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失敗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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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天等不來回應，崔美涵再次主動出聲詢問：“怎麼樣？世然哥哥，對你妹妹的這個回答，你還滿意嗎？”

片刻失神過後，凌世然緩緩點頭：“這樣...最好不過了。”

即使他說是這樣說，但就連宋眷眷這個外人都能看得出來他的語氣有多勉強。

“那好，既然咱們的問題解決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你們倆慢吃。”

語畢，崔美涵優雅地站起身來，禮貌地向宋眷眷和凌世然低頭致意，而後便拎著她的手包瀟灑立場。

宋眷眷目瞪口呆地目送她遠去。

一切都發生地太過迅速，她甚至沒能夠弄清楚事情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

不過，別說她這個吃瓜群眾了，就連一直處於風暴中心的凌世然本人好像也受到了衝擊。

自從崔美涵離開以後，宋眷眷就發現他的表情不太好，一直手撐額頭不發一言。

出於關懷，她輕聲問了一句：“....班長，你還好嗎？”

回答她的只有沉默。

宋眷眷明白他現在心裡應該不太好受，於是乖乖閉嘴。

過了許久以後，凌世然才緩緩出聲：

“眷眷，你聽到美涵說什麼了嗎？她是不是說不會再喜歡我了？”

嗯？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好像是的呢...”不知道凌世然出於何種心態問這個問題，宋眷眷只好斟酌著回答，“她說，還是跟你做相親相愛的兄妹比較好...”

想了想，她又補充了一下自己的見解，“我覺得，她肯定是自己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不想要你在高考的這個關頭為她分心，才這麼懂事地主動想要去解決問題。所以...”

又是一陣尷尬的沉默，凌世然似乎壓根就沒有聽她那些廢話。

宋眷眷恨自己不會說漂亮話安慰人，也不會調解氣氛。

就這樣，又等了許久，凌世然才再次出聲：

“眷眷，我剛才是不是太過分了？”

他也終於抬起頭來看她。

“這是我第一次這麼傷她的心，但她是不是再也不會原諒我了？”

宋眷眷沒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會看到這樣的凌世然。

他的眼眶發紅，表情也悲傷地讓人心疼，就好像一個做錯事以後不知所措的孩子，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美涵說的對，我就是個自私的混蛋，懦夫。因為自己心裡的軟弱而讓她受傷。”

“但是，我怕呀...現在不讓這件事了結，萬一以後她恨我怎麼辦？恨我耽誤了她...”

看著這樣的凌世然，宋眷眷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來幫助他。

她想拿不準凌世然對美涵的感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單純為人兄長的寵愛，還是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摻雜了其他不同的情緒？

但有一點她可以肯定：凌世然明明知道傷害美涵過後，自己會比她更加難受，卻還是這麼做了。可他的軟弱不是來源於自己，恰恰是因為他珍愛的那個小姑娘。

這到底是怎樣一份深沉、凝重而無力的愛？

她想了想，說道：“班長，如果你難受的話，哭也可以的。”

突然感到一陣沉重，宋眷眷這才發現凌世然的半個身子都砸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凌世然閉上雙眼，聲音十分無力：“對不起，....就借我靠一會會兒吧。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