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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希不能斬釘截鐵地拒絕所有被送過來的女孩,對她們中的某些人來說,被拒絕意味著完不成任務,就要接受懲罰。他不得不承認,即使執掌著至高權力,他也無法約束所有裁決官,以及他們手下的官員,二區混亂的表面下埋藏著更深的黑暗。

他寧願損害自己的名聲,也不想讓那些女孩遭受私刑處罰,於是洛希在性方面的名聲就像一朵開敗的花,迅速腐壞了,連東1的未成年孩子都能將那些添油加醋的傳聞倒背如流。送來的女孩越來越多,他只能成宿睡在行政中心的辦公室,從不回家;或者溜到殺手在東2的公寓,一邊忍受殺手的嘲笑,一邊鬱悶地睡沙發。

有關他的傳言之多,只要鄧槐靈願意查,就能順著線頭拽出一大串流言蜚語。看鄧槐靈的反應,對方真的去詳細查過,否則在他提到和Rose的舊情、與帕裡薩的交易時,對方不至於那麼快便相信了。

現在鄧槐靈眼裡的他,恐怕是個私生活糜亂、不顧廉恥的領袖。幾乎沒有上位者能夠經受住來自周圍的誘惑,就算是以智慧之美著稱的塞西娜,在遇見達肖恩的那刻也動搖了,使人很難相信有哪個當權者會潔身自好。

洛希暗自嘆息了一聲,撥開花叢,在夜色中跌跌撞撞地走向涼亭,想檢視一下那兩人有沒有留下線索。地上遺落的淡紫色名片令他眼前一亮——塞西娜沒有帶走那張名片,看來對達肖恩招攬主顧的邀請,她並未欣然接受。

他正要俯身去撿,一隻手卻快他一步將名片拾了起來。洛希收回了手,頗為不悅地盯著面前把玩名片的鄧槐靈,低聲道:“給我。”

“哦,憑什麼?”鄧槐靈似笑非笑地打量他,把名片放進了上衣口袋,“這是我找到的線索,當然歸我了。”

“又想打架嗎?”洛希冷漠地威脅,“今天不把你打得痛哭流涕我就跟你姓……”

突然他的話音頓住了,洛希想起什麼似的低下眸去,發現自己的雙手依舊被皮帶捆著,動彈不得。頭頂傳來那人明知故問的聲音:

“怎麼,想跟我改姓了?鄧希這個名字可一點也不好聽。”

洛希惱火地抬起頭來,注視著對方,耳根卻一點點瀰漫起薄紅。他難以置信不喜歡他的鄧槐靈竟然可以變得那麼討厭、那麼犀利,因為毫無顧忌,所以信手就能撥動他的心絃。而他自己,分明知道對方是藉此耍弄他,想要羞辱他,卻無力逃脫那個獵人設計的陷阱。

“要共享線索也可以,拿出點求人的姿態來。”那人聲線慵懶,眼神裡滿是嘲諷,指腹暗示性地蹭過洛希耳後,“別告訴我,二區的領袖只會用命令的方式求人,關於你的傳聞,我已經聽過很多了。”

洛希怔了半晌,鄧槐靈果然去調查過,而且還聽信了那些流言。他心裡有些酸澀,但仍然勉強地笑著說:“你想讓我怎麼求你?”

“還需要我來教嗎?你應該為很多人做過這種事吧,只要有利可圖,在你心裡哪有廉恥可言。”鄧槐靈蔑視地看著他,“——想要換到線索的話,取悅我。”

洛希感到對方的手指在他唇間流連,似乎在曖昧地提示些什麼。他本該對鄧槐靈開出的、貶低他人格的條件無比憤怒,撂下幾句狠話後轉頭離開,然而奇怪的是,他在帕裡薩提出類似條件時燃起的怒火,到鄧槐靈這裡就輕易熄滅了。

他生不起氣來,無論是鄧槐靈冷嘲熱諷的態度,還是侮辱他的意圖,都一遍遍提醒著洛希,他曾經對鄧槐靈說過什麼——是他先推開了那個忠誠的小獵人。

那人因為他變成了充滿報復欲的樣子,一切的後果該由他來承擔。

洛希抓住對方的領子,微微側過臉,閉著眼將唇貼了上去。他明顯察覺鄧槐靈震顫了一下,彷彿沒料到他真敢這麼做,莫名其妙的勝負欲和成就感湧上心頭,溫暖的血液衝蕩著四肢百骸,洛希不太熟練地換了口氣,加深了這個由他主導的吻。

他渾然不覺自己會錯了意,對方想讓他做的不是接吻,而是遠遠超出洛希理解範疇之外的某件事情。鄧槐靈先是驚訝了片刻,而後無奈地看著眼前的人認真吻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忙亂又滾燙。

洛希的技法很笨拙,只是一味地用柔軟的唇瓣在他唇上碾轉,絲毫沒有強勢的風格,偶爾嘗試著挑開鄧槐靈的齒關讓舌尖滑進去,也由於他的不配合而作罷。一點也不像蒐集到的資料裡寫的那樣經驗老道,鄧槐靈思忖著,假如不是洛希故意裝成這樣,就是所有渠道的訊息都出了問題。

