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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什麼情蠱……我也是一樣的,睡覺做夢,都在想你。”洛希垂下眼簾,略微不自然地回應對方的情話。他還不習慣常常把對鄧槐靈的愛意掛在嘴邊,可是他願意羞澀而認真地去說,哪怕說得磕絆,幾次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他在咫尺之遙內貼著鄧槐靈的前額,對方的氣息滾燙,緩慢呼吸的聲音清晰可聞,似乎在辨認獵物的氣味,思考著要怎樣將他一點點吃掉。

聽見他生疏的情話,鄧槐靈輕輕笑了一聲。洛希嘗試著抬起眼睛,便捕捉到了對方眼底的玩味,“槐靈,你是不是很喜歡看我臉紅?”

“你發現了?很聰明麼。”鄧槐靈曖昧地低聲說。分明是調情的語氣,說出來的卻是調侃的話,“我喜歡逗你,因為你臉紅的樣子像條煮熟的龍蝦,外表通紅但是裡面雪白剔透那種,看起來很好吃。”

期待著鄧槐靈說點浪漫情話的洛希霎時破功:“……這是什麼比喻啊!我為什麼不能是朝霞石榴花勃艮第紅,非得是龍蝦?你就這麼餓嗎?”

在他惱羞成怒地一拳揍在對方肩膀上之前,鄧槐靈笑起來,將大束的白色鮮花塞進他懷裡,擋下了他的攻擊,“送給你。我在花房裡一枝枝挑的,回家養起來,應該能開很久。”

洛希怔了下,抱住了滿懷的花朵,一時間有些失語。花束扎得緊湊結實,數不清的洋桔梗宛如天邊堆雲,潔白繁密地盛滿了他的懷抱,淺淡的清香令他頭暈目眩。他低下頭去,纖長的眼睫微微地顫動,珍惜地握緊了花梗:

“這還是你第一次送我花。”

他沒有把鄧槐靈送給Rosie的那次算上。那個新年前的雪夜,他在一副不受控制的軀殼內望向鄧槐靈溫存的眼神,聞到洋桔梗的香氣,滿心酸澀地告誡自己,那不是屬於他的。無論是那朵花,還是那個人。

洛希已經記不得自己渴望鄧槐靈的注意,渴望了多久,也許比他自己意識到的時間還長。他以為這一刻永遠不會到來,但是現在,那個人就悠閒地坐在臺階上,抱著為他準備的花束,專心致志地等著他的來臨。

“以後還會有更多次,只要你想,我可以每天送一束不重樣的給你。”鄧槐靈從臺階上站起,覆著刀繭的手指牽起了洛希的手,“你想要我的愛,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我會一直站在你觸手可及的地方,你只需要勾一勾手指,愛就會向你湧來。”

他隔著花撫摸了下洛希的臉頰,盛綻的花瓣和微微開啟的花蕾填滿了他們之間的縫隙,卻沒有一朵及得上那個眸光瀲灩的領袖漂亮,“有關Rose的那段記憶,我看到了。我想對你說的是,我不會突然消失,也不會像那樣離你而去;你已經擁有了我,就永遠不必擔心失去——我向你保證。”

洛希漆黑的眼眸中似乎有許多晦暗的記憶掠過,卻在鄧槐靈的話語間,凝成了溫煦而燦爛的笑容。他抬眸注視著對方,重重地點頭:“嗯,我相信你。”

隨即他用力反握住鄧槐靈的手,黑戒反射的光芒晃了一晃,“我帶你回家,好嗎?”

“當然。”鄧槐靈抬起兩人交握的雙手,吻了吻他的指尖。

他便牽著鄧槐靈走下樓梯,夕陽下他們彷彿出來散步的尋常情侶,身影捱得極近。洛希懷中抱著花,鄧槐靈將自己被牽住的右手換成左手,騰出右手勾住了對方的腰,兩人慢悠悠地依偎著前行。

軍事醫院的人造陽光延伸至門前臺階就漸趨黯淡,在醫院之外更為昏暗和廣袤的空間,是二區東1行政管轄領域的地下城。鋼筋和水泥在裸露的層巖上生長,繁密如林的建築糾纏交錯,使整個地下城看上去像是一百年前昏沉潮溼的南美叢林,而公共場合上空懸掛的光源,則是叢林夏夜浮起的螢火蟲。

同為地下建築,這裡要比塞西娜城的神明居和黑市龐大上千倍,也更加繁榮熱鬧。東1的民眾擠滿了城市的角落,洛希和鄧槐靈幾乎是一出醫院就被裹挾進人潮中,只能緊緊抓住彼此的手不放,才沒有在人群裡失散。

正是傍晚,所有的人造光源一同轉為柔和的橘紅色,夕陽塗在一張張疲憊卻又放鬆的臉上,結束工作的人們並肩而行,溫馨得如同一幅油畫。

自從洛希重回領袖的位置,二區十年來死氣沉沉的面貌便被顛覆了。那位領袖在宣佈獨裁之後,並未像人們擔心的那樣施行暴政、奴役人民,而是一面將裁決官們的權力收攏到手心,一面雷厲風行地推進著刺激經濟活力的政策,在短短一個多月內,就使二區初具了十年前經濟強盛的雛形。

維克托在任時荒廢的眾多產業又恢復了正常運轉,十二座地下城開放了數以百萬計的崗位,繁榮的市場、活躍的交流渠道建立起來,投資有條不紊地在地下城之間流動,彷彿新鮮血液輸入了奄奄一息的病體。

