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0章 枯竭的神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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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狐帝與青蓮妖帝閉關之地在封印中，戰無命一直想找個機會去妖族的封印之地看一看，終於有機會了，紅蓮妖帝親自帶他去的。

封印之地在九龍抱月的月湖中，那裡有一道長長的裂縫，將巨大的湖泊一分為二，難怪原本巨大的湖泊會在極短時間內變成乾涸的河床，所有水全都被那深淵黑洞吞了，至於水去了哪裡沒人知道。

也許一開始，那些黑洞就是通向神魔戰場的，但是究竟通向神魔戰場的什麼位置卻沒有人知道，後來那黑洞爆炸，使得無數空間破碎，虛空也發生了位異，許多異度空間拼接成一條悠長的空間通道，在神魔戰場的出口必然發生了偏移，至於偏移多少，誰也不知道。那東西可不是什麼人能控制的。

戰無命自然不在意那些水流向了哪裡，也不會在意那黑洞原本通向何處，他只在意這妖族的封印之地究竟是什麼樣的地方。

在湖泊中巨大裂縫的邊緣，戰無命看到許多古怪的符文，各種各樣，應該是封印的符文，由於巨大的地裂使得符文破碎，封印之力減弱了，根本就經受不了妖族的衝擊。所謂的封印也算是徹底毀了。

雖然封毀了，這條巨大的裂縫反而成了通向封印之地的全新通道。

隨著紅蓮妖帝一起進入裂縫，兩處世界只隔了數百里長的裂縫，裂縫之下，戰無命看到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這片空間類似於下界天堂星的那個地下世界，只是由於這條巨大的裂縫，使得原本地底下彎彎繞繞的通道斷裂了，開出一條最短的道路。

這片大地十分寬廣，看不到邊際，但是這片空間之的天地靈氣確實十分匱乏，只比各大仙域的可居星球略強一點點，一群妖尊生活在這地方，就算拼命吸收天地靈氣，只怕也無法讓自己得到更好的補充。

這裡依稀可以看出曾經輝煌過，巨大的山嶺延綿數十萬裡，乾涸的大河痕跡依舊。

“這裡曾是妖神留下來的一片異度空間，妖神殉道之後，這片巨大的空間無人維持，不知為何被那群人發現了，於是給我們佈下陷阱。很早之前，這個空間中的仙靈力比我們妖族的祖地都濃郁，我們族中高手都喜歡進入這裡修行，並在裡面探索妖神留下的遺寶，幾乎妖族大部分強者全都進入了這裡。

沒想到，這裡原本就是一片封印之地，在這片世界封印著一個太古時的魔頭，只是已經十分虛弱，我們進來之後，終於發現了這個秘密，不小心將那個魔頭放了出來，於是引發舉族與魔物大戰，最終藉助妖神無數年前留下的後手將那魔頭斬殺，我們進入這片空間的族人也元氣大傷。

可恨那些人族修士在此時發動，將我們全部封印在這片空間，我們也無力開啟這封印，一直在這片世界中休養生息，等我們終於恢復了元氣，意外地發現，這片空間中的仙靈之氣根本就不夠我們這麼多強者修煉吸收，於是每況愈下，我們自己身上留存的資源都被消耗一空，許多人不得不選擇沉睡，將更多的生的機會留給別人。”

頓了頓，紅蓮妖帝不無傷感地道：“無數年來，我們試過很多次想從裡面開啟封印，但是我們根本就就做不到，青丘伯父原本就在那次大戰中身受重傷，後來想以身破封，犧牲自己，依然未能開啟那封印，我們也就絕望了。後來，我與姐姐還有大哥意外地吸收了被封印的太古魔物留下來的本源之力，竟然全都突破了帝階。雖然我們妖族有三位妖帝，可都被囚在這片狹小的天地，最後大哥和姐姐不得不選擇閉死關，沉睡在這片封印之地，他們是為了讓其他族人能活得更久一些。”

“他們很偉大！”戰無命感嘆。

妖族確實是個有情有義的種族，妖族沒有人族的險惡，才被奈何堂的人算計，將全部的高手引入這片封印之地，結果被人從外面堵死了出口，使一群強大的高手在一片沒有任何外部資源的空間裡生存，只能坐吃山空，最後等死。

“他們會為這場陰謀付出代價的！”戰無命淡淡地道。

“我知道！”紅蓮妖帝笑了笑，這裡只有她與戰無命，所以它並未戴面紗，讓戰無命看得發呆，果然妖精就是與眾不同。

“前些天你們去探查深淵的時候，外面進來一些人，有一些仙尊，還有幾百個仙皇階的螻蟻，全讓我們給抓了，從他們的神魂中我知道，這些人就是當年算計我們妖族人的屬下，所以，我將他們全都拿去祭祀先祖了。”紅蓮妖帝接著道，“我知道，想要找那些人報仇不容易，這無數年來，我們妖族被封印於絕地，他們卻得到長足發展，勢力已經超出我們的想象，所以，我才希望能讓我們妖族復興，等到復興之日，就是我們報仇的時刻！”

