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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母妃近來同舊情人相處得可還好麼?”

蕭明稷瞧著那方焦了的絲帕,彷彿那張絲帕是他怨過恨過的人,輕聲一笑:“他一個世家公子,竟心甘情願地改頭換面,去伺候拋棄自己的未婚妻,倒也是曠古未見。”

雖然音音是一個柔軟心腸且念舊的人,那人都“死”了,還惦記著用兩人的情分撒嬌要挾,求他通融,看能不能把屍骨還給旁支好生安葬,放了慕容家的女眷,可甯越明明永遠也沒有機會知道這些,但是心底卻仍然惦記著她。

他冷嗤一聲,果然是一塊為奴的賤骨頭。

至於如今的鄭玉磬,她瞧見了他同自己的動作,恨屋及烏,怕是也不見得怎麼待見這位周旋在聖上與自己之間的掌事太監。

“錦樂宮從外面瞧著倒也風平浪靜,貴妃榮寵不衰,聖上又不準各宮打擾她養胎,從不過問宮務,除夕宮宴也不出席,可貴妃的脈案和三餐用膳聖人也常常過問。”

說起貴妃,萬福卻有些遲疑,貴妃懷著別人的孩子,又對這個孩子百般愛惜,殿下自然是不喜的,可他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也未必會叫殿下高興。

“不過甯越那邊卻說,貴妃娘娘近來憂思過重,母體過於孱弱,這胎……很有可能保不住了。”

萬福見自家殿下忽然從坐榻站起身來,驚了一驚,連忙跪在地上,戰戰兢兢道:“太醫說貴妃年輕,但根底卻不行,說怕是流了這一次,後面再想有孕便難上加難,貴妃如今偶爾見紅,已然不敢下榻了。”

第32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

甯越的訊息很快得到了證實, 除夕家宴之時,聖上的身邊空無一人,而嬪妃席位中卻多出了一位鍾婕妤。

聖上近來冊封了兩位嬪妃,一位是入宮即封貴妃, 另外一位也是從宮人晉封為才人, 而後又越過美人, 成了婕妤, 一石激起千層浪,弄得嬪妃們惴惴不安, 各有揣測。

不過有一點倒是可以確認,貴妃這胎確實懷得辛苦,要不然怎麼也不該缺席宮中宴會。

天子身邊常有得寵與失寵的女子, 但是貴妃容貌在先,又有一位酷似那人的年輕嬪妃,雖然知道的人不敢說,但新歡舊愛,在聖上心中的份量孰輕孰重,總是引人探究的。

今年的宮宴是由王惠妃操持的,她與聖上之間隔了一個空位, 拋去正在休養的貴妃,勉強也算是後宮第一人,只是聖上雖然誇獎了她, 然而瞧著神色卻比往年冷淡, 大約是貴妃身子不好, 所以瞧著這些也沒有心情。

鍾婕妤甚至為了愉悅君王而起身獻舞,但是聖上的面上卻並無歡愉,只淡淡吩咐人回席, 並沒有要佳人到自己身邊坐下的想法。

“貴妃那邊怎麼樣?”聖上瞧著身邊的空缺的座位,明明歌舞歡慶、除那人之外嬪妃皇子俱在,可心中卻總覺得寂寞,“吩咐人送幾道她喜歡的菜過去,朕稍晚些的時候去陪她看火樹銀花。”

聖上頓了頓,他居於大殿至高位,一眼便能瞧見宮簷圓月,夜色如霜:“她最愛這個熱鬧,今年便多放一個時辰,讓貴妃高興高興。”

顯德見聖上神色落寞,便已經有幾分猜到是為了貴妃,躬身為聖上斟酒的時候稟道:“錦樂宮方才來人回稟,娘娘服完藥就睡下了,說聖上若飲了酒,不如還是在紫宸殿歇著,請鍾婕妤相陪。”

“每年守歲都要過了子時二刻,她竟然弱成這樣,這般早就睡下了。”聖上略嘆息了一聲,斟酌道:“那朕便出去走走,每年都是這些,也沒什麼新鮮。”

顯德應了一聲是,他能瞧得出來貴妃在聖上心中的位置仍然是獨一份的,因此也敢大著膽子說一說,“不過依奴婢看,娘娘大抵是同聖上生氣了,婕妤午後仍待在紫宸殿,或許是娘娘誤會聖人要攜婕妤出席也未可知。”

鍾婕妤既然位份變高,就不適合做聖上身邊的女官了,她明明已經被賜了新的寢殿,下午卻還候在紫宸殿書房裡,想著侍奉聖上筆墨,難怪貴妃會多心。

貴妃進宮便十分高調,這宮宴若是被旁人當眾搶了風頭,若他是貴妃,也不會願意過來。

“她肯吃醋,倒還好些,”聖上瞥了一眼坐在嬪妃席位裡的鐘妍,蹙起眉頭:“不過貴妃想一想也該知道,朕怎麼會不顧她的顏面,叫嬪妃僭越了她去。”