二區絕大多數的行業都恪守八小時工作制,因此這時便成了大量民眾歸家的時候,人們從各自的工作地點湧出,說說笑笑地返回家中。連路邊的商店也熄滅了招牌,緩緩降下簾門,在塞西娜這是絕對不能想象的情景。

“我從小在地上生活,沒跟師父來過幾次地下城。”鄧槐靈在擁擠的人流中摟緊了洛希,“師父說他不願意拋棄太陽,做地下的蟲豸。我曾經也是這麼想的,地上有真正的陽光、溪流和山林,但是現在看來,生活在地下也不錯。”

“如果是在維克托執政的時期,你師父的話倒也是真理。過去的十年間,這裡的生活猶如地獄,上萬人為了逃命,冒著強烈的輻射去地上定居。”

洛希的眼神黯了黯,“維克托強制民眾為他日夜不休地出賣勞力,製造軍火來抗衡派珀在東3的軍火庫,還定期抽調青壯年,將他們視作消耗品,參與對主城區的恐怖襲擊……終究是我看錯了人,才讓這種事情在二區發生。”

“這些都是往事了,洛希,不要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鄧槐靈用指腹撫了撫他的腰線,貼著他的鬢邊說。

兩人登上了路邊寬闊的站臺,在這裡候車的行人比路上更多了,人聲鼎沸中他們只能相互靠近,才能聽清對方在說什麼,“你把二區治理得很好,過不了多久,這裡就會恢復十年前的樣子。所以用不著後悔,你說對麼,小天才政治家?”

洛希彎了彎唇角,罕見地因為別人稱讚他的政治才能而赧然。每天有多如牛毛的官員在行政中心或線上會議奉承他,他都報之以冷淡疏離的笑容,卻唯獨不能坦然應對鄧槐靈帶著戲謔的誇獎:

“我哪裡是天才,我……二區的繁榮,實際上和我沒多大關係。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二區的民眾用雙手建造的,沒有一片磚瓦是由我砌築,也沒有一粒小麥是出自我手。我只是坐在那裡制定政策罷了,不從事勞作,還時常犯些錯誤,頂多算個普通人。”

他們面前,白色的隧道里列車呼嘯而至,側門隨著提示音洞開。車廂裡穿過的風揚起洛希的髮梢,他手裡捧著花,和鄧槐靈一起往車廂內部走去,人群在他們身後湧上列車。

這是二區最為普遍的交通工具,被稱為“膠囊列車”。直徑最寬的隧道猶如主動脈,連線著地下城的幾個重要樞紐,從這些樞紐延展開去,隧道逐漸收窄,站點間的距離變短,列車車廂的數量也相應減少。在毛細血管的末梢,隧道里只剩下形似膠囊的一節小車廂,可以容納七名乘客。

地下城的空間有限,地形也陡峭而複雜,沒有供車輛行駛的道路,但透過這些白色血管,人們能夠快捷地抵達任何一個地點。

洛希和鄧槐靈在車廂裡找到了並排的位置,在人群的交談聲中,列車平穩地啟動,往前駛去,窗外滑過無盡的半透明白色。他們正在緩慢爬升,穿越整座地下城。

車廂微微搖晃,催人入睡。鄧槐靈正想繼續剛才那個天才與否的話題,便聽到洛希聲音微弱,睏倦地說:“槐靈,我睡一會兒。五站之後記得叫醒我。”

接著鄧槐靈肩上沉了沉,洛希的髮絲柔軟地磨蹭著他的脖頸,連綿的氣息撲在頸窩。洛希借用著他的肩膀,卻還記得交租似的,抬起頭輕吻了他線條分明的下頜線,才安心地闔上眼睡去,呼吸均勻。

鄧槐靈不由得笑了下,眉眼間盡是縱容。他清楚洛希並沒有入睡,那束洋桔梗在對方懷裡不偏不倚地靠著,要是真的睡著了,花束會因為鬆手而掉下來。洛希捨不得鄧槐靈送的花被磕了碰了,於是賣了好大一個破綻給他,明目張膽地認定了他不會揭穿。

——可他為什麼要揭穿呢?洛希只不過想切身體驗一下,乘坐列車時倚在戀人肩上睡覺是什麼樣的感受。鄧槐靈愉悅地想,就讓對方恃寵而驕地睡著吧,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他保持著肩膀不動,目光投向不遠處的車載螢幕。螢幕上正播放著二區的晚間新聞,是給所有和他一樣乘坐膠囊列車、無所事事的人們看的。

新聞的內容不算新奇,大多都是鄧槐靈在白天看過的資訊,尤其是當大部分新聞的主角正枕在自己肩上裝睡時,那些風雲變幻的奇聞軼事都顯得平凡起來。他索然無味地移開視線,卻聽見了一條實時播報的新聞,是關於塞西娜市長大選的最新進展:

“……這是羅伯特·迪蘭人生第四次參加市長選舉,如果他能在這次大選中繼續勝出,就能成為塞西娜歷史上第一位連續執政四屆的市長。

“根據昨日的統計資料,迪蘭與另一位候選人的選票數量相當接近,兩人的票數在過去一週內交替上升。然而在今天下午六點的一輪計票之後,差距忽然顯現,迪蘭領先了總票數的0.5%,這是不小的優勢,而且這種優勢似乎還在擴大……”

洛希的睫毛顫抖了下,從鄧槐靈肩頭醒來,目光清明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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