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再看这条长凳时,表情就不同了。
“祭祀要怎么做?”赵福生再次问道。
伍次平皱起了眉头:
“赵大人,我领封都的情,又见你为人爽快,已经说了很多话了。”
他不快道:
“你不要逮着我一个人问,我讲这些事,风险很大的。”
赵福生看着他:
“我要是离开百里祠,答应替你取黄金,一罐都不要,全送给你了。”
伍次元闻言眼睛一亮:
“此言当真?”
“真的。”
赵福生点头:
“我是为了你跟程梦茵等人而来,拿这两罐黄金有什么用?”
她又提到了‘程梦茵’的名字,但赵福生留意到伍次平听闻这个大将的名字时,眼中飞快的闪过厌恶、畏惧及隐忍等复杂的神色。
“你知道程梦茵在哪吗?”她看出来了,这两任隶州的前后令使,可能还有些私怨的。
他们二人当年属于不同时期在隶州任职,兴许私下有些交集,但从伍次平现程梦茵失踪,愿意出行寻找来看,哪怕两人有些嫌隙,应该问题也不大。
可如今伍次元听闻程梦茵的名字就开始反感,极有可能双方的矛盾是在到了武清郡这特殊之地后才生的。
“不知道。”伍次平语气硬邦邦的道。
“也不知他安不安全,过得好不好——”
赵福生故意慢条斯理的说道。
一边说,一边她以眼角余光观察伍次平的神色。
伍次平忍无可忍,强忍恚怒:
“他是老爷身边的红人,制定了一些规则,怎么会过得不好呢?”
他极力做出平静的姿态,可话一说完,看到赵福生嘴角边若隐似无的笑意,便知道自己的话落入她陷阱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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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他又想骂人了。
“看样子伍大人跟程梦茵像有过节了。”赵福生笑着说道。
“没有!”伍次平生气的大声反驳:
“像我这样的屁民,怎么能有与程大人结怨的机会。”
可他越是生气的反驳,反倒越彰显他与程梦茵之间确有过节了。
“祭祀的规则跟程梦茵有关吗?”趁着伍次元怒火中烧之际,赵福生语不惊人死不休。
她这话一问出口,伍次元像是寒冬腊月当头被人浇了一盆冰水,整个人瞬间冷静了。
“……”
他的怒火顷刻间消失得一干二净,说道:
“这个我不清楚。”
有时不答也是答,他的态度反应出来许多东西。
赵福生点头:
“我明白了。”
伍次平脸上露出无奈之色。
“祭祀是与什么相关的?人睡上去?像杀猪似的,一刀捅喉咙?”赵福生看着那长凳,提出疑问。
她问完,见伍次平已经肉眼可见的不耐烦,随即笑着说道:
“放心,最后两个问题,问完不说了。”
伍次平深吸了口气,调整自己烦躁不安的内心,答道:
“哪有那么直接?祭祀一旦开始,会自动挑选人数,坐上去的人,都有可能会成为它的祭徒——”
他踌躇半晌,最终想到了赵福生承诺的两罐黄金,眼中流露出复杂的念头,最终牙一咬、心一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