他又回憶起曾經和洛希接過的吻,無一例外都是他主動,很難看出對方是熟練還是生疏。而真正輪到洛希親他的時候,本性便暴露得像個毫無技巧的白痴。

可就是這副生澀的模樣讓他起了反應。鄧槐靈垂下眼睛,洛希的力道輕柔得好像小貓在舔吻,被綁住的雙手隔著襯衣撫著他的胸膛,撓到他的心癢得發毛,恨不得用力把對方攏進懷裡親到窒息。直到洛希離開他的唇瓣,用手指抹掉他唇角的津液,他的眼神依然是暗的。

洛希的目光迴避了一瞬,裝作滿不在乎地問:“怎麼樣,有……有取悅到你嗎?”

“你的吻技太爛了。”鄧槐靈簡短地奚落。

“你——”洛希氣急敗壞地正要發作,一張紙片突然彈到面前,他連忙抬腕接住。是達肖恩給塞西娜的名片,上面寫了可以聯絡的時間地點,還殘留著月見草的淡淡香氣。

“給你吧,”鄧槐靈頭也不回地走出涼亭,“反正上面的字我已經記住了。”

“等一下,”洛希望著那人的身影逐漸隱沒在黑暗裡,似乎永遠不會回來,不由得叫住了對方。又極輕地跟上兩個字,“……槐靈。”

鄧槐靈停下了腳步,但沒有轉身。

洛希猶豫了一會兒,彷彿有萬千言語彙集在心間,最終出口的卻只剩了一句話:“你現在,是不是恨我?”

“是。”出乎意料地,鄧槐靈立刻就回答了,“手術後我發現,你和他完全不一樣。假如是他,絕對不會出於鞏固權力的目的和西蒙斯肉體交易。但是你,你給我的感覺,像是個從來沒有心的人。”

無需贅言,他們都知道“他”指的是誰,那個仿生人是洛希隱秘的瘡疤,無法越過的心結。洛希愣怔了很長時間,儘管在幻海系統裡,手術的傷口不復存在,可他能感知到它們在現實世界裡痛著,洇出的血染紅了全身紗布。

他夢囈般說:“而我殺了他。”

一個幻影,一個最溫暖、最體貼、最誠實和善良的幻影,在他們的關係之間遊蕩。洛希絕望地想道,只要他和鄧槐靈仍在相互糾纏,Rosie的幽靈就永久存在;Rosie的純潔反襯出他的自私醜陋,每當他做出什麼讓鄧槐靈厭惡的事,Rosie便會襯托得他更加面目可憎。

“而你殺了他。”鄧槐靈回憶起診所的事,被洛希拋棄那刻的恨意又漫了上來,他索性用更精準的語言刺激對方,“要說我對你還有什麼感興趣的地方,不再是靈魂,而是這具身體。你長著和他一樣的臉,等我找到了腦扉之鎖,會拿它來換的。”

“……混蛋。”洛希臉色忽然變得蒼白,他攥緊了手心,卻留不住逐漸流失的氣力。頹喪和失敗的感覺瞬間淹沒了他,腦海裡措辭了幾十上百遍的道歉,在這一刻卻成為過了保質期的笑話。

他不想在鄧槐靈面前丟醜,便冷冷地說,“走著瞧吧,要是真能讓一個局外人拿到腦扉之鎖,二區就不必養著那群軍官了。只怕有人太不自量力,被流彈擊中的時候,可別指望我替你收屍。”

“當然不需要,你又不是我的家屬。”鄧槐靈淡漠地針鋒相對。他等了一會兒,沒等到洛希的回答,於是轉回了身。涼亭裡空無一人,對方已經氣得開啟甬道走了,翻騰的海水在亭中留下一個小口,正重新匯聚成平地。

大概是快要控制不住情緒,又不想當著他的面落淚,所以狼狽地逃跑了吧。鄧槐靈走向洛希待過的涼亭,蹲下身用手指輕觸到地面,海水在他指尖打了幾個傷心的旋。

他默默想著,剛才對洛希說的話是否太過傷人。他並不知道洛希有多介意Rosie在他心中的地位,也不知道對方會因為毀了他心愛的仿生人而愧疚到無以復加,在鄧槐靈的語境裡,“Rosie”和“洛希”完全等同於“以前的你”和“現在的你”。

只是在今晚,他被無休止的嫉妒和怒火衝昏了頭腦,不顧一切地想報復洛希,因此扭曲了語義。此時的他想象不到這些話給洛希造成了多大的陰影,更不會料到對方不論花費多長時間也無法擺脫。

鄧槐靈伸手逗了逗石縫裡長出的月見草,想起洛希問的那句話,他只回答了一半。至於另一半,是他始終不願向洛希承認的、隱秘的情感——

我是非常恨你,可是,卻總也免不了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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