顯德聽了這話,心裡便拿定了主意,自己將來還是更該為貴妃多盡些心力,鍾婕妤舉止端莊溫婉,私底下卻放浪,同嬌媚卻青澀的貴妃完全相反,雖然服侍聖上比旁人都好,但女子太過卑微,男子心裡難免起了輕賤的想法。

鄭貴妃尚且沒有名分的時候在聖上的心中便已經壓了張庶人一頭,連孝慈皇后的祭祀,聖上都破天荒地沒去,如今更不用比了。

這樣的宴會本該是天家和睦、共同守歲的好時候,但聖上若要藉口散心,提前離席也無人敢管,對於一些早就失寵的嬪妃與宗室來說,若沒有聖上的威壓,他們或許還自在些。

宮道上的雪已經被奴婢們提前清理過了,省得滑倒了貴人,月色清明如水,踏在這樣的青石道上,莫名叫聖上想起來貴妃那日被他拘出來賞雪尋梅,看漫天煙火,她紅色的靴子踩在灑了細碎黃土的雪上,留下小巧的腳印。

那個時候的鄭玉磬哪怕也有些體弱,可面上還有些笑意,比如今困在錦樂宮中將要枯萎的女子倒是好上許多。

皇帝雖然沒有說,但方向卻是往芳林臺去的,顯德不好說什麼,只是先吩咐了小黃門去打掃清理,默默跟在聖上身後,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音。

長安的除夕是十分熱鬧的,百姓們已經忘掉了那場宮變,畢竟那些是達官貴人的事情,同他們沒什麼關係,便是操心也改變不了什麼,家家團圓,在門上掛了桃符,為來年祈求平安喜氣。

等聖駕到芳林臺的時候,火樹銀花已經開始燃放,不同於之前的是,聖上這次身側並無佳人。

顯德站在聖上身後,悄悄倚靠在了一根亭柱旁歇了一會兒,聖上負手而立,靜靜觀賞了許久,正當他以為聖上不會說話的時候,卻聽見聖上道:“貴妃說她不喜歡折梅花插瓶,朕或許是有幾分不對。”

聖上望著連廊燈都沒有留的錦樂宮,若有所思:“她在民間時從不曾見這樣的三災六難,粗茶淡飯也不見憔悴,可被朕迎入宮中之後卻無一日開心。”

這話來的突然,把顯德的倦意都嚇沒了,不過他也知道聖上大概是擔憂貴妃,因此忽然生出許多傷春悲秋之意,連忙躬身上前,語中滿是誠懇地勸慰。

“聖人是天子,怎麼會有錯,您福澤深厚,自然能庇佑娘娘,貴妃也有為君當熊之勇,怎會不願意入宮侍奉聖駕?”

“只是這生兒育女這道鬼門關全得靠貴妃自己來過,聖人便是有心疼惜,也只能限於將來多對貴妃和殿下寵愛,其餘皆看天命如何了。”

“兒女都是債,偏偏朕與貴妃又都盼著這個孩子,”聖上望著漫天花火,淡淡一笑:“不過便是重來一次,朕也不會後悔,高處不勝寒,以朕之尊尚不能得一女子兩情繾綣,未免也太寂寥了些。”

還未等顯德再說些什麼討聖上歡心,忽然一個底下的小黃門過來,輕聲道:“聖人,鍾婕妤過來求見。”

芳林臺本來也不算是宮中禁地,只是天子駕幸才會不允許旁人靠近,然而鍾婕妤這麼快便知道了訊息……顯德瞧見聖上明顯是有些不悅了。

“宮宴還未結束,叫她回去,不要掃了惠妃的臉面。”

聖上對東宮送上來的女子一時眷顧,可等那陣新鮮勁過去,鍾妍同別的嬪妃也並沒有什麼不同。

她所能憑藉的也就是那一張臉,與幾分肖似孝慈皇后的性子,但是除此之外,那些帝后共同經歷的崢嶸歲月她是無法代替的,聖上縱然面對這張面孔會勾起對孝慈皇后的懷念,可也不會真的用對正妻的態度去看待她。

一個妃妾,與御前的人勾結,私窺帝蹤,已然是犯了聖上的忌諱。

“東宮將她送到朕身邊來,無外乎是替辰兒求情,可她卻有些不知足了。”

聖上吩咐人遣走了鍾婕妤,但賞景的心思也沒了,反而冷著面色步下高臺,向外走去,“把那個吃裡扒外的舌頭割了,送到承歡殿去,叫婕妤醒醒神。”

顯德心下一凜,躬身隨在聖上後面,這樣的事情查起來不會太難,鍾婕妤得了一段時間的寵,御前自然會有那種以為揀到高枝的內侍存了討好的心思。

但與其說她不知足,不如說東宮有些操之過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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