,他便知道流程進展到了什麼地步,接下來,他要做的便是坐上那龍椅。

裴祐之今天,大概臉上沒有露出過笑意,他往後走了幾步,然後便這麼端坐上位,落下了座位。

說來,只不過是坐到一張椅子上去罷了,可感受竟是全然不同。

他雙手握在把手處,能觸控到其中的龍紋雕刻,這張椅子寬寬大大,他從第一次上朝時,便在下頭如此仰望,幻想著未來某一天,自己坐在上頭的模樣,可原來,這椅子坐著並沒有想象的舒服,反倒是讓人下意識地身體繃直,不敢動搖。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李德忠的聲音,在今日是最要人一耳聽到的,他尖利的聲音響起,而後,人便如同海浪般一片一片的跪下,趴伏在地,一聲聲地萬歲,重疊在一起,似乎綿綿沒有止盡,甚至出了回聲的效果。

裴祐之看著此景,忽然有了真實感。

他登基了。

他成了大夏朝新的帝王。

從此以後,他不再是太子,而是那個掌握著大夏朝命脈的天子。

“免禮,平身。”裴祐之開口,頭一回對著群臣說這樣的話,還有些生澀,不過他並不顯得尷尬,對他而言,從太子到帝王的這一步,只要心裡跨過去了,便好像迅速地進入了角色。

大臣們一茬一茬地起身,他在臺上,一覽眾山小。

父皇,你看著,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待,我要讓你看到大夏朝歌舞昇平,萬國來朝,我要讓你此生絕不後悔,將皇位交託到我的手上;我要做,讓你一生自豪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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