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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珠被候在外面的萬福攔在了外面閒聊,當著外面宮人的面,萬福塞了許多銀錢與珠翠給她,討好的模樣叫枕珠實在不好當眾給一巴掌叫他滾開,而且掌事甯越已經進去看著,想來應該是沒有事情的。

貴妃得寵,宮中想要巴結她身邊人的也不在少數,有些宮人看了萬福一眼,雖然自己不是被巴結的那個,但也與有榮焉,眼界跟著高了起來,瞧不起三皇子身邊內侍這樣巴結娘娘身邊的親信。

直到三殿下出來,枕珠才鬆了一口氣,梗著脖子行了一個不標準的禮,傲氣地進到裡間去了。

她心裡雖然著急,但也是算過時間的,三殿下進去約莫只有一盞茶的時間,旁邊又有甯越盯著,三殿下就是有再大的神通也不敢在這裡對自家娘子怎麼樣。

然而身側的宮人卻喚了她一聲,請掌事姑姑去見紫宸殿那邊派過來的人,看一下佛像該如何安置。

似乎錦樂宮這一日的忙碌都是從三殿下拜謁開始的,枕珠看著宮人將象牙雕刻的送子觀音仔細安放在了背朝寢殿門口的地方,六局中為貴妃奉送珠寶的人又來了。

聖上雖然說是要貴妃隨意挑揀幾樣可心的,但六局中的司珍等女官卻不會不明白,知道鄭貴妃頭面上的有許多都是聖上私庫裡的東西,只說是留著給娘娘賞人用的,哪還有在貴妃挑揀完之後還拿回去的道理?

枕珠也是個沒到二十歲的姑娘,對珠寶首飾自然也感興趣得很,過一過眼癮也好。

然而等她進到貴妃所在的時候,卻見甯越半跪在貴妃坐榻下的踏几上,一隻手託著貴妃的纖纖玉手,另一隻手耐心且輕柔地將羊脂玉手鐲套入女子的皓腕。

或許是受過宮刑的緣故,甯越的面相稍微有些陰柔,但五官比起其他的內侍算得上是精緻,他說話也是輕聲細語,可卻討不得貴妃歡心。

可能是因為顯德不希望貴妃再做那種為聖上推舉宮人的事情,因此宮人們幾乎都是中人之姿,然而內侍卻選的端莊秀氣些,聽說甯越進宮前竟然還是識字的文士,別說替貴妃寫些拜帖、抄錄東西,就是寫一篇《長門賦》大約都使得。

內侍監是心思最賊的人,哪怕聖上不曾在奴婢們面前流露過與身份並不相符的醋意,但是顯德也在貴妃宮人的身上花了一番力氣,女子容貌平平,但常來服侍聖上與貴妃的內侍卻賞心悅目。

聖上吃醋也只吃在男人女人身上,至於內侍,天子只將其視為奴婢,並不論性別,哪怕嬪妃與內侍親近一些,自然也談不上為這樣下賤的人與貴妃起齟齬。

但是她家娘子的心思既不在琳琅滿目的珠寶上,也不在那秀氣文弱的內侍身上,像是疲倦到了極點,手臂倚在桌案一角,懨懨地沒有半點興致。

見她來了也只是頷首吩咐甯越下去,頭也沒有抬。

“娘子,您怎麼了?”

枕珠略有些慌張,她伏在貴妃膝邊,見鄭玉磬面色不如見三皇子之前紅潤,襦衫竟然也穿在了身上,雖說沒添什麼新痕跡,肩頸處有重新施過的素粉,聯想到方才甯越手邊所沾染的女子妝容所用的粉黛,幾乎氣得要死:“娘子,是不是那個畜||生他欺辱你了?”

鄭玉磬原本心神未定,連鳳履都是勉強穿上的,能笑著應對那些進來的女官已經實屬不易,哪怕冬日的衣裙並不會如夏日一般絲薄,可她還是害怕會叫旁人瞧見她衣服底下的不堪。

“低聲些,你也不怕叫別人聽見。”鄭玉磬低斥了枕珠一聲,讓她來為自己換衣褲,哪怕方才是自己親身經歷了這不堪的一切,尚且驚魂未定,然而還是勉強安慰枕珠的情緒:“沒事的,他是想過要將我怎麼樣,但最後沒成事。”

枕珠替她更換衣物,眼眶卻紅了,低聲道:“萬福剛剛左攔右擋,奴婢不好當眾同他翻臉,看著總管進來,以為娘娘是不會有事的,要是我……”

鄭玉磬剛剛被昔日的情郎覆住,心思如同亂麻,什麼可怕駭人的念頭都想得出來,然而現在與自己一同長大的枕珠待在一處,冷靜下來以後人又清醒了許多。

“你在這裡有什麼用處,喊人過來嗎?”鄭玉磬苦笑了一聲,“他知道我那麼多事情,咱們還得在這宮裡繼續待下去,萬一他狗急跳牆,將事情都抖落出去,咱們怎麼辦?”