聽了紅蓮妖帝的話，戰無命摟緊了她的身體，肅然道：“放心，也許不用等那麼久，這次我出去就會開始著手對付他們了，到時候我會給紅蓮手刃他們仙帝的機會。”

“真的？”紅蓮妖帝一怔，仰起俏臉，一臉欣喜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有時候，報仇並不一定要自己親自動手，仙界總還有可用之人，只要手法得當，我們只要看戲，等他們致命的要害出現，一擊必殺就是了！”戰無命笑了笑道。

“紅蓮明白，紅蓮靜候少神師的訊息，任何時候，紅蓮都必定趕到。”

“別叫我少神師了，得叫夫君。至少在沒人的時候要這麼叫，這是我們戰家的規矩。而你，就是我的蓮兒。”戰無命雙手捧著紅蓮妖帝的俏臉，笑盈盈地道。

紅蓮妖帝眼裡難得地泛起柔和的欣喜，甜甜地叫了聲：“夫君……”

“嗯，這才乖，來親一下……”戰無命大笑，在紅蓮額頭蓋了個章，在紅蓮妖帝再次動情前搶著問道：“大哥和二姐他們究竟在什麼位置閉死關？還是先將他們喚醒得好。”

聽戰無命如此一說，紅蓮妖帝的神情頓時清明過來，心頭升起一絲甜蜜，戰無命不再稱青丘狐帝和青蓮妖帝，而是跟著她一起改口叫大哥和二姐，這一細微變化，對於細膩的女人來說，是能夠體會到其中的差別的。

“他們的位置就在前方的魔宮，那裡曾經是太古魔頭被封印之地，後來魔頭被殺，族人便在那裡建了一個閉關之所，但是族人還是喜歡叫那裡魔宮，也就是我們三個人突破成帝之處。”紅蓮妖帝指了一下遠處一座山峰道。

戰無命遙望那只有些影子的山峰，總感覺不太真切，想想這片土地中竟然同時產生三位妖帝，可見在很久之前這片地方絕對也算得上是一處神土，否則在許多仙域的大陸，也無法產生這麼多仙帝，可見天地的規則是有限制的，戰無命懷疑，這片空間之中的天地靈氣之所以匱乏至此，主要原因只怕不是妖族的高手太多，還是三位妖尊同時突破為妖帝，對天地規則和靈氣的吞噬，造成了這片空間原本可以自我迴圈的法則體系被打破了，於是這片空間的自我迴圈體系崩潰，以至於靈氣無法自我生成，這才造成靈氣貧乏。

如果是極品仙靈脈的話，它可以自已吸收天地的規則和神秘能量，轉化為仙靈之氣，再供給人吸收，其生成仙靈氣的速度很快，足夠供眾人吸收了。如果仙靈脈突然被外力吸收得太厲害，超過其自我修補的界限了，那麼，仙靈脈的只能自本源提供更多的仙靈氣，一旦超出其極限太多，極有可能造成仙靈脈的品階降低。

三位妖帝同時突破，這無異於一場災難，以致神土中許多極品仙靈脈在短時間內透支過度，品階降低，再生和修復能量也就弱化了，一旦短時間無法生出足夠眾人吸收的仙靈氣，慢慢形成惡性迴圈，不斷透支其本源，到最後仙靈脈逐漸萎縮消失，這裡化成一片死地。

看著這片巨大的世界，戰無命覺得有些可惜，如果三大妖帝當年不是一起突破，而是先後分開幾十年或者百餘年先後突破，只怕這片神土就能得以儲存了，當時三位妖族的大能根本就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以至於一下子將整片神土透支過度，再也無法恢復，而後經年累月之下，反而害了整個妖族。由此可見，資源的合理利用是多麼重要的事情。

這個時候，戰無命自然不會和紅蓮妖帝說這個問題，事情已經發生了，又何必再追悔當年的錯事，何況，誰會放棄突破仙帝的機會？機緣到了，一旦放棄，也許永遠也無法再有機會突破了。

突破仙帝可不像是皇王突破仙皇，只要有足夠的積累。仙皇突破仙尊需要的是初步感悟天地規則，將法則之力融合，從而觸控到天地規則的力量。仙尊突破仙帝，卻是需要神嬰轉化修出魂核，那可不是全憑力量的積累才行的，那需要真正掌握物質和生命的轉化。

所以，換作是任何人，在那種情況下，也不可能考慮會不會因為自己突破帝階而對周圍的環境造成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