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孔处渗出粉色的鼻涕,神情不大自然的看向余灵珠。
余灵珠此时本来就已经坐立难安了,再看伍次平的表情,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看我做什么?”
凡事不过脑子的范无救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听闻这话,便道:
“他看你的原因,肯定是这件事情跟你有关啊。”
余灵珠大怒:
“胡说!我没参与过这事儿,如果早知道董大奸辱人妻,杀人丈夫,闯出祸事,我一定不会姑息养奸的!”
她说完后,心中仍很激动:
“我要早知道,我肯定杀他——”
“你别说大话,你杀了董大,常二姐那里你怎么交待?”刘义真不阴不阳的顶了她一句。
余灵珠道:
“能要什么交待?我能保她再嫁个更好的男人。”她说完,仍郁闷不已:
“那董大长得像个地马蹄似的,又黑又丑又矮,死了一个也不可惜,我能舍不得一个外人?我是真不知道——”
“你也别这么早火。”刘义真闻言笑道:
“你不知道,你猜常老太太知不知道呢?”
余灵珠闻言心中一个‘咯噔’。
若是早前,常老太太在她心中是一等一的大好人,面对这种奸恶之事,常老太太定然是不肯与之为伍的。
这老妇人疾恶如仇,又好打抱不平——
她想到这里,突然眼眶湿润,破口大骂:
“这是什么鸡巴事啊,常老太太当年不是这样的啊!”
赵福生冷静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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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会变,这有什么稀奇?你注意到时间没有?”
余灵珠泪眼婆娑抬头看她:
“什么时间?”
“你真是糊涂。”赵福生摇头,接着长长叹息:
“灵珠,你空有一身力量,却如此不清醒。”
余灵珠听她这样一说,更是悲从中来:
“我不知道——”
“长焦县事后,董富贵向武清郡求助的时间,是在大汉o年春末,也就是三月底。”赵福生看她真的糊涂,索性将话说得明白一些:
“武清郡常家当时姑嫂闹矛盾时,你赶回武清郡是几月?”
“三月底出行,四月初一到的——”
余灵珠说到这里,打了个寒颤。
她身处鬼域,本身四处阴寒,可此时一种远比环境更加寒冷的阴森从她心中生起,漫布向她四肢百骸。
赵福生话已至此,她也并非真的愚蠢,自然猜到赵福生话中之意。
“常老太太写给程梦茵的信中,写了什么?”
她突然抹了下眼睛,转头看向伍次平。
伍次平就道:
“是封求助信,信上说她的女婿董富贵管理的地方民风彪悍,四处邪教兴盛,百姓欲造反,闹出很大动静,想请程梦茵帮忙说合,调动州府军队,前去镇压逆民。”
伍次平说到这里,顿了片刻:
“信的末尾说到,如果程梦茵愿意帮忙,常家、余大人会记得他的恩德,还提及不日后,余大人会回常家一趟探亲,且已知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