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當農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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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歐陽宮就要高中畢業了，歐陽宮對嫂子說：“嫂子，上學好沒意思，我想退學到生產隊勞動掙工分。你看畢業了還是當農民，少學幾天有啥影響。”

“不能退學，你怎麼能這麼想。無論怎樣要畢業不能肄業，這樣對今後有好處。”

“有什麼好處，除了當農民還是當農民。”翟小風勸道：“不可能一直這樣，國家對知識分子是很需要的。以後要是有工作機會肄業和畢業區別大的很。”

好話說了很多，看到歐陽宮主意已定。翟小風也沒說什麼，就讓他先請假回生產隊掙工分。剛開始還興致勃勃，十七八歲的孩子，有股新鮮勁，沒幾天就堅持不下來了，這天翟小風到村上去了，沒人帶歐陽宮去隊上勞動，歐陽宮自己與生產隊社員一起去勞動，可能是看到嫂子沒來，勞動時沒特別用勁，可能有點躲懶，有個老漢就提意見了，“歐陽宮，你能不能勞動，就你這樣還掙8分工分，還不及一個婦女做得好。”

“要你管。你會勞動也就這樣，有啥看不慣的。”

“生產隊像你這麼混，那還得了。”

小孩子倔強起來厲害的狠：“我掙多少工分是開會定的，你少在那裡找不自在，怪不得是烏鴉子的後人，黑的很。”

這句話等於捅破天了，烏鴉子是這位老漢爸爸的乳名。看到歐陽宮這麼沒禮貌，叫自己老爸的外號，跑過去就扇了歐陽宮一巴掌。要不是周圍群眾拉架，歐陽宮可能會打的很慘。

翟小風回來聽說歐陽宮捱打了，那還得了，這是欺負人，馬上召開群眾會，三人對六面的來把事情說清楚。

翟小風知道了事情原委後說：“歐陽宮年少，剛到生產隊勞動，各位叔叔、伯伯是不是該體諒一下，誰不是從小孩長到大人的，有勞動經驗，幹農活不累，也不是生下來就這麼強壯的，還不是天天勞動鍛鍊的結果，怎麼輪到歐陽宮剛回到農村就要這麼嚴格要求。這怕不合情理吧，你說給8分工分高了，可以開會降下來嗎。歐陽宮的確有錯誤，不該對長輩不敬，在會上我讓歐陽宮道歉，但是打人也不能這麼算了，大家說在不在理。”

這番話入情入理。參加會議的社員紛紛說：“是苛刻了。”

“歐陽宮不尊重長輩有錯，打人也不應該。”

“生氣就打人，那不是翻天了。”

村民七嘴八舌的議論，“一個學生娃，才參加勞動，不會可以教。”

“人家才十七八歲，不上學回來勞動不容易啊。“

“況且才勞動沒幾天，打人是沒道理。”

看到討論的差不多了，翟小風說：“不管年齡多大了，打人也要道歉。”

“對也要道歉。”

最終雙方道歉才平息了這場紛爭。

事後，翟小風下決心說：“歐陽宮，你明天回學校上學，看來你回村是走不通了。必須上學，沒得選。”

歐陽宮返校了，當年年底縣上統招教師，歐陽宮成為一名人民老師。

第27集，當農民（2）

翟小風給翟燕子說了會兒話，又談了點別的事事情，就到包聯的村民小組召叢集眾，準備開群眾會。

通知結束，翟小風回到開群眾會的地點，看到區上、鄉上幹部和群眾都到齊了，會議正式開始。

翟小風說，今天開會是貫徹上級精神，落實各項措施，確保任務按時完成，先請區上領導講話。區上領導講了修堰的好處，工程的重要性。

接著鄉上幹部講話。對於修建大堰的目的、意義說了很多，反正就是說目連溝大堰必須修，但是都沒有說啥時候修，怎麼修，修多久等問題，畢竟是老支書了，開門見山：“各位社員，領導把修大堰的意義目的都說了，大家也能體會，我們目前有的家裡用2oo的燈泡，才相當於照煤油燈的亮光。要是在亮著6o瓦燈泡下面做家務還認不清人，這說明電力不足、缺電嘛。怎麼辦，就得大力展水電，目連溝電站建成了，不說給其他地方供電，最起碼目連橋周圍用電有保障了，現在機會來了，就在寶塔山裡面修一條水渠，據測算水渠不是很長就3oo米，最大工程是將寶塔山山樑挖斷，山體下降1o來米，把水引到鄉政府對面就完工了。然後在鄉政府對面修建加工廠，透過水輪泵電，電站電了鄉政府將購買打米機和磨面機，以後磨面打米就方便了。今天開會就是安排出工的事情，明天大會戰就要開始了，每家每戶有勞力的都必須出義務工。凡是不出義務工的每天交3元錢給生產隊，這叫做以資抵勞。今天回去，各家各戶再想一下，怎麼出勞。我們組上的工段今天鄉上已經交給我和組長了。明天帶大家一起去工段勞動就行了。主要精神就安排到這裡，下面請組長繼續安排。”

這件事在村民看來，是司空見慣的事，參加過很多建設，也知道怎麼辦，所以組長安排就是一些具體事情。無非是吃飯怎麼辦，帶什麼工具，每天什麼時候上工，早上在什麼地方會面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