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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那裡也短暫地成為過她的家,不過現在已經重新修葺過,換了新的官員與家眷在住。

自然,她也不會有機會瞧見那長安最大的仰月樓的高處尚且有一對男子在推杯換盞。

貴妃所過之處都是前一日就經過清場的,這個時候還能有閒情雅緻、甚至有能力包下酒樓臨窗包廂觀景的客人自然來頭大不一般。

然而仰月樓送來的一桌好酒好菜卻並不曾被動過,桌案兩側的男子執酒對坐,卻不見暢飲。

“既然已經見過,衛郎君這下心願也該了了。”

蕭明稷將杯中的冷酒飲盡,玩味地看著對面形銷骨立的男子:“怎麼,衛郎君如今還看不夠嗎?”

如今的他已經被折磨得銳氣盡去,只剩下一副骨相。

秦君宜如今跪坐是坐不住的,因此選了能夠倚靠的坐榻,他面容憔悴,又稍微易過容,只要不細看,是不會有人將他與曾經的秦探花聯絡在一起的。

為了顯得更為莊重且不驚到貴人,貴妃所乘坐的車駕行駛極其平穩,然而再怎麼遲緩,總有消失在眼前的那一刻。

他將眼神從窗外收回,平靜地望向對面的三殿下。

聖上有悖君王之德,但鄭玉磬同他說過,這位氣宇軒昂的三殿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初時他看見妻子神色閃躲尚不解其意,然而如今知道之後卻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

酒桌附近尚有一名樂師在彈奏琵琶,雖然無人歌唱,但曲調婉轉纏|綿,正是那一曲《鷓鴣天》。

“同床已久,早便看厭了。”他見蕭明稷的神色漸漸陰沉下去,輕聲一笑,“能與天子有同靴之誼,草民真是三生有幸。”

秦君宜說罷滿斟一杯酒,隔案遙敬。

“只怕有些人想有這樣的福氣,尚且攀不上。”

第19章 聖上怎麼還窺人沐浴?……

貴妃從永安門下車,按部就班地接受冊封,剩下的路都得她自己來走,不能用步輦代步。

聖上怕她對禮儀這方面生疏,早便吩咐顯德隨車,便如天子親臨,若是她身子不適,就尋個適當的時機開口,減免一些流程。

等到在肅章門結束冊封,鄭玉磬才能再登上輦車往錦樂宮去看自己的新住處。

鄭玉磬對於錦樂宮其實並不算陌生,只是從前她是作為秀女低著頭拜見貴妃,前途未知,心存惶恐,現在她卻已經成為了錦樂宮的主人,受盡寵愛,俯身去看輦下的秀麗景緻,自然又是不一樣的滋味。

宮人都跪在院子當中,領頭的內侍壓低了身子,見貴妃入宮,再拜叩首:“奴婢錦樂宮掌事甯越見過貴妃娘娘,願貴妃千秋長樂。”

顯德見貴妃目光投向自己,似有詢問之意,忙先一步開口道:“娘娘,從前錦樂宮的奴婢早便伏誅,如今留下的都是聖上命奴婢精挑細選的,不敢有絲毫馬虎,新人都是內侍省與掖庭剛調|教出來的,清白得很。”

“有勞內侍監,替聖上為我安排得這般仔細。”鄭玉磬笑著謝過了顯德,吩咐人起身,她望著內裡宮人,見並無顏色鮮妍出眾者,大多平平無奇,微微有些疑惑,但並沒有問出口。

顯德口稱不敢,看見貴妃的目光在宮人的身上來回穿梭,不覺暗中發笑。

貴妃得寵,想來錦樂宮服侍的美貌宮人自然不在少數,甚至不惜賄賂內侍省與掌管此事的嬤嬤,但是依照聖上的意思來看,恐怕並不希望錦樂宮出第二個何充容。

錦樂宮被人翻新修葺,氣派比往日更甚,絲毫瞧不出前些日子的血流成河,鄭玉磬往內殿走去,她見內殿陳設亦是大不相同,哪怕她不能知道這些器件價值幾何,也難免嘆息其中鋪張奢靡遠勝往昔。

“聖人即位之初不尚奢華,因此錦樂宮難免樸素了一點,便是重新收拾也有些匆忙,娘娘……可是不滿意?”