她才不要為了這樣的事情去死,蕭明稷就算該死,也不該死在她的宮中,她還要繼續活下去。

枕珠含淚嗯了一聲,見鄭玉磬換完了衣服,忙扶著她躺回床榻歇一歇,萬一聖上過來,總不能還是這樣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帳外燃了鎮定心神的香料,然而鄭玉磬想起枕珠所提到的甯越,躺在合歡帳內,卻沒有絲毫睡意。

蕭明稷在這裡的時候,她就能斷定甯越恐怕不是聖上派來的人。

或者說他不僅僅是聖上那邊的人。

等到側殿只剩她一個人時,那個清秀的內侍第一時間便進來扶她回到了屏風之內,將所有的痕跡清除得一點不剩,包括為她施粉抿髮,做起來都十分熟練,也絲毫沒感到驚訝。

他應該知道自己瞧破了這一點,又或許蕭明稷在內裡待的時間實在是有些太長,甯越也怕光憑她一個柔弱女子,沒辦法在人進來之前將一切恢復原樣。

甚至當他伸手去撫平坐榻上被弄亂的錦墊,瞥見那歪去的方向,起身皺眉收走了剪燭的剪刀,躬身稟道:“這樣鋒利的東西只能傷到娘娘柔嫩肌膚,卻害不到人性命。”

等到來送東西的內侍和女官一走,他居然還能裝得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為她挑選珠翠,絲毫不曾心虛。

偏偏她方才心神俱碎,六神惶惶無主,竟然一句話也沒來得及詰問。

……

溧陽長公主閒適地坐在一處暖閣中,她來了已經有許久,但是卻沒有瞧見自己想要等的人。

她身處的這處莊子是一個武將名下的,但同樣也是三皇子的外宅,這在權貴之中幾乎是公開的秘密。

蕭明稷不會常常過來,但她卻不同,聖上寵愛這個妹妹,根本不管她去了哪裡,又把哪個美男子擄到她的神仙洞府。

長公主偶爾從道觀出來玩一陣,扮成各種身份,在民間過一把微服私訪的癮,隨手當一回青天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三殿下這是怎麼了,為何神情不悅?”

溧陽長公主的耐心出乎意料的好,她大概是在外面玩累了,自顧自地吃了一碟糕,飲著茶等蕭明稷過來,見他果然不算暢意,竟然笑出了聲:“若是你再不過來,我都要擔心哥哥是不是把你捉去殺了。”

她慢條斯理道:“你要是被皇兄殺了,我一定去宮裡勸一勸聖人,刀下留人。”

蕭明稷看她坐在這裡紋絲不動地吃著糕點,卻不像是救人心切的模樣。

“把你府裡那幾個芝蘭玉樹的謀士留下來,當個灑掃的道士也不錯,省得暴殄天物。”

“我有時候當真覺得看不透姑母。”

蕭明稷換了一身深色的常服勁裝,稍微類似胡服,比起朝服更顯得人清雋瘦削許多,他望著眼前的長公主,眸色幽深:“姑母既然存了叫鄭氏得寵的心思,何必又費別的心思?”

溧陽長公主孑然一身,她只是一個公主,無論皇位上坐的是誰,都不會影響到她逍遙的生活,至多不過是每年賞賜多與少,但是溧陽已經捨身出家,本來就已經捨棄了全部身家,連每年的俸祿都只能領一半,她應該也不會在意這些身外之物。

她已經知道鄭玉磬與自己昔日有情,卻將鄭玉磬獻給聖上,還同自己示好,如今鄭氏得寵,她卻願意答應教導別的女子。

鄭玉磬要了避子藥,她便給了,但是轉頭又著意透露給了自己。

這樣的溧陽長公主,同聖上面前那個乖巧可人、知情識趣的妹妹,鄭貴妃面前溫柔慈善的女觀主完全不同。

“殿下說笑了,你該知道,鄭氏的事情原本是皇兄有意為之,”溧陽長公主自然感受到了自己這個侄子說這話時的陰鬱:“否則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對聖上用藥,我還想多活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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