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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玉磬見狀嘆息了一聲,親了親他柔軟的面頰,便也隨他去了。

抓周禮熱鬧,六宮嬪妃與宗室都是在的,桌上有許多叔伯與兄弟姊妹送的賀禮,聖上親自抱了十殿下到長桌上,瞧他搖搖晃晃地向前爬,面上含笑,心裡卻緊張得很。

元柏對待這種人多的大場面並不覺得害怕,他往前爬了許久,柔軟的身子時停時爬,最終停留在了三殿下當初所送的佛珠與聖上的硃筆前。

他一手一個物件,雖然皇帝算不上十分滿意,可也算得上是有驚無險,沒叫他去抓那盤不知道是哪個嬪妃放在那裡的香甜胭脂。

眾人知道聖上向來疼愛十殿下,好聽的奉承話幾乎不絕於耳,聖上略有些威嚴地掃視過在場的皇子與皇子妃,而後才笑道:“今日朕的第十子週歲,合該賜名封賞,顯德,宣旨吧。”

皇帝要下詔是要同三省長官合議,然而這次幾位宰輔對外口風都嚴得緊,沒說聖人是什麼意思。

顯德清了清喉嚨,從袖中拿出來一道聖旨,前踏一步朗聲念道。

“應天順時,受茲明命……特冊大皇子為厲王,京中另起府邸,俸祿兩千石,三皇子為周王,出守洛陽,食邑四千戶,五皇子為楚王,出守襄陽,食邑兩千戶,七皇子為趙王,出守邯鄲,食邑兩千戶,擇日與清河崔氏第七女成婚。”

皇帝突如其來的冊封幾乎叫人沒有準備,廢太子蕭明辰幾乎搖搖欲墜,全憑身旁的趙婉晴攙扶,跪下謝恩的時候才不至於出醜。

聖上賜字“厲”,本來就是不好的意思,甚至旁的兄弟都可以擁有自己的封地,但他卻被困京城,聖上這幾乎是徹底絕了他的念頭。

但是他那幾個弟弟倒也不比他好到哪去,除了蕭明稷神色一如既往地平靜,不見多少欣喜,蕭明輝和蕭明燁都沒有反應過來,謝恩的時候人都懵了。

惠妃和麗妃也震驚非常,她們從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聖上會叫那個賤婢的兒子爬到了自己頭上。

然而還沒等她們緩過來,顯德又拿出來第二道旨意。

“朕之第十子乃貴妃所出,命格貴重,天資聰穎,神秀非常,朕心所愛,特賜名‘弘’,冊秦王,食邑五千戶。”

第50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

聖上冊封十殿下為秦王, 對這個幼子的寵愛遠遠超過所有的皇子,其意一望便知。

別說是廢太子已經被廢了,就算是沒被廢,聖上對貴妃和十殿下這樣的寵愛, 也未必不會聽信鄭貴妃的枕頭風, 將這孩子立為太子。

“你們幾個也大了, 親王就藩原是老規矩, 朕也不好因為疼愛你們就壞了,”聖上笑吟吟地握住貴妃的手, “你們是替朕狩邊,將來說不得朕還會與貴妃遊幸或是封禪,或是以後朕慶賀壽辰, 你們進京拜謁也是一樣的骨肉團圓。”

沒有哪位皇子是想遠離長安這個帝國權力中心的,聖上這樣無非是變相地給十殿下掃清障礙,將那些有可能威脅到十殿下的皇子都清除出了長安。

但是這樣的分封也還是有些叫人意外,五皇子與七皇子反而不如一個三殿下得到的食邑更豐厚,惠妃和麗妃看了貴妃幾眼,卻又無可奈何,滿心的不情願, 只是不敢抗旨。

廢太子形容稍有些憔悴,他這一兩年也只是偶爾參與節慶宴會,知道聖上心存芥蒂, 不會再冊封自己做皇太子, 但是聖上立一個鄭貴妃的孩子, 萬一鄭貴妃記恨東宮殺了秦氏一門,外加為聖上獻美、鍾妍又叫鄭貴妃覺得難堪,那聖上百年之後, 貴妃豈能善罷甘休?

鄭玉磬開始不敢在明面上表露什麼,回宮之後才服侍聖上脫去厚重的朝服沐浴:“聖人怎麼這樣偏心,幾位殿下都比咱們元柏大呢,您封賞元柏竟然比他幾位兄長都多,小孩子哪裡承受得住這樣的福氣?”

聖上在前面宴飲也累了一日,聽見她這樣嬌嗔,只是在她面上啄了啄,“太子是國本,總歸是要比普通宗室更尊貴些的,如今他們是兄弟,來日便是君臣,若不如此,怎麼分得清尊卑?”

