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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跟在許老身後再次向上,在一陣陣閃爍的金光中,終於真正踏足了浮生院的頂層。可兩人適應了令人迷離的光芒時,卻現眼前的景象與想象中的相差甚遠。

映入眼簾是一個被三面山壁環抱的空曠平臺,平臺上空無一物,只有地面上相隔不遠就會露出幾塊斑駁的痕跡,想必是平日裡切磋術法留下的。

兩側的山壁上被掏出了不少山洞,漆黑的洞口除了為數不多的幾個有光芒照入,其他都被掩蓋在茂盛的藤蔓之下。

正前方是整個浮生院頂部唯一的建築——一座通體被刷成黑色的小型殿宇。牆上黑漆脫落後的斑駁和已經不合縫的木門,彰顯著它的歲月痕跡。而在殿宇正脊的中央,兩個龍形塑像之間有一顆散著令人無法直視的金光,它便是整個浮生院的光源所在。

許老沒有向二人多做介紹,自顧自的走到殿宇正門,然後推門而入。摯啟兩人不敢怠慢,匆匆踏入殿中。

剛進去的摯啟二人還來不及看清周圍的環境,便被生生擠入眼中的一排排靈位震得呆立在了原地。

所有靈位都被擺在階梯式的木桌上,十餘階的牌位從下而上依次減少,到達最頂部是便只有了一個孤零零的木牌,上面書著“浮生院開派祖師之靈位”。

靈位上方還有一個神龕,其中掛著一幅如今只能看出輪廓的畫像,倒是上面的“修身立命,守護蒼生”八個大字依舊清晰可見。

靈位向下有被一個明顯的間隔分成左右兩邊。其中左邊的靈位前大多擺著些殘破的靈兵,甚至有的空無一物,僅有上面的刻字表明身份。而右邊的牌位兩個一組擺的十分整齊,前面一書箱一靈兵的遺物也分毫不亂,唯有最下方兩個看起來較新的靈位前有所殘缺。

摯啟定睛一看,這兩個牌位並未刻字,不過前面擺著的竟是由他帶回的浮生令與金劍。

許老上前點燃一炷香插在爐中,然後跪在身前的蒲團上拜了下去。不過從他跪下的角度向左,正好能看見一塊被擺在一邊的靈牌。牌位前沒有任何擺放,不過上面卻清晰的刻著“藍鋒”二字。

摯啟二人明白臺上供著的都是浮生院的先輩,也趕忙跟著俯下身去。許老跪在一種靈位前沉默良久,最終帶著兩人在殿門口坐了下來。

“浮生院歷來收徒,只有經歷完整的浮生若夢並突破命境之後,才算得上真正的門人。所以按院中規矩,你們還算不得院中弟子。”

“呃……”摯啟愣住了。

“不過事急從權,也是我太著急了,無法讓你們在浮生若夢中安穩的修行。反正你們也是浮生院最後的兩位弟子,我便冒著無顏面對祖師的風險將你們收下了吧。”

“別愣著,再去磕幾個頭。方才權當是你們對南朝修行先輩的敬意,如今才是真正的入門禮。”

摯啟看著許老臉上古怪的神情,一時間也不知他究竟想做什麼,但他還是拉著陶真恭敬的對著眾多靈位再磕了幾個頭。

“好了,既然已是同門,你們可稱我為院主。至於其他人,浮生院向來不重輩分只重心境,年長為叔伯,年輕為兄姊,隨性即可。”

“參見院主。”雖然進門至今一共只見過四人,也從得到真正的教授,但摯啟還是將自己當成了浮生院的弟子。

“又什麼事抓緊問,問完趕緊下山。”

“這麼急?”摯啟小聲嘀咕了一句,卻被許老聽在了耳中。

“這破地方有什麼好呆的,而且現在外面正值多事之秋,你們該出去多走動才是。”

“敢問院主如今是何年月了?”自從進入浮生院,摯啟已經失去了對時間流逝的感知。

“如今是南朝應天二十一年。”

“應天二十一年?”

摯啟心中駭然。他自應天元年踏入修行路,至應天十一年進入浮生院,二十載的修行生涯,竟有一半是在浮生若夢中度過。而他也從一個尚在懵懂的幼童,成長為一個二十六歲的成年人。

“居然已經過去了十年!”

“十年而已!若按照正常的流程,你們從第九層走上來之時就已經是二百年後了。”

“浮生院收徒不勤,若是每一代弟子出師都經歷二百年之久,光憑臺上這些先輩靈牌,怕是已經在南朝屹立了數千年。數千年高手輩出卻聲名不顯,祖師大義,令弟子欽佩。”

“大義有什麼用,還不是一個個默默無名的死去。右邊那些人還好,至少在南朝留下了點好名聲,至於左邊這些,大多連屍骨都沒找回來。”

“以先輩們盡皆命境的修為,何至於屍骨不存!”

聽到許老的話,摯啟滿臉驚駭。臺上十多層百餘個靈牌,代表的就是一百多個命境修士,這等實力莫說是在小小蜀地,便是在南朝也足以橫掃整個修行界。可這些人不僅沒有入世爭名奪利,甚至連名字都不曾出現在修行界的歷史中。

“命境?命境算個屁,進了九幽之森就沒有幾個能活著出來的。”

許老雖然身為浮生院院主,但言語間對這種固守邊界、在不停的戰鬥中默默死去的結果並不滿意。而對於摯啟來說,九幽之森在他心中的恐怖程度更高出幾分。

命境的無憂與土麒麟不敢深入,同為命境的凌煥只在邊緣徘徊,如今常年駐守兩地邊緣的浮生院主更是直言命境都難以全身而退。這讓所有人談之色變的極西之地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院主可否說說九幽之森?”

“說什麼?那不是你該去的地方,下山立馬東出蜀地,回你的南朝瀟灑去吧。”

“可院主引我二人入浮生院,又悉心教導十年,不是為了將祖師守護蒼生的大義延續下去嗎?”

“大義?狗屁大義。那些滿嘴大義的傢伙都在身後的臺子上擺著呢!你是不是也像學他們刻塊牌子立上去?這裡面有我的師父,師兄弟,還有許多晚輩,我看著他們一個個死去,然後為他們刻上靈位,每日裡還得為他們打掃上香。

他們覺得自己為天下蒼生而死,其實都是些自私自利的傢伙。若不是老傢伙們非得將院主之位安在我身上,誰願意日日守著這些死人過活。一家人老幼不存,死了連個供奉的人都沒有,你說說,大義有什麼好?”

許老越說越氣,越說聲音越大,說道最後幾乎已經咆哮起來。儘管他言語中憤怒異常,卻掩蓋不住雙目間的悲涼。眼見著身邊人一個個死去,自己無法報仇甚至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這種痛苦的無奈讓摯啟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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