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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鄭玉磬卻從未被這樣對待過,以至於一下馬的時候手腳無力,感覺自己踩著的不是草地與磚石,反而是軟綿綿的雲朵。

“娘娘儘管進去,奴在外面守著,不會有人知道的。”

鍾妍身材雖然嬌小婀娜,但是到底經過訓練,手勁極大,輕輕一扶便託穩了鄭玉磬,殿下府上的萬福已經留了標記,順著這些鄭玉磬便能尋到她想去的地方。

她見鄭玉磬躊躇不前,心中稍微有些不快,但礙於殿下,還是好言好語道:“娘娘改了主意?”

鄭玉磬瞧了她一眼,抬步往裡面走,攥緊了袖子裡的暗器,不動聲色道:“我只是有些好奇,三郎他什麼時候這麼孝順了,連這樣的事情都做得出?”

皇宮的宮牆遠比馬場這裡的休息宮室的牆壁要高大,但是孤身一人走在這裡,鄭玉磬卻想起來自己頭一回作為秀女被花鳥使送入宮中的未知恐懼。

長安秋風,落葉滿地,但總有那麼幾片顯眼的闊葉被石頭壓住,似乎有意指引方向,綿延至一處宮室的盡頭。

鄭玉磬一直步行到那處宮室,四周無人,她深吸了一口氣,按照鍾妍所教的法子,輕輕叩了三下,裡面傳出了一聲貓叫,才敢確定地走入這間宮室。

皇帝雖然耽於享樂,但在騎射上的功夫也沒有落下,因此馬場的宮人也不敢疏忽懈怠,鄭玉磬推門進來的時候並沒有聞到塵灰堆積的味道。

甚至殿內還燃了一爐蘭香,放在了北窗下面,白日裡點了紅燭。

她小心地往內走去,見側殿月洞門的斜影紗里正端坐了一個白衣男子烹茶,竟然怔了怔,一時停步。

他的發冠一絲不苟地束好,聽見茶爐發出咕嚕的聲音,放下手中絲扇,去尋了茶具撇淨浮沫。

茶氣氤氳,滿室餘香不斷,雖然時間緊迫,叫人提心吊膽,但偏偏營造出來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像是一位文人墨客,在烹茶焚香,等待自己的妻子出門遊玩歸來。

“郎君,宮禁森嚴,你是怎麼進來的?”

鄭玉磬穿過新換的珠簾與繡了美人遊獵圖的屏風,素手徑直掀開了那層薄紗,還沒等半張的檀口問出一連串的話,面上的神色卻漸漸冷凝下來。

“三殿下,你怎麼在這裡?”

蕭明稷抬眼瞥見她眼中的失望神色,雖然心內有些不悅,但還是將煮好的第一杯茶遞給了鄭玉磬:“鄭母妃都已經來了,何不賞臉嘗一嘗兒臣煮的茶?”

“稷兒若是這樣有心,不如去給你父親說一說,咱們在紫宸殿一家三口品茗談笑,豈不更好,何必大費周章來這裡品茗?”

鄭玉磬勉強將被欺騙的怒氣壓住,平靜詢問:“殿下該知道,我等的不是你,那佛珠的原主人呢?”

“那佛像是我送給貴妃的,佛珠的原主人不是你,便是我。”

蕭明稷見她竟然也不加掩飾,直接詢問秦君宜的所在,眼睛眯了眯,淡聲問道:“娘娘來見故人,都不準備坐一坐嗎?”

當宇文高朗將東西送來的時候,他嗅到那佛像上略有些不同的香氣,便發覺了那串精心染過色的佛珠並不是同一塊木料所雕,不覺對秦君宜的心思嗤之以鼻。

他已經被折磨到了這種地步,連性命都攥在自己手中,竟然還不肯斷絕痴心妄想嗎?

萬福以為殿下察覺出秦君宜為貴妃準備的賀禮有不妥之處會大發雷霆,但是殿下思索了片刻,卻吩咐人將東西清洗乾淨,重新用魚膠粘合到了觀音的手上。

音音那麼聰明,一定會發現其中有些不妥,特別是自己送的東西,她不會不關注的。

但是有的時候,蕭明稷又不希望她這麼聰明。

她的心細如髮是因為記得從前與秦君宜的事情,能擔著天大的風險同意來見自己,也是因為她想見一見秦君宜。

就因為那個男人肯給她正妻的名分,又肯不納妾嗎?

那個人就算是再怎麼有才華,但是權貴隨便一句話,便能碾死現在的他。

“殿下叫鍾婕妤來說的,與我所想的怕不是同一件事、同一個人,”鄭玉磬瞧見蕭明稷這樣,心內愈發有些不耐,“三殿下若是有事,不如叫婕妤對我來說,於你而言,豈不是更加方便?”

她皺著眉要坐在蕭明稷的對面,卻被他抬手製止。

“音音,從前你都是坐在我懷裡的。”

蕭明稷觸碰到她柔軟的肌膚,原本這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如今卻難如登天,甚至要費許多心思,他用了些力氣,一下子將鄭玉磬拉到了懷裡。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兩個從前在佛寺裡的時候,你烹完茶後就過來瞧我寫字,問我怎麼一眼都不看你?”

剛觸碰過熱燙茶盞的手指帶了餘溫,順著她的頸項邊漸漸向下,帶來了不可忽略的觸覺。

那個時候他總是有許多的事情,但是又想和她在一處,就總是趁著她有空的時候兩人靜靜獨處,他偶爾抬頭看一眼,就能瞧見她無聲地在做各種各樣的小事。

其實他不需要喝茶,辦事的時候也從不吃東西,就這樣裝作正經地偶爾偷看她一眼,享受著偷來的浮生半日閒就已經很滿足了。

但是這些都已經隨著歲月,演變成了彼此相見生恨。

鄭玉磬心神微亂,她奮力想起身,卻被人牢牢按住,不能動彈,臉上幾乎滴血,“蕭明稷,從前是從前,如今我是你的庶母,你心裡還有沒有聖上和你弟弟!”

那一場回憶還沒有開始就已經被迫結束了,蕭明稷微微陰下神色,手中力道加重,沉聲道:“兒臣自然一日不敢忘記聖人,只是鄭貴妃呢,你心裡怕是還惦記著那個渭水裡打撈上來的廢人吧?”

他雖然疾言厲色,似乎是在指責她,然而下一刻便緊握住了鄭玉磬的手腕,那勁道不弱,叫她發出驚呼才算滿意地鬆開。

“若論母子的情分,娘娘也總該聽說過曾子殺豬的道理,”蕭明稷毫不避諱地去打量她的每一處風光,那纖細的頸項與肩背,已經微微顫抖:“娘娘昔日允我一夜,如今兒臣等到您生產也算是足夠耐心,您金口玉言,總也該兌現了,不是嗎?”

鄭玉磬被他強硬親熱,幾乎一瞬間想到那個可怕的夢境,但是蕭明稷說到的事情,卻也是她在意的。

“你將他救上來了?”鄭玉磬略有些吃驚,她轉過身來與蕭明稷相對,急切問道:“那他現在怎麼樣,日子還過得下去嗎?”

雖然蕭明稷不像是會救人的男子,但是鄭玉磬瞧見那串佛珠,覺得或許是為了拿捏自己更方便一些,他才這般好心。

蕭明稷盯著她的臉頰來來回回看了幾遍,那不加掩飾的擔心與關切刺痛人眼。

“他人雖然救上來了,但是身子卻壞了,每次換季都鬧得人仰馬翻,好幾回太醫都說不成了,”蕭明稷在她左頰上親了一記,笑意不達眼底:“兒臣救不救他,全在娘娘,只要貴妃肯允,他便能活。”

“否則……”他的聲音閒適了起來,大概穩操勝券,此處潛伏的都是他帶來的人,並不擔心鄭玉磬會逃出手掌心:“連娘娘兌現一下昔日的承諾都不肯,兒臣俸祿稀少,又怎能一直浪費在他的身上,叫聖上知道了,豈不是兒臣自己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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