鄭玉磬抿唇微笑,其實聖上當初對待太子大抵也是如此,兄弟間分了親疏尊卑,也不一定就是好事,但是還沒等她說起七殿下的婚事該怎樣安排,忽然被聖上握住了手,低聲喚了一聲“音音”。

聖上在前面飲了些酒,略有些醉意,那聲音聽起來似乎都有些惑人的醇厚,哪怕鄭玉磬已經不再是輕易被人哄騙的少女,聽起來也覺酥麻,她瞥了一眼旁邊的浴池,正想該怎麼推辭,卻見他靠近了些,正要低頭閉眼,卻被人以唇齒相欺。

溫熱的氣息灑落在她的額頭上,柔軟覆住了往日秋水盈盈的眉眼,鄭玉磬雖然與聖上敦倫的次數不算少,但這樣如愛人一般的溫柔愛憐她卻是下意識抗拒的。

只是還沒等她推拒,那如蝴蝶輕掠過花枝的繾綣便已經只剩下綿綿無盡的餘情,聖上見她睜眼,低首與她額頭相抵,“音音,你是朕心頭的明珠,朕這輩子做錯過許多的事情,但並不後悔,只有對上你這雙眼眸,朕總覺得不安。”

他瞧見音音的第一眼,就知道她合該成為君王的女人,當她緊緊靠在別人懷中的時候,他每每剋制不住地向她多看一眼,心中便生出萬般的柔情與不盡的歡喜,彷彿偷竊來一樣難得的珍寶,彷彿大殿之上再也沒有第三人了。

做了這麼多年的君主,投懷送抱的女子並不算少數,但他頭一回希望有一個已經做了臣婦的女子能大膽些,偷偷覷他一眼也好。

可惜大殿的歌舞與她夫君的容顏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宮廷的規矩也早就束縛住她的舉止,不會向上亂瞟貴人,更不可能看出獨坐高處的天子面色淡淡地在飲酒觀舞,實則卻為了一個自己親手送出去的女子寸心如狂。

這樣的珍寶看過了,總有還回去的那一日,他不甘心,也不管她的意願,順水推舟,藉著溧陽下的藥順勢欺辱了她,佔有她。

哪怕知道她是因為失去神智才這樣,可依舊沉溺於溫柔鄉中一錯再錯,用她所在意的名節與親族威脅她,恐嚇她,叫她心甘情願地伺候自己。

但是等到真正攬她入懷,甚至將她當作孩子的母親來看,才覺得越是喜歡、越是心疼,越怕輕薄了她,不肯叫她有一分半點的傷心,除他以外,但凡威脅她的人都該死。

那份情意並沒有隨著時間的增加而消減,與她多做一日夫妻,只覺多一分繾綣,沒有得手後的心滿意足,反而為她打算,愈發患得患失。

從她生元柏的時候聖上便知道,自己待她到底是怎樣的心意,原來除了他的元妻,有朝一日他真的也會將別人當作是他的妻子,發自內心地去疼愛她。

若是她早出生幾年,自己又不曾對孝慈皇后許下這樣的誓言,他遇上音音的第一刻,就會想著立繼後的事情了。

若是事先審一回秀女,不那麼隨口指婚,她早就該是自己放在手掌上的女子。

可惜,世間的後悔藥比長生不老藥還難以求得,因為只要人活一日,長生不老就有一日的飄渺希望,方士們還可以繼續糊弄,但是後悔卻是立時見效,只要人還算清醒,便知道無處可得這種藥。

只是他從來放不下君王的身段,這樣的後悔藏在心中,每每覺得自己有一萬句話要同她講,但是看見她美麗的眼睛,卻又不忍破壞兩人如今獨處時的寧靜,竟然連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他有許多回同她說的機會,可是又覺得或許音音這樣愛自己,人往前看,已經在心裡過了這道坎,私心裡想拖延到下一回再說。

其實,連身為施害者的人在內心都過意不去,受害者又如何過得去呢?

“聖人有什麼不安的?”

此情此景,鄭玉磬也略有些怔怔,她瞧得見聖上眼中不同於單純想與女子燕好的情愫,柔情似水,不似從前的聖上。

或許果真是天下之至柔能克天下之至剛,他強硬的時候自己只覺滿心憤恨,可是當他將天底下一切所能給她的珍貴都給了她,連江山都能真心相托,鄭玉磬若說沒有一絲動搖,也是不可能的。

強權所能得到的是虛與委蛇,但當聖上在她面前露出有血有肉的溫情,鄭玉磬也會有那麼一瞬間的感動與慌亂。

“聖人這般瞧著我,人還沒沐浴,眼睛倒是進水了。”她勉強笑道:“您已經是至尊,天底下還有什麼事情會叫您覺得不安?”

聖上目光繾綣,眼神清澈如泓,並不是因為酒醉胡言,他將她看了又看,終究化作一聲輕笑,執起她素白的玉手輕啄了一下,坦然含笑答道:“生平憾事,無過卿生我已老。”

她還那麼年輕,如剛剛綻放的牡丹,嚮往花前月下,也有這樣的資格去要求一切不切實際的風花雪月,配得上天底下最名貴的珠寶玉器、華服美飾。

但是他卻已經在考量下一任堪當大任的君主,每日數不清的國事等著他去處理,昔日的皇子卻都成了阻礙他們孩子的絆腳石,而他陪伴她的時日越來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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