顯德謹慎地觀察著鄭玉磬的神色,雖然他確實是按著聖上的吩咐絲毫不吝惜人力物力,花了大力氣在這上面,但萬一貴妃不滿意,這些辛苦便半分也不值得。

“從前張氏的浴間止有浴桶,聖人知道娘娘有孕,怕進出不便,所以特地叫人從庫房裡取了玉材寶石,修葺了一方新浴池,每日從溫泉行宮運送活水入宮,供娘娘沐浴之用。”

顯德引著鄭玉磬往精心佈置的地方去,儘可能地叫貴妃知道聖上的心意,陪著笑道:“聖人日理萬機,夜間才能過來探望娘娘,您若是有不中意之處奴婢立刻去換,否則聖人晚間過來與娘娘泡浴時見了生氣,奴婢便是萬死也難辭其罪。”

鄭玉磬面上略有些憂色,她似乎是不大聽得懂顯德的暗示,小心問道:“這怕不是一筆小數目,總管也說聖上崇尚節儉,我這般奢靡,是不是不大好?”

“聖人在貴妃的身上只覺得這些還不夠好,哪裡會在意這些花銷?”

顯德知道貴妃剛到宮中尚有些不安,知道自己說的這些非但沒讓貴妃高興,反讓她多了許多負擔,忙解釋了幾句,見時間不早才行禮告辭,“聖人待娘娘總歸是不一樣的,等晚間聖駕親臨,娘娘也就知道聖人心意了。”

今日是貴妃頭一天進宮,宮中的嬪妃心知肚明,聖上是不會留宿在別處的,但是總盼著前朝的事情再多些,能多絆住聖上一刻是一刻。

聖上對嬪妃心中怎麼想並不感興趣,嬪妃便如貓兒狗兒,喜歡就逗弄一些,不喜歡便拋諸腦後,那些被寵幸後又厭棄的女子何其之多,真論起來恐怕還不如紫宸殿的貓狗更重要些。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那些臣子確實有心挑這個時辰來礙人的眼,聖駕今夜往錦樂宮來的時候還是晚了一些,以至於來宮門口迎接聖上的,只有錦樂宮的掌事甯越與其他宮人。

“貴妃呢?”

聖上倒沒覺得鄭玉磬怎麼失禮,只當她是怪自己來晚了,未能在後宮面前給她做臉,神色並無不悅,看著燈燭依舊的內殿笑著問道:“可是已經歇下了?”

“回聖人的話,娘娘正在沐浴,是以不能接駕。”甯越跪伏在地上,恭敬答道:“外面天寒地凍,奴婢怕叫娘娘受寒,便不曾稟告。”

他是內侍省新近一批裡最機靈的人,因此才被顯德挑中,聽見聖駕過來的聲音思忖幾番,還是先斬後奏。

顯德聽見貴妃已然沐浴,背後冷汗幾乎都出來了,他來不及責怪甯越不知道勸著貴妃,連忙去留神聖上面色,天子朗聲一笑,示意旁人噤聲,自去了側殿更衣。

浴池暖熱,枕珠在外間靠著雕花門窗昏昏欲睡,剛打了一個盹就見聖上換了寬鬆的浴袍過來,立刻嚇得什麼睡意都沒了,清醒過來跪下行禮,聖上卻抬手示意她下去,但也並未讓枕珠通傳。

鄭玉磬不太喜歡叫人服侍沐浴,她現在行動並無不便之處,除了需要的時候喚人伺候,其餘的時間還是喜歡自己獨處。

然而這樣卻更方便了旁人的目光。

葡萄纏枝圖案的絲質屏風並不能阻擋那窈窕的倩影,乳白色的蘭湯中美人顧影自憐,朦朧之中仍然可見其風姿綽約。

纖纖素手撫觸過圓潤的肩頭,拂開深色豔麗的花瓣,用新制的澡豆暈染出或深或淺的痕跡,反而更顯得肌膚瑩潤白皙,像是種水極好的羊脂白玉。

瀲灩蘭湯不時被人用紅瓢舀起潑下,濺落到那些玉壁鑲嵌的寶石上,增添了璀